定睛一看,明白了,那是瓮,渔夫们装活鱼用的瓮。
难道这一老一少是渔夫?
若这样,那蛊师岂更好下手了。
他看到,蛊师脸上一喜,但又谨慎地将目光扫向酒楼的各个角落。
酒楼里,已除了这几人外,再无他人。原来先前他这一闹,一些个胆小的酒徒早吓得脚下抹油——溜了。
蛊师好似心中有数了。
但这时,与他同桌一块来的那个少女在喊他了,“好了算了,不就是一些凡人吗,教训一下就行了,别坏了我俩的雅兴。”
少女这一声,让众护卫才松了一口气,显然是找到了救星。
斗笠人看到,蛊师就势收了手,但是,心里的不甘却尽写在了脸上。
蛊师往那少女座位处走去,仿佛不经间地一抖手,霎时,,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就“忽”的一声,从他手中的竹简口溜了出来。
蜘蛛一出来,众护卫皆胆战心惊。
看来头头说对了,这人就是个蛊师。
蜘蛛爬出来后,邪恶地盯着这些护卫,尤其是先前那个惹事的莽汉。
莽汉吓得魂不附体,而众护卫也全身哆嗦,就听寂静的酒楼里“嗒嗒嗒、嗒嗒嗒”,有人牙齿在打战,磕得直响。
没人敢吱声。
蛊师耀了圈威风,却没得到什么钱,在同行少女的呼唤下只有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却站着不甘坐下,目光一凛,冲在在坐所有人睥睨地说道:“有种你们都继续喝,都喝这贡酒,今个我就不信了……”
众护卫明白,他这还是想要钱,想找茬,于是更加害怕,个个垂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浓郁的酒香还在酒楼弥漫……
“今我就不信了,看还有谁敢买这酒喝。”蛊师重重地在地上唾了一口,一屁股坐下,而目光,却聚在那另外两桌。
斗笠人看到,蛊师的目光盯向了他。
他好像也害怕,赶紧起身。
但是,哼……
只见他走到那店家的柜台前,取出一块灵石拍的一声拍在桌上,“店家,给我也上一坛这酒。”
啊,全场愣然,纷纷看向那蛊师。
是啊,这蛊师刚刚放下狠话,这斗笠人就来拆台,这不是打他蛊师的脸吗。
蛊师眉毛一炸,瞪大了眼睛盯向斗笠人。
斗笠人一脸的淡然。
“噌”,蛊师竹简内的那只蜘蛛飞了出来,霎时,煞气迅速弥漫整个厅堂。
众护卫怛然失色。
蓦然,柜台前又多了个光头,正是先前窗边坐的那一老一少中的小光头。
小光头手拿灵石往柜台上也一拍,“掌柜,也给我来一坛这‘名贵’的酒。”
故意将“名贵”两字叫的倍儿响。
显然,这也是在挑衅。
蛊师的眼睛登时像把寒剑,盯住小光头。
哼,嗯……!
霎时,蜘蛛出!
蜘蛛一出,后面又跟出了一长串的蜘蛛来。
个个蜘蛛吐出丝挂在空中,然后就着丝,荡秋千似的扑向小光头,和小光头旁边的斗笠人……
霎时,楼塌了。
……
楼塌了,众护卫在塌之前已逃出酒楼,一个个魂飞魄散。
正在这时,看到酒楼内冲出三人,正是那斗笠人,和那一老一少。
斗笠人脸上甚是欣喜,冲小光头抱拳道:“兄台好身手啊,就一招将那蛊师宰了。”
小光头脸一红,霎时像冰天雪地里还挂在树上的红苹果,道:“兄台你也好功法,那恶少女也没在你手上过半招。”
众护卫在旁边一听,唏嘘不已。
斗笠人问:“兄台和这位伯父这是要往哪里呀,这么晚了也应该找个地方歇歇脚。”
“嗯,是的。”
“那敢问兄台贵姓?”
“这个暂且不告诉你吧,若日后有缘,自然知晓。”
“好的。”
斗笠人显然显得有些失望,看着那小光头嫩的像三十里浦王二娘点的豆腐一样白嫩的脸,也只有作罢。
正觉失望,小光头却嘻笑着问,“兄台你贵姓。”
斗笠人赶紧作答:“兄长不才,姓北辰,名寒江。”
“北辰寒江?”
“是的,我是北辰堡的人,这是回故乡,如果顺路,咱们明日可同行。”
众护卫一听,这北辰寒江可真脸厚,这么下就想钓马子。
只是,这光头是马子吗?
……
同一时刻。
北辰堡祖先禁地里,一场鏖战还在继续。
合二为一?
北辰映雪似是而非,显然没有听懂张巡的话。
但还是因为敬重张巡,而奔向金乌旭。
金乌旭也早听到了张巡的话,心中一凛,顿时也奔向北辰映雪。
是的,他又不笨,他是普度之神,只要有了湛卢剑,他就不会败给阿布思,就有一丝生的希望。
他也奔向北辰映雪,同时也甩出一幅画,打向阿布思,意欲使阿布思分心分神。
轰,他的身体与北辰映雪撞在了一起,然后一把拿住北辰映雪手中的剑柄。
“丢手。”他冲北辰映雪命令。
北辰映雪却不松手,吃一堑,长一智,他再不像先前那样,一个愣神,差点儿剑被阿布思抢去。
他攥着不丢。
两人同时握着剑,同时向阿布思刺去。
金乌旭攥剑的那一刻,剑上金光更强更亮更闪,剑身上传来一声声龙吟。
阿布思听到龙吟声,大吃一惊,赶紧使出全力,一爪将张巡打飞,再回转身来,抢夺湛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