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蛇心里狂喜,暗道,秘密越来越多了,看来不止是头皮,还有石头。
石头?那是什么石头,该不会是矿石吧?
矿石,一想到北辰映雪的父亲带着几十人消失的这几个月,还有这死了的“北辰正七”夫妇……
难道这对夫妇真的带回了有关他们探矿的秘密,那秘密是什么?——藏宝图。
藏宝图,那一定是在头皮上了,而石头,定然是矿石样品!
错过了,我们宰讯了一夜,居然没查到蛛丝马迹?这事若让慕容族长知道了,岂不扒了我们的皮。
越想越怕,只有戴罪立功,找回头皮和矿石!
越想越兴奋,这要是夺回头皮,找回魂石,那岂不立了一功。
急不可耐,只待这两人打完嘴仗他好受益。
……
北辰映雪一口一个偷。
金乌旭一口一个买。
一个买,一个偷,为的就是个面子。
面子问题,仿佛那才是人生的大问题,才是此时的重点?把个慕容蛇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团团转。
“世家公子,你羞不羞?”
“我凭什么羞,我又没偷,我是买的。”
金乌旭似乎脸红了,但幸好月光下看不清。
终于火了,“凭什么认为我会偷,我堂堂世家公子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北辰映雪几乎失去了理智,“就是你偷,不是你,还是谁?”
“你你你”,金乌旭气得语无伦次,破口大骂了。
破口大骂?
不,话到嘴边留三分,依旧文文雅雅:“我看你如蝼蚁,又像一个跳梁小丑,更像一只捡垃圾的随时对人摇尾讨好的小狗,生活纵然精彩过,但也是难以为续,难保哪天会死在路边,会死的难看,还蜷落在角落无声无息不被人看到,可怜可叹可恨。”
是吗,北辰映雪冷笑,“你好伟大哟,我的救世主。”
讽刺,讽刺。
其实这些话哟,是金乌旭第一次见到北辰映雪就想说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终于畅所欲言了。
“不可理喻,”金乌旭气得无言以对,指着地上的慕容蛇命令道:“你慕容蛇是吧,我命令你,斩了北辰映雪,斩了他妹妹,你能办到吗?”
慕容蛇痛痛快快:“保证完成任务,只是那头皮呢?”
“头皮没在我这儿,但我知道谁剥了去,你杀了他,我再告诉你。”
好。慕容蛇高兴,终于等到他这句话了,这下无后顾之忧。
“哼哼,瞎眼妹敢对我下暗手,老子杀了你哥哥,再将你带回去强bao。”
提刀,冲向北辰映雪,再无后顾之忧,放心大胆地砍杀。
这下北辰映雪又凶多吉少了。原本金乌旭还好心不让他死的快,这下好,恨之入骨。
只能硬着头皮应战,“大不了老子将魔力点消耗完。”
……
慕容蛇狠心来攻,北辰映雪这边三人三兽继续奋力迎战。
北辰映雪功法弱,只有淬体六重境初期,而黑剁头,虽然比他高点,但两度负伤,已难持久;北辰木熙眼睛有疾,行动迟缓。
一切只能靠三只妖兽了:蛇,鹰,和蚂蚁分身。
慕容蛇一刀斩来,气浪滔天。
嗖,蚂蚁分身护在北辰映雪身前,快如闪电。
咣的一声,慕容蛇大意间一只眼睛被撞,霎时抱着眼睛成了独眼。
独眼,却还要应战,誓死一拼。
扑腾一声,妖鹰一个俯冲到了近前,头一伸一个嘴啄,好嘛,独眼眼珠被叼飞,噙着飞上了天空。
哇,一下子成了瞎子,一只眼眶成了血窟窿,一只眼眶鼓得像个鸡蛋,双目一瞎,当时就急得尿了裤子。
天啊,骄纵一世的慕容蛇哪想到自已会有这种田地。
嘣,还没完。
他的尿还没撒出来,妖蛇已咬中了他的小二,这下,不得不自宫了。
蛇毒瞬间疼得他满地打滚,眼看着面色发黑就要死掉。
北辰映雪大喜,哈哈,这不就给我省了魔力点了嘛,慕容蛇,你也不过如此。
失去了妖鹰和妖蛇的依仗,慕容蛇确实如此,确实废。
“解药,解药啊,”慕容蛇冲天哀求。
一辈子都是放蛇害人的,哪知反被蛇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刀斧手们一看危急,一哄而上齐齐护在他身边,只要主子不死,他们也尚有一丝活路。
可是这有用吗,蛇毒一旦攻心,慕容蛇必死无疑。
唰,北辰映雪跳上前去,一把断剑,闪耀出光华。
断剑,湛卢剑,一刀斩向刀斧手们。
刀斧手们举刀来挡,当当当,刀尖纷纷被斩断。
怛然失色,抱头鼠窜。
“慕容蛇,你死。”
断刀迎头劈下,“哐当”一声。
……
“哐当”一声,却不是慕容蛇死。
他得救了,一道“金砖符”化作长虹远远地冲天而来,瞬间“轰”的一声拍到,“哗”的一声砸在断剑上,慕容蛇得救了。
“呜——”的一声狼嚎,震天撼地。
远远地只看到,一道黑影迅疾如出闸猛兽,狂奔而至,一人一骑月光下如黑风一样裹来。
坐骑却不是普通坐骑,却好似野兽,夜幕下两只眼睛大如拳头泛着绿莹莹的幽光,狂奔。
座上一人,高大凶猛、斗篷飞扬,手中一柄大长兵器呼啸着挟裹着黑煞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到了近前却看清是的狼牙棒,,瞬间奔驰而来。如一团墨汁如笔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