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整洁的美人,不论画中还是画外,他都希望她们干净干净再干净,绝不容忍些许的脏…
衣服干净了,鞋不能脏;鞋干净了,心灵必须美。
不美不净的,他统统不要,不论画里画外,他都能痛下杀手。
他想到了以前,那些倒在地上的不整洁的女人,包括那些画。不,画中的女人。
现在,他又看到了又一个不整洁的女人,且这个女人还很风尘。
风尘,那就是脏,也就是说,这女子,从内到外,都透着脏,透着不整洁。
当然她也有好的方面,那就是秀丽,她的丽色令他惊艳不已。
这女子,这位风尘的女子…却与大多数风尘女子不同,长得是那么的清纯雅致,清丽可爱,甚至…微微一笑都倾城倾国令他心动。
尤其是那对眼睛,一对向上斜飞的丹凤眼,露出了几分泼辣和万分的娇媚。
秀丽、率直、泼辣,如果不是看到她身上的不整洁,以及心灵的不整洁,也许他会像对待绿衣姑娘哥舒夜一样,有了好感,进而想去一块儿品茶,一块儿去下棋,保证……一生一世会像“仙女”一样呵护。
但,现在这女子不是,不是他喜爱的那一类,很厌恶。不,最少没好感。
鞋尖,一个女人怎么能视而不见自己的鞋尖呢。
鞋尖,那是一种矜持的表现,那是一种美的表现,那是一种整洁的表现,而她,居然……
真不敢想像她有多长时间没打理她的鞋了……
这样的女人不对他的胃口,不是他欣赏的人。
他皱着眉,不去看她,假装抬头望向远方,漠视。
随口说:“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人家是糊弄你的。”
嗯,风铃铛正沾沾自喜。失而复得,喜从天降,正把弄着准备再次踏剑飞行,却…不意却听到这不谐和的声音。
不禁侧目。
金乌旭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不信,可以从中间掰。”
中间掰?
风铃铛不信,对着剑使劲掰,再掰,但剑,却纹丝不动。
“给我。”金乌旭将手伸了过来。
风铃铛把剑递给他,眼中的嗔怒,甚至能带出火星子。
他拿剑在手,对着某个地方,轻轻一弹…
一弹。啪嗒一声,断了,这剑竟然真的断了。
断了,这可是仙剑呀,能飞的仙剑,可它怎么就断了?
所有人大吃一惊,包括那不可一世的南宫听雨。
风铃铛吃惊不小,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仙剑,飞剑,怎么会断?
……
那七名手提大刀的军人跑出老远,才稳住心神。
其中一人颓然道:“完了,我们擅自动用军魂,还被人打败了,这回去如何交待?”
另个同伴也哭丧着脸说:“是啊,若上司知道我们在外寻花问柳,定然要杖责五十军棍,到时不死也脱层皮。”
当然,也有一人满不在乎地说道:“交待什么,大不了说遇上了‘吐蕃人’,大战一场,最终不敌罢了。”
“可我们得罪了‘铁牌’……”
铁牌。七人沉默,个个沮丧。
铁牌,滚球球身上的铁牌,那是战功的显赫,那是荣誉的象征。
只是,那么牛掰的人怎么到了这乡下地方,还一身的裁判衣?
“唉,谁让我们这么背……”
……
金乌旭甩了断剑,睥睨了眼脏不拉及的不整洁的女子风铃铛……,再无限欣赏地看了眼那端庄秀丽的绿衣哥舒耶……
唉,心中顿然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感慨。
哥舒耶,睿智聪慧、干净漂亮。不说心灵,单看外表,矜持而端庄,健谈而优雅,无不表露出一种高贵聪慧的气质。
冰清玉洁,慧藏其中——那才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像画中的女人。
不过风铃铛也不算全坏,至少,她有一幅让人惊艳到不可思议的清纯秀丽的脸。
那张脸,没有浓妆艳抹,更没有珠光宝气,这与绝大多数风尘女子不同。
风尘女子哪最好,当然是长安。
据说长安街上的风尘女子都袒*/胸*/露*/乳/*穿的极少,而低口的唐装更是越来越流行,越来越假时尚,让人羞与谈及。
反观风铃铛,穿的朴素,胸口也高,就连耳朵上,也只是吊了颗小小的星星样式的吊坠,显得简洁而亮丽……
和那些风尘女子比起来,她还略显保守,……恰恰是这份保守,给她的仪容增加了几份内涵。
这是她唯一可赞赏的地方。
哟,这样的女子,若略稍施粉黛,只怕惊艳绝伦,倾国倾城。
好像又不对,这女子看似清新自然,实则心机颇多,……没看她刚才耍的那滑头吗?也许,清秀的外表下隐藏着用来糊弄男人的伎俩。
清纯也许只是她的伪装,也许她天生就对男人的心理把握的准,知道越不打扮,才能显得出色脱俗。
自大自恋自狂,她认准了自己有张漂亮的脸,吃定了男人,所以才到处卖弄,到处炫耀,就像刚才,明明是一把下三流的剑,她却当个宝。
这样的女子注定只能是个风尘女子。
这样的女子不合他的胃口,甚至让他——倒胃口。
……
风铃铛此时看着断剑,吃惊不小,侧目而敬之:“你不错嘛。”
金乌旭懒得回答她,将头翘得老高。
这时北辰映雪看出了那剑断的原因,上前道:“这是把风尘剑,就算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