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一把透明的白色的剑直斩北辰映雪的头颅,“死,你必须死。”
睚眦……,杀!
倏然,一把绿剑凭空飞来,挡住了他的白剑。
“你输了,愿赌服输。”
绿衣姑娘手指一弹,绿色的无极剑出。
“你,”金乌旭还想继续,眼睛还在圆睁。
哥舒耶却善解人意、落落大方,“没事,虽输亦赢,最少茶我请了,棋我也陪你下,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一句话,说得他全身舒坦,不得不放下了剑,收了那幅杀意浓浓的画。
没脾气了呗,这下没脾气了呗,因为那声音好温柔。
手软了,但心中依然不服,好想对绿衣姑娘哥舒耶说,你知道吗,他偷走了我的画魂和画命,那是比我命根子都要紧。
“他,他就是个小偷。”他好想声嘶力竭地大吼。
但这话能说出吗,说出有人信吗?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只有随和着说:“嗯,这个还不错,还是姑娘善解人意。”
剑收回了,脸却还是阴沉沉的,心里那个要气死。
绿衣姑娘见他输不起,笑了,“你若心情不好,那就改日教吧。”
我还要教他吗,这样的小偷我还敢教吗?他心中直骂。
绿衣继续道:“按咱们之间的约定,从此你得教他画画,从最基础的学起,当然,也包括你的最高本事‘画魂’。”
天啊,还要教他画魂,天啊,我现在的画魂找谁要去。
不仅画魂,现在我连画命也没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惶惶啊,内心惶惶。
头疼,想发火,但那不是他的性格,更不消说在这美丽的女子面前,只能在心中怒骂,“罪魁祸首,凭什么教他!”
表面上却文质彬彬,尴尬啊,内心尴尬啊,“这个,这个……”
尴尬,他没想到人家姑娘这么落落大方的,还请他喝茶,还请他下棋……
唉,只有说:“那好吧,感情好,实在好,那要得,那就这么办呗……”
唉,失魂落魄。
绿衣姑娘轻盈地替他收起了先前画的那幅“墓”之画,说,“这幅画的品质虽差了点,因为没有魂气封印,但我相信,日后你有钱了,口袋里又有很多灵石时,一定能封印成功。”
哦,这下他金乌旭脸上才好看些,看来这姑娘是错误地以为他口袋里没钱了,所以才没有封印成功。
唉,总算在姑娘面前挽回些面子,稍安,稍安。
好感动,赶紧应承:“当然,那当然了。”
是啊,自己送了对方一口棺材,而对方送了自己一幅画,棺材是魂气封印的,这画至少也是魂气封印的……
“唉,即使现在没封印成,将来也会让它封印的,就当它是我金乌旭之墓吧,之墓,那也得厚葬。”
羞涩,窘迫,脸红得隐隐发怅,彩嬉的脸。
那脸一定漂亮极了,极漂亮,可是此时自己已无脸再看那张漂亮的脸。
……
落落大方,哥舒耶将北辰映雪胳膊一夹,就架到了他面前,道:“这学生我给你‘送’来了,教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金乌旭只有答应,哼哼唧唧。
北辰映雪却将脸一迈,根本漠视,原来他心里在嘲笑:“金乌旭,你的画魂和画命都没了,还能教我什么。”
不禁心里笑死,哈哈,哈哈。
金乌旭将北辰映雪的高傲和不屑看在眼里,也只有忍着肚子疼,对哥舒耶道:“这可不怪我哟,他不想学,不是我不教。”
哥舒耶气得在北辰映雪腋下使劲一掐,狠狠道:“三人行必有我师,难道这就羞到你了,赶紧的……”
北辰映雪不得不恭恭敬敬地抱拳,对金乌旭道:“以后全仗老哥扶持了哟。”
呵呵,这也算拜师吗?金乌旭乜斜着个眼,就想一走了之。
但……,岂能一走了之,难道自己要当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唉声叹气,只有,算是把这个不孝的徒弟收了吧。
只有说:“今后我们还是兄弟,我会指点你,当然你有什么高招也可以指点我。”
哇,这话一说出来,他就想打自己的嘴。天啊,我这张嘴巴怎么这么贱。
这现成的高大尚,却被自己这张烂嘴说得一无是处。
罢罢罢,谁让我还想从他北辰映雪的身上看出希望和勇气,就当施舍他了吧。
但心里恨极了,真想说,一旦有机会,北辰映雪,我让你死。
哥舒耶就驴下坡,连忙说:“那还不现在就教一教?”
唉,只得教。
嚓的一声,他金乌旭从自己储物袋里取出一本书,滋啦一下,从书上撕下一页,甩给北辰映雪。
惊诧的是,北辰映雪居然没接,还一脸的傲气,看着落在脚下的功法书页,居然上脚一踩。
天啊,暴殄天物!
不禁勃然大怒。
还好,哥舒耶给足了他金乌旭面子,上去一弯腰,捡起那书页道,“这个我先替他北辰映雪收着,您以后还得顷囊相授哟。”
哟,金乌旭是没脾气了,愿赌服输,且不看金面看佛面,不得不给人家姑娘个面子。
唉唉唉,真气杀我也。
唉唉唉,就算此时去杀,也未必有那个能力哟。
画魂、画命,我可怜的画魂和画命哟。
……
唉声叹气一番,金乌旭突然脑袋灵光的问了北辰映雪一个问题,问时声音特小,“我那些魂气是不是你那只蚂蚁收了,不,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