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气。
亿万民众的信仰铸就国家,国家的旺盛成就帝王之气。
帝王之气是棵大树,通天彻地的大树,上连仙界,下通地狱,中间为凡人。
原来这个世界是个大树世界,树冠的顶端是仙界,住着无数飞升的神仙,而树下的根簇里是地狱,生长着妖魔鬼怪,中间的大地是人界。
人魔仙三界都指望着大树的营养,成就万物的运转,一旦帝王之气的大树崩塌,人间通往仙界的通道将被阻断,人间乱,妖魔出,而神仙也爱莫能助。
忧国忧民,张巡只身来到凉州,为的就是找到帝王之气的出现之地,拯救帝王之气,修复大唐的国运命脉。
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他联络了凉州之地的有识之士,这其中就包括了他北辰映雪。
“哈哈,我个残废也能被他看上,真是笑话。”
北辰映雪自嘲。
张巡说,今年的端午不平凡,正午时分,将有恶相诞生,到时天地一片黑暗,鸟兽散,群神哭,众魔笑。
正午,尚有些时间,现在只是清晨,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令自己崛起。
鸟兽散,群神哭,众魔笑,我也决不允许!!!
……
思绪拉回前天下午。
夕阳西下,天边出现了一大片鲜红的火烧云,很大很大,火红火红,卷起了半边天,像吉祥的凤凰鸟涅槃重生展翅欲飞。
一只小鸟从云层的阴影下飞出,直飞而来,渐飞渐近,却是两只硕大的白鹭一前一后掠过湖面。
湖面平静如镜,映着一泓血水,不,那不是血水,是火烧云的倩影。
鸟自他身旁飞过,少年独自坐在湖边的歪树下,说实话,他的心情并不像这火烧云样绚丽,而是忧郁。
忧郁,是啊,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又是三年一届的族中大比武之日。
他多么想回去,像那对白鹭,一前一后翩翩飞翔,飞到故里,飞到擂台上,一展绝技,再次惊艳故乡,还原他和她当初的惊艳——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多么奢望的名号呀,然而现实却在重重地搧他耳光。
三年前,他救表姐而遭安大帅一掌封印了丹田,至今残废不堪。
多么怀念往昔英雄少年狂,多么怀念修仙学院的好时光,但如今,一切都不存在,他被学院赶了出去,就因为封印,就因为得罪了安家。
惆怅,一筹莫展。
脚下本有路,但那是给正常人的,自己不能修炼,等同于废物。
已在湖边呆几个时辰了,该回去了。
这一届又无望,扳指一数,三年已过,离五年之约擂台决定表姐婚娶的日子还有两年。
两年,一眨眼就过去了,他真不知道怎么办。
云,你不是挂在天边,而是挂在我心里,令我心急如焚。
焦急,饥渴。
哗,一片水花从湖面溅起,打*/*湿*/*在他干裂的嘴唇上,凉在他心底里。
好圣洁的水啊……
可不及反应,哗。
接着又是……哗。
哗的一声,一个美丽的身影,白胜雪的肌肤,以及湿*/*漉*/*漉*/*的黑色长发贴在隆起的饱*/*满*/*如胴的曲线下,像鳗鱼一样从水中立起,溅起千层浪花。
看傻了,出*/*水*/*芙*/*蓉,就在眼前绽现。
好美丽的胴*/*体,好白的肌肤,好黑的长发,好醒目的红肚兜……
“啊”,胴*/*体*/*一声尖叫,她……
她发现了他。
……
羞涩难当,赶紧钻入水中,如一条白色的鳗鱼。
须臾,穿戴整齐,再次从水中掠起,凌波微步,踏浪而来,一把仙剑,抵在他喉头。
“想死嘛,你这个下/流/坯/子。”
“死,哈哈,正好解脱,我正愁自己死不了呢。”
北辰映雪知道自己失礼,闭上了眼睛,任由宰杀。
她睁大了不相信的眼睛,“居然不怕死,小小年纪,这么苦楚?”
没有解释,猛地伸长了脖子,向她的剑刃上撞去。
死,一了百了。
这也许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
怎么是你,表弟。
怎么是你,表姐。
姐弟想见,相婉相惜。
她看着他,简直不敢认,才短短的两年,他的头发已日渐稀薄,而白净的脸庞也已不见,只有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悲切。
这哪还是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简直是个小老头了。
他变了,变黑了,变苦了,但唯一不变的是那仙风飘逸的身段和骨架。
这就是仙质。
因为仙质,她和他都成了金童玉女,都进入修仙学院学习。
坐在湖边,看着火烧去的绚丽和水中倒影的婆娑,回想着小时候他俩两小无猜,情窦初开…
那时,他和她,时常也在小河水中玩耍,……。
那…,多么美好的回忆。
如今表姐已经十七岁了,两年不见,她已长得比自己还高出一头,修仙三年,气质蜕变。
相形见绌、自惭形秽。
她,大眼睛长睫毛,纤纤细*腰,一袭白裙宛若天仙,长发飘逸。
近看,更是英姿飒爽。
高*/*挺*/*的鼻梁,饱*/*满*/*的额头,一道剑眉如墨,飞一般没入额头两侧的秀发里,霸气的野性令桀骜不驯的男人都要折服。
发稍上,一丝水珠晶莹透亮,像个娇纵的精灵,蹦跳着滑过如黛的黑发,又贴在白皙的肌肤让人想像无限。
嘀嗒,如诗如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