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离毕竟是女儿身,比千古要细心。她发现太华在看着他们俩的时候,眼神左右闪躲,一脸尴尬地杵在他们的面前,却又一句话不说。
于是,落离轻轻地从千古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走到太华身旁,替她稍微整理了下背后的长发,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太华以为落离问的是酒楼里发生的那件事,便不假思索地说:“还不是因为花颜和醉任两人闹的。”
虽然,落离的本意并不是要追问酒楼之事,但她听到太华提及醉任,立马追问道:“他们怎么啦?”
太华想到花颜和醉任的做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他们俩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法术,凭空消失,惹得围观群众磕头跪拜,惊叫连连。”
千古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所以,他们一大群人涌到我们的雅间,是想再看一遍大活人凭空消失的法术吗?”
“说不准,也许是想拜师学艺,也许是想追求长生……”
听了太华的一番言论之后,落离知道了醉任是随着花颜而去,可一想到他不告而别,她到底不甚放心。
于是,落离向千古晃了晃手中的镜子,“借用一下,不介意吧?”
千古看着她俏生生的模样,听着她清脆悦耳的声音,早已不知道主见为何物,心里的想法直接脱口而出,“送你都无妨,又怎会介意你使用。”
闻言,落离笑得眉眼弯弯的,煞是好看。
太华在一旁,见到他俩的互动,再次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太华正想着如何寻个借口脱身,便看到落离一手执着镜子,一手在镜面上画着。不过眨眼之间,镜面上就出现了两个清晰的人影,正是使性子离开的花颜和醉任。
落离看清了镜子的显像之后,知道醉任不过是跟随花颜回了南荒,心里的担心才渐渐放下。
此刻,落离手握着镜子,想到果果仍然下落不明,略微犹豫了一下,手指再次在镜面上飞速地画出一个千古和太华都不认识的符号。
千古和太华不知道落离还想做什么,于是两人极有默契地凑到落离跟前,他们看了落离一眼,正想问她在做什么的时候,镜面浮现出清晰的影像。
看着出现在镜中的果果和独孤之后,太华首先叫了起来,“这……她……她不就是我们此次藏身人间想要寻找的人吗?”
千古只是大概地看了一下镜子显示出来的影像,他更紧张在意的是落离,他实在想不到落离对镜子的使用方法如此了解,而且运用能力比他这个“正牌主人”还要娴熟。
自从镜子出现果果和独孤的身影之后,落离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镜面,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千古的异样情绪。
一盏茶的时间后,镜面上的影像消失不见了,镜子依然被落离抓在手里。
见此情景,太华惊讶地看着落离,一边感慨“这才是真正的追踪术!”一边鄙夷地瞥了千古一眼。
“你们这是怎么啦?”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太华和千古均是一脸惊讶的表情,而千古的脸上除了惊讶之外,似乎还有别的情绪,只是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小仙女,我觉得这面镜子和千古的缘分已尽,他……他根本就是你的法宝嘛。”太华心直口快地说出了心里话。
“你在胡说什么?”落离在太华的手背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太华笑嘻嘻地说:“我又没有说错,此前千古也为我们展示了镜子的追踪术,然而那画面都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再也比不上你……”
说到这里,太华偷偷看了千古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便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之前,我们还以为是镜子修为不到家,才会不时失灵。现在才知道,其实我们都误会镜子了。”
落离听了这话,还担心千古心里会不会不痛快,谁知他却笑了,笑得那么温和亲切。
其实,对于千古而言,镜子究竟是属于他,还是属于落离,并没有什么差别。一直以来,令他耿耿于怀的人是久天,并非旁人。
听着太华的埋汰之词,千古大方地承认,“我一定勤加修炼,争取下次不再出丑。不知,蚕宝宝你觉得意下如何?”
言罢,千古首先笑了起来,落离看着太华鼓嘟嘟的嘴巴,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太华双手叉腰,哼了哼,“我叫太华,才不是什么蚕宝宝。”
太华摩拳擦掌地瞪了千古一眼,以毫无伤害力的语气威胁道:“不准再叫我蚕宝宝,否则……”
太华否则了半天,都没想出要拿千古怎么办。
见状,千古起了逗弄之心,故意又叫了声“蚕宝宝。”
太华做状要打他,却被他轻易躲开,太华便依偎着落离的肩膀,“小仙女,他欺负人。”
落离温柔地拍着太华,笑道:“没关系,我觉得蚕宝宝听着……很可爱。”
闻言,太华立马离开落离的肩膀,看着依然脸带笑意的落离和千古两人,微觉气馁地说:“小仙女,你怎么也跟着他欺负我。”
“好了,不生气哦。”落离轻声细语地哄着。
千古见状,觉有些吃亏,毕竟他还没被落离如此温柔地哄过。
“好吧,这次就看在小仙女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了,下不为例。”太华白了千古一眼。
“遵命,遵命。”千古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太华本来还想继续板着脸,在看到千古故意装出那副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