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后来说的话,千古听的并不认真,很多话都没听进去。
那时,他脑子里反复想的一句话就是,“王上亲口告诉她狗腿子没死。”
太华见他皱着眉没有说话,“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镜子在一旁问他,“主人,是不是……在想仙女姐姐。”
“我在想她同你说的那句话,她说是王上亲口告诉她狗腿子没死?”
镜子不明白,千古为何又问这句话,“是啊,仙女姐姐原话就是那么说的。”
太华也没觉得这句话有何不对之处,“怎么啦,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千古没有回答太华的问题,而是看着镜子,对他说:“你现在立马去若水河畔将醉任和啊颜都请过来,就说我有要紧事要同他们商量。”
“要紧事?”镜子虽然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要紧事,但看着千古严肃的神情,便默默地赶去若水河畔。
镜子离开后,千古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太华见了,心里实在好奇得紧,可一看到千古的样子,就知道眼下问他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于是,镜子走后,她便倚在门边,一会儿看一眼独坐发呆的千古,一会儿看一眼十里莲池的方向,心思就又转回到清晨同千古在十里莲池泛舟采莲的时光,再看着手中的莲花,心里忽然就生出了失落。
千古的茶水还未煮好,镜子便带着醉任和花颜匆匆走进屋里。
太华见大家都到齐了,她便从门边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只是手里仍然拿着那朵莲花。
醉任一进屋就直奔千古而去,花颜倒是先看了太华和她手里的莲花一眼,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也走到千古面前,三个人仍像昨夜那样围着桌子而坐。
醉任一坐下,首先就问千古,“不是说夜里才要行动吗,怎么一早就让镜子来找我们,是要提前行动吗?”
闻言,花颜虽然没有问千古什么话,却也一脸正色地看着千古。
千古微叹一口气,而后摇着头说:“和今夜的行动说无关也无关,说有关有有关。”
醉任挑挑眉,“你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千古清了清嗓子,“这件事还要从镜子早上的一个梦境说起……”
醉任一听到是因为镜子的一个梦境,千古才着急忙慌地将他和花颜请来,不禁有些难以置信,“呵~你居然会因为镜子的一个梦境,而如此小题大做?”
千古懒得搭理他,而是继续说着被他突然打断的话,“啊离有事要同我们说,又联系不上我们,只能联系上镜子,在那梦里,她告诉镜子,王上曾经亲口告诉过她狗腿子没死,还让镜子务必转告你我要小心行事,谨防狗腿子的报复。”
此时,醉任才认真起来,“王上亲口告诉她狗腿子没死?”
千古默默地点着头,“嗯,你可知道这句话背后藏了多少秘密?”
醉任动了动插在腰间的青竹管,“没想到,她真的见过王上,看来因为某些事还有过交情,否则王上怎会对她如此说话?要知道,我们几人跟了王上多久,在这件事情上,他却是只言片语都没对我们提过,将我们瞒得死死的。”
千古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若是狗腿子当真没死,那他必然将自己遇害前后的经过都告诉王上,以王上的聪明睿智,定是第一时间将啊离和醉任视作同伙,所以啊离才会千叮万嘱醉任要小心,深怕醉任会遭到小人的迫害。”
花颜黑色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了转,“还有,王上为何要告诉她这件事?”
醉任看着千古,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你说,王上当时会不会拿着这件事威胁过落离,又或者王上只是在试探她,看她经过一番惊吓之后,会不会自己吐露出杀害狗腿子的真实情况?”
千古点了下头,又点了下头,“你的猜测不无可能。”
太华将莲花放在自己腿上,“王上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同小仙女说的这件事,为何小仙女要等到现在才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我们之前可是一直在一直,为何她不在离开之前就告诉我们呢?”
听着太华连番的追问,醉任开了口,“这说明,王上很有可能以此事威胁过她,而她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才一直没有将此事告诉我们。直到现在,她在镜子那里知道假王上一事,担心狗腿子没死一事会牵累我们,才决定告诉大家这件事。”
花颜想了想,否定了醉任的猜测,“她和王上的修为相差悬殊,如果王上真想向她动手,以王上的性子只会直接对她动手,根本用不着去威胁她。”
她顿了顿又说:“何况,以她的性子可不像那种会妥协的人,她所不妥协,王上又岂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主,只怕她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又怎会安然无恙。”
千古和醉任都在认真地考虑花颜的这番话,都觉得不无道理。
镜子越听越觉得糊涂。
镜子“咳”了一声,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目,“如果你们都猜对的话,那会不会王上真的喜欢小仙女,才会手下留情放了她?毕竟,以小仙女的魅力,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那……无极圣殿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妖王。”
镜子一个劲地摇头,“不会的,仙女姐姐告诉过我真的王上绝对不会喜欢她。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能如此肯定,但我看得出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醉任看向千古,“你怎么想的?”
千古异常严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