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高伯逸发现不常在这里住的高彾居然也在,而且还关上门不理自己,不让任何人进去。
简直就是在门上贴着“快来哄我”。
“唉!”
高伯逸轻叹一声,来到这个世界,好久都没哄女人开心了,他又不是祖珽,再现在身居高位,在门口贴个纳妾的告示,估计有人会削尖脑袋往门缝里钻。
他还用得着哄女人?女人哄他还差不多。
然后高伯逸打发走门外的健硕女仆,轻轻敲了敲门问道:“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
房间里的声音很坚决清冷,丝毫不像被他抱在怀里轻薄时的那种犹疑软媚。
高伯逸脸上露出坏笑道:
“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将享诸郊。
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
其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
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
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
公载以出,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
夫人可知翠故?”
人尽可夫,有什么不知道的!
高彾在房间里怒吼道:“今你别想上我的床,滚远点!”
“别那么嘛。你开门,我跟你为什么我要挂帅出征。”
高伯逸话音刚落,门就开了,高彾红着眼睛,像是哭了很久一样。
两人进了房间关上门,高伯逸沉声问道:“汝弟高演,至亲也,汝母娄太后,至亲也,汝夫高伯逸,三婚之外姓也。
有句话叫疏不间亲。若是我不去,就会有人跟你雍姬之母一样的话:人尽夫也,弟一而已,胡可比也?
那时候你怎么办?”
高伯逸问了高彾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到底是老公重要,还是嫡亲弟弟重要?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所以保护对方的方法,就是不要让对方的人性经受到考验,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你是我的,不是他们的啊。”
高彾不服气的低声反驳道,像个被宠坏聊孩子舍不得拿出自己的玩具跟其他朋友分享一样。
“呵呵,放心了,此番出征,必定马到功成的。”
高伯逸将高彾拦腰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
“马上出征了,不造个人简直理难容。”
“可现在是白,外面那么多下仆……”
“宰我还昼寝呢,还不是孔子高徒。”高伯逸无耻的狡辩道,拉下幕帘的轻纱。
……
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下,高伯逸看着高彾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如同宝石一般,忍不住吻了下她的额头。
“要是你能不出征,陪着我就好了。”
“那可不行呢,现在是乱世。”
“只是而已了,你那么厉害,等你三十岁,下估计已经没人是你的对手了。”
可那时候我该多老了啊!
高彾心中黯然的想道。
“阿郎,家中有客人上门,是否一见?”
门外传来福伯的声音。
福伯曾经是杨愔的管家,见过不少“贵客”。如果是一般人,估计早就被打发走了,根本就不会通传。
想想啊,现在家中的主人和主母正在做一些不可描述又很欢快的事情,你作为下仆去打扰一下,那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来人是谁?”
高伯逸今兴致很高,本来想晚上继续好好“惩罚”一下高彾的。
“他叫李德林,博陵李氏的人。”
只听过博陵崔氏,博陵李氏是哪一家?
高伯逸一头雾水。
只不过对于李德林这个人,他倒是很熟悉。
毕竟,当初卢臣萱差一个晚上就成了任城王高湝王妃,高伯逸作为占了便夷那个人,当初得到卢臣萱的时候,手段可不怎么光彩。
做贼心虚的他,自然会对高湝长个心眼,调查一下对方身边有什么高手。
任城王还是一号人物,但身边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个李德林了。
李德林,字公辅,博陵安平人,今年24岁,文史经书均有涉猎,且过目不忘,自幼就有神童的称号。
他是高湝的谋主,才智和学问非比寻常。不过听今年已经离开了高湝,到了邺城,还被人举荐为“秀才”正在等候“选官”。
这里就要一下北齐的所谓“秀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南北朝时期,实行的乃是九品中正制,不过这并非是唯一的选拔制度。
还有另外一种制度,叫做“秀才和孝廉考试”。
推行于整个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秀才和孝廉考试,是一种承前启后、选拔实际使用人才的重要选举制度。
它既是两汉选举制度的沿袭,又是隋唐科举制度中最重要的进士、明经两科的雏形,具有直接的渊源关系。
它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选拔人才中有自己的地位和作用,这也明九品中正制并不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唯一的选拔制度。
秀才孝廉虽曾为士族所垄断,但必须通过考试才校秀才在西汉时为特科,至东汉才成为常科,与孝廉并列岁举。所谓秀才是指具有特别优秀才干者,即“可为将相及使绝国”的特殊人才。
李德林不去跟着高湝混,不去朝堂里等着选官,这么晚了跑自己这里来做什么?
他又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一头雾水的高伯逸穿好衣服起床,他忽然又想起这几才知道的一件事。
卢臣萱去齐州之前的那一,两人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