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好奇地问:“将来还有什么用啊。”
“你猜。”
陆嫣想了想,猛地一拍大腿:“拆迁对不对!我就知道,将来拆迁的话,可以分到大笔拆迁费哦,拆二代就这么来的,哇沈括你简直太有经济头脑...”
“我要娶你。”
陆嫣蛮脑经济,叽叽喳喳话音未落,沈括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她手机都快飞出去了。
“你.......说什么?”
电话那端,少年轻笑了一声:“我拆迁啊。”
“不是,你明明说的不是这句。”
“不然呢?”
“沈括。”她带这调子撒起娇来:“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
“好了,先挂了。”
“哎...”陆嫣挂掉了电话,撇撇嘴。
明明说的是要娶她。
*
傍晚时分,她骑着她的自行车来到沈括家门口。
沈括家的门掩着,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陆嫣在门边望了望,然后走到窗户畔,朝着屋内望去。
房间的光线很暗,陆嫣将手圈在眼眶处,遮住阳光,勉勉强强能够看清屋内的场景。
沈括背对着她,斜侧着身子上身赤着,背部肌肉结实流畅,看上去真的a爆了。
陆嫣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哇”。
这两年,他的身材真是越发走俏了,太炸了吧!
沈括没注意到窗边偷看的小丫头,他侧着身,正在弄他的手臂,因为光线和角度的问题,陆嫣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直到他稍稍转身,拿起纱布擦拭手臂的时候,陆嫣才看清楚——
他的左手手臂滑下来好长一条伤口,伤口经过专业处理,已经用线缝上,密密麻麻就像蜈蚣一样,可是因为还没有愈合,显得格外血腥。
陆嫣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沈括上药的时候,嘴里咬了一块步,药粉撒上去,他的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陆嫣感觉心脏像被钝锥子给猛刺了一下。
沈括忍着疼,重新包扎了手臂,侧过身,陆嫣连忙靠墙蹲了下来,蹲在了角落边。
这么严重的伤,他居然还装得若无其事,瞒着她。
而且居然还成功了,她完完全全没有察觉到...天知道,他有多疼。
不远处,一个流鼻涕的胖嘟嘟的小男孩,抱着皮球,不明所以地望着陆嫣。
陆嫣急促地呼吸着,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她用手捂着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心好疼,疼得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在包里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陆嫣连忙跑出去,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摸出手机,结果包里的口红、纸巾等全都洒落了出来。
远处,小男孩越发不解地望着她。
电话正好是沈括打过来的,陆嫣咬了咬手背,稳住气息,接了电话——
“沈括。”
“在干什么?”
他的气息也有些沉,兴许是因为刚刚的疼痛未消。
“我在...家里。”陆嫣一边接电话,一边将地上洒落的物品装进包里:“有事吗?”
“没事。”他嗓音极有磁性:“没事,想听听你的声音。”
人在病痛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
“听我的声音,做什么呀。”
“不知道,想听你说说话。”
陆嫣捂着嘴,她勉力控制着气息,说道:“说什么呀?”
“说陆嫣好喜欢沈括,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陆嫣...陆嫣好喜欢沈括,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沈括调子扬了扬,似乎有些惊讶:“今天这么乖?”
以前要让她说点什么肉麻的小情话,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还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陆嫣站起身,靠在了绿藤爬满的墙角边。
沈括沉默了很久,问道:“你不在家,到底在哪里?”
“我...在家啊。”
“是么。”
“那我挂了啊沈括。”陆嫣说完连忙挂掉电话,她怕自己再说下去,会真的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么多天,沈括苦心孤诣地瞒着她,怕她难受,怕她心疼,她自然也不愿意拆穿他。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哭,一点用都没有。
待到女孩哭哭啼啼地离开以后,沈括从门边走出来,来到青石板路径边。
耳边传来对门那个胖胖的小男孩和妈妈说话的声音——
“那个姐姐哭得好惨哦。”
沈括艰难地屈身,捡起了女孩遗落的那枚口红,眸子里涌起了暗流。
傻姑娘。
……
晚上约莫十点,陆嫣接到沈括的电话,让她下楼。
她穿好了衣服,又拿起粉,冲脸上一顿狂扑,遮遮稍有些红肿的眼睛。
然而事实证明,晚上扑粉绝对是傻逼行为,站在路灯下的她,简直像个勾魂索命的白无常似的。
沈括从夜色里走过来,漆黑的眸子掩在他挺阔的眉峰之下,显得格外深邃。
他单手推着她的粉色自行车。
陆嫣愣了愣,才想起她今天下午是骑了车,她落荒而跑的时候,居然把自行车忘在了沈括家门口。
笨啊!
陆嫣真恨不得锤死自己。
沈括推着车走到她面前,伸手抬了抬她的下颌,漫不经心喃了声:“你这个妆,太吓人了,远了看,像个女鬼。”
陆嫣闷闷地说:“那近了看呢。”
沈括嘴角扬了扬:“近了看,是漂亮的女鬼。”
他在故意逗陆嫣开心,但是陆嫣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