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城大酒店安顿好,休息一天之后司徒盛云立马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先是接见了下广东这边公司的人,然后又开始宴请各路贵宾一连忙了几天之后才算是闲下来。
向缺又成为了跟班的身份,出酒店就跟在司徒盛云身后,应酬就坐在他旁边,一句话不说就是发呆或者吃饭。
就他这副德行,弄的不少跟司徒盛云会面的人都诧异,基本大多数的人都把向缺误认为了是司徒盛云的儿子。
到达广州之后的第五天临近傍晚,司徒盛云的秘书找到了向缺,告诉他晚上boss有个饭局。
五点整,向缺从房间里出来到酒店门外上了奥迪。
广州在中国历史上是个很奇怪的地方,两千多年前广州就是州治,府治的中心,在现代也是华南地区的文化,军事,政治中心,在唐朝广州中国第一大港,明清时期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起源港口,可以这么讲,广州的历史不比任何一个地区浅广州的名气也不比任何一个地方下。
但它的奇怪之处就在于广州建城以来的两千多年的历史中,这个地方没有成为任何一个朝代的都城。
也就是说,广州底蕴无论多深厚也无法被哪一位君王纳入自己的眼中。
有人说广州太过靠近中国边缘,地理不优越,一旦建都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轻易攻破,也有人说广州处在珠三角边缘,濒临南海气候不得人喜,更有一种匪夷所思的说法就是广州处于东江,西江和北江的三江交汇之处,恰好就像是被顶在了一个三叉戟上,要是在此建立都城恐怕朝堂不稳。
广州不建都的历史确实由来已久了,因为每一代当朝国师,风水大家都曾给帝王提过醒,此地是不能建都的,至于到底为什么则是没有人能言明,似乎只有当朝国师和那些风水大家才知道原因。
三辆奥迪开出酒店停车场,驶上广园东路,行进半小时后进入白云山附近,然后直接开到通往白云山腹地的一条小路,小路上车辆行人全无,两旁是郁郁葱葱的一片片山林,开了能有近十分钟前方才豁然开朗。
两栋三层楼的建筑,一南一北遥遥对立,楼的四周被一圈黑色的栅栏圈了起来,高大的铁门前两头镇宅石狮立在左右两边,足有两米高。
“好地方啊”向缺转头看着车窗外面,点头略微感叹了一句。
向缺是真觉得这是个好地方,非要怎么形容好那挺麻烦的,但要论对比的话,这两栋建在白云山腹地的小楼跟东北的杨家大宅,还有唐山的陈家大宅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地,风水甚好!
“白云山附近,也就只有这么一处地方被允许建立私人住宅,据说这栋私宅早在两百多年前就有了,然后一直扎根在此,哪怕就算后来解放了也没有被国家收回去,而是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处私宅,国内房子是自己的但地不是,所以才有允许拆迁这一说,但这块地方我却知道,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拆的了,因为这块地是私有的国家承认了的,任何人都无权动”司徒盛云在向缺旁边接着说道。
“呵呵,王家大院”向缺点头说道。
司徒盛云说道:“您也知道?”
“在岭南,也就只有王朝天家能有这个威望了,哪个有钱的能有他们家底蕴后?哪个有权的敢做这种让人诟病的事?但王朝天家可以”
司徒盛云嗯了一声,说道:“今天晚上我来就是赴宴的”
向缺诧异的问道:“你跟王家还相识?”
司徒盛云说道:“我跟王家人只见过三次面,前三次都是祭祖时特意过来拜访的······我曾祖司徒美堂那一辈就曾和王家有过交集,后来他在北京逝世之后没进八宝山而是选择了回乡安葬,祖坟之地也是王家人给看的,所以于情于理我一回国就得来此地拜访”
向缺也不是很意外,以司徒家的地位和发展那明显是祖上蒙荫被庇佑了,要么是祖辈有大善人积下大阴德那要么就是祖坟风水过好,不然你得多好的命能撑起洪门这么大个摊子来。
“嘎吱”三辆奥迪穿过铁门进入院内之后停在两栋楼中间,空地上早有七八个人在此等候了,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后两旁站着两个年龄相仿的男人,剩下的则是几个年轻男女。
“砰,砰”下了车,司徒盛云一脸笑意的迎了过去:“王兄,劳您久等了”
“司徒先生客气了,一路辛苦了”
这个和司徒盛云打招呼的人,就是王家现在的家主,起了一个很符合他出生那个年代的名字,王忠国,在他身后站着的两人则是他的两个兄弟,王忠军和王忠党。
和东北杨家不同,王朝天世家这一代人丁非常兴旺,共有三子两女,下一代同样子嗣不少,加起来能有十几人。
司徒盛云和王忠国寒暄了两句,又和另外两人也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进入主宅,但跟在他后面的向缺却是慢了半拍。
他的眼睛盯在了那几个王家年轻人中间的一道身影上。
那道身影身材略微臃肿,偏胖,长的有点喜感,但脸色不太好仿佛是大病初愈,胖子看见向缺的时候呲牙咧嘴直笑,在他旁边则是站着个一脸妖媚的女人,和向缺对视的时候,脸上飘起两朵红云,好像是稍微那么有点不好意思。
前面的人先一步走了,人群里的胖子稍稍慢了一步和向缺走在了后面。
“你好像不咋意外呢?”胖子看着向缺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