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飞机上，叫天天不听，叫地地不应，这是私人飞机。/p
方亦轩见她醒了，就叫人端早餐来。/p
她看了看他的手表，凌晨五点多…/p
“你…”/p
很多话憋在喉咙，说出来也没用。/p
她干脆闭嘴，话都不想跟他说。/p
面包牛奶还有别的，她就看了一眼，然后就没再看了。/p
“吃，”/p
“不吃。”/p
她怎么吃？双手都被绑着。/p
“我喂你，”/p
“不需要！”/p
季暖暖脸偏在一边。/p
方亦轩轻轻微笑，“让我亲口喂你？”/p
“……”/p
不要脸！/p
她好想云曜寒。/p
“如果我孩子出了什么事，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p
她恶狠狠道。/p
方亦轩别过她耳边的发，“放心。”/p
我放个屁的心我放心！/p
程锦云坐在前面的位置，“生气什么？跟他在一起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p
“我…”/p
季暖暖想骂人。/p
“方亦轩，你到底怎么想的？”/p
“我想跟你结婚。”/p
“……”/p
她不想说了。/p
“我喜欢你有错吗？说起来云曜寒还是第三者。”/p
“哈？”/p
什么鬼！/p
“你说他是第三者？”季暖暖都要笑了，“你鬼扯什么！”/p
会不会说话！/p
“我和你不是小时候就定下婚约了吗？”/p
“然后呢？”/p
“他后来跟你在一起，不是第三者又是什么？”/p
“……”/p
第三者…/p
这话也说得出来。/p
“你好好想想，以前对我有多不屑，小时候咱们见过面吧。”/p
“然后？”/p
“然后你大爷！”季暖暖不满，“没记错的话你对我态度也很差，对我这‘未婚妻’很嫌弃呢。”/p
接着她慢悠悠道：“要是从小你对我都很好，咱们一起玩儿一起长大，在我家出事后你又对我温柔至极，你说我能不喜欢你吗？恐怕是不喜欢你都难。”/p
当然这只是她说的气话，方亦轩就是方亦轩，永远不可能变成那样的。/p
“是吗？那我挺后悔的。”/p
听听，这态度还是很有问题。/p
“后悔没用。”/p
季暖暖靠着窗，“世界上最没用的话就是后悔。”/p
“如果我说有用呢？”/p
“那就是你有病！”/p
季暖暖闭上眼，“不要跟我说话。”/p
方亦轩淡淡笑意。/p
程锦云觉得他就是‘受虐狂’，被人这样说还能不生气。/p
佩服佩服。/p
要说喜欢吧？也没到云曜寒那样的地步。/p
要说不喜欢吧？情话也是会说几句的。/p
反正他就是按照他的想法。/p
但还是忍不住，“主人，都这么久了我以为你就放弃了…”/p
之前是谁说的不再可能了？/p
和着什么话都是他在说…/p
无语。/p
“我是那么想过。”方亦轩似乎在发呆，“但在有可能的时候，我不想放弃。”/p
季暖暖不算特别漂亮，这世上漂亮女人多得是，她也不算温柔。/p
也不够好，而且说话粗俗。/p
不过…/p
他挺喜欢的。/p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有意思。/p
程锦云默默收回视线。/p
-/p
此时的云曜寒已经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p
十一在旁边，喋喋不休，“还好我们聪明，知道从宋依宁下手，没想到她还能活着。”/p
去宋依宁的公寓找到了她，起初她还不肯开门呢。/p
颤抖着把一切说了，还说了最后她装睡所以听见了季暖暖和闻人名的话，以及被方亦轩带走。/p
十二看十一一眼，说话也不分时候…/p
十一还在不停的说着，云曜寒没什么表情。/p
“方亦轩简直疯了，竟然把季小姐带走！”/p
云曜寒问，“小沐易那边怎么样了？”/p
“正在追呢，反正跟这俩脱不了关系，不过季小姐魅力这么大的吗？不惜让方亦轩这么费心。”/p
就在这时，云曜寒的手机响了起来。/p
“我知道了。”/p
挂掉电话后，十一看了看手机，“夏季风的吗？小沐易有消息啦？”/p
“不是，”/p
“那是什么？”/p
“宋依宁死了。”/p
“……”/p
十一瞪着眼，怎么会…/p
十二倒没那么惊讶，“意料之中的事，闻人名担心她会走漏消息就想解决她，不过我们提前一步去她跟我们说了，他们可能没看见我们，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决定。”/p
十一抿唇，当时也考虑到了这点，叫她走她不走，还死守着公寓，说是舍不得大房子舍不得钱。/p
现在好了？连命都搭上了。/p
“其实她不算太坏，顶多就是没脑子。”/p
挺可惜的。/p
“可是方亦知呢？他也会被…”/p
十二点头，“很有这个可能。”/p
毕竟方亦知在某件事里得罪过闻人名，下场恐怕比宋依宁还惨。/p
云曜寒握着手机，脸色很差。/p
十一这下不敢说话了。/p
十二安慰道：“方亦轩对季小姐还有心思，所以不会对她做什么，我们有足够的时间。”/p
“心思？”十一接话，“万一强迫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