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捂住耳朵,小松也觉得耳膜似乎一瞬间被声音扎破了,脑子一片茫然,好半天才觉得指缝里黏黏的。
估计耳膜还是受伤了吧?呆呆回想了半天,他才渐渐想起现在的处境。
相比小松,不能捂住耳朵的处刑兽更加凄惨。耳膜之后是大脑,仿佛有一堆看不见的利器猛然将脑浆搅碎,哪怕竭力挣扎,也逃不出锁链的束缚,逃不出夺命声音的摧残,震颤的凶残频率能挤碎时空似的,整个地面都在颤抖,整个蜂巢监狱都摇摇欲坠!
……
直到处刑兽都咽下最后一口气,泽布拉手脚的锁链也被刚刚的声音震碎掉。他握了握轻松的手腕,仰起头,撕裂到耳根的嘴角咧开,显得颇为得意。
好不容易声音完全停止,阿虏才起身,再次来到窗边愤怒大喊:“混蛋泽布拉,你想连我们一起弄死吗!”
“hiahiahiahia,怎么样阿虏,我这样一叫你清醒没有?瞧你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完全站起来的泽布拉,在窗外的光映照下,几乎能看到全貌。半长的红发桀骜不驯地往脑后梳落,魁梧精壮的古铜色身体上只穿着一条内裤,肌肤上充满狰狞的褐色旧伤,加上本就凶恶的脸和撕裂的左嘴角,绝对是能够吓哭小孩子的存在。
“啊?”
“看来没有我在外头,地球真的是相当无聊啊。”泽布拉自顾自地说着,恶意一笑,眼中跃跃欲试的想法毫不掩饰。
“嗯……”小松费力睁开眼睛,松开手,掌心黏黏的红色散发着腥甜的铁锈味,耳鸣感和刺痛还是没有减弱。果然普通人就不该和这些非人类相比啊。
“阿虏先生。”小松苦笑,觉得自己已经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了,“在你叙旧之前,能先帮我找个医生吗?”绝对脑震荡了。
“哈?小松。”阿虏才注意到小松身上的血腥味,立马把注意力从泽布拉身上全都放到小松身上,看到小松虚弱的样子终于慌了,“小松!你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小松更白的脸色和耳朵里流出的更多血液。
不要说话那么大声啊阿虏先生,耳朵更痛了。小松对自己相比之下太弱的体质无可奈何,只能想想想对阿虏说的话,眼一翻晕过去了。
小松:果然不该来的,好想回美食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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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了,抓紧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