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窥见了深渊的恶魔，啪得一声，锅铲落在地上。
笑声很快停止。
夜明宇在房间内踱步，又开始思考其他事。
如果亡灵君主不是十九代圣女，那么就最可能的答案就是......
他看向那张写满嫌疑人的白纸，上面大部分人名已经被划去。
只剩下一个。
这可能是夜明宇最难以面对的人之一：初代圣女。
圣殿内的墓穴里埋葬着众多圣女的尸体，其中应该也有初代的尸身。
但复活这种程度的强者，需要的代价极为巨大。
而这份代价就是帝国的气运。
所以才需要神器将气运凝聚。
因为以十九代圣女的能力，无法完全支付仪式所需的祭品。
一切解释通了，七代亡灵君主，就是初代圣女。
曾经驱逐亡灵的英雄，死后尸体却成为统御亡灵者。
真是讽刺啊。
“如果你泉下有知，又会作何感想？”
夜明宇站在落地窗前，拉开窗帘，通过透明的水晶玻璃，从高处俯视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白鸽在电线杆上倏忽横过，半空中羽毛从天而落。
顺着羽毛降落的轨迹，他抬头看向无垠的湛蓝天空，又遥望着地平线处...与天相接的万里国土。
望着这片由他和初代圣女一起千辛万苦打下的基业......
夜明宇沉默无言。
思考着最终的问题：
如果直面七代君主，我究竟能否狠心...把她杀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