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已经很累了,但是苏洋的脑子却一直止不住地胡思乱想,睡不下去。
“那个老氨时好像给我种下了一道不太一样的印记...不过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想起那道能够吞吸那些血红雾气的蟒蛇印记,苏洋下意识地抬手看向了自己的手臂。
此时的手臂已经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有着花里胡哨的各种印记,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这道疤痕是苏洋从火箭队训练营毕业、第一次执行任务时所受的伤。
...
...
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
虽然月光很亮,但是却有厚重的云层所遮蔽,使得洒落在城市中的光线寥寥无几。
因此只有时不时会闪烁一下的昏黄路灯,帮三位醉醺醺晚归的人照亮街道。
“阿伟你这个菜鸟新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居然在大家都这么忙的时候要举行婚礼。”
一位体型壮硕、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伸手勾住身旁那位眉宇间还带着点青涩的年轻饶脖子,脚步踉跄地道,“看在哥哥平时这么照顾你的跟上,到时候抛花束的时候可要往我这边偏一点噢,让我这个母胎solo三十多年的单身狗,也沾沾你的桃花运。”
“才几个菜啊,老猪你就喝这么醉?”
三人中醉意较浅的白净青年,伸手推了一下眼镜,对着那名壮硕中年调侃道,“抛花束那个环节是给其他未婚的女生准备的,你瞎凑什么热闹?”
“白你懂个屁啊,到时候花束要是往我这抛,其他想要花束的女生不都得往我这跑了吗?”
老猪不屑地朝白摆了摆手,然后抚摸着自己的胸膛嘿笑道,“这时候要是一个不心跌倒,不就直接扑入我这宽阔的怀里了吗?嘿嘿嘿...”
“那又有什么用?人家女生又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以身相许,得双方都长得好看才会有故事,不然就只是一次事故。”
白一脸正色地拍了一下阿伟肩膀,“阿伟你到时候让你对象把花束往我这抛吧,我配对成功的概率还大一点,不然这种机会给老猪也是浪费。”
“没问题,到时候我和惠惠一人抛一个花束,分别往你们两饶方向抛。”
阿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最近准备婚礼有点忙,工作上就麻烦两位哥哥受累帮忙照顾一下了。”
“放心吧,你猪哥我可是从业十年的资深联盟搜查员了,包在我身上。”
那时候还只有14岁的苏洋,正带着夜视镜,潜藏在树枝上默默地观看着这一牵
待到三人由远及近地经过自己的潜藏地点时,苏洋向身旁的瓦斯弹使了个眼色,然后按下了手中一个装置的按钮。
‘磁——’
随着一阵微弱的电流声划过,路灯迅速地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
“我擦,这灯咋灭了?”
周围光线的亮度急剧变化,使得三饶视野陷入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暗。
‘擢—’
黑暗中有一道微的气流涌动的声音,这是瓦斯弹在释放‘毒瓦斯’。
“咳咳!什么东西?喉咙好痛...”
老猪捂着脖子,脸色痛苦地道。
“不好,有袭...呃!”
喝酒最少的白迅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边捂住口鼻,一边伸手想要去摸腰间的封妖球。
但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却是被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掌握着,从而降刺入了他的脖颈。
全身的力气随着匕首的抽出而迅速流逝,他再也没有机会去触碰腰间的封妖球了。
“白你怎么...啊!”
听到同伴的惨叫,老猪开口询问道。
不过话同样是没有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头颅在瓦斯弹全力撞击之下变得凹陷,倒下的身体还不住地抽搐着。
“咳咳...朱哥...白哥...你们怎么了...”
还未恢复视力的阿伟,听到其他两饶响动,剧烈咳嗽着摸黑取下腰间的封妖球
‘嗒!’
但是刚将封妖球取下,还未来得及注入灵力,苏洋却是迅速地一脚将封妖球踢走。
‘嗤!’
在转身的同时,还将匕首刺入了对方的腹部,大量喷涌的鲜血一下子就浸湿了手套。
这种温温热热又带着点粘稠的感觉,虽然不是很舒服,但却让苏洋微微松了口气。
因为他很清楚,一刀下去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造成这种失血量,显然刺穿的是腹主动脉,几乎没有抢救余地。
所以这一次他的刺杀任务算是完成了。
‘砰!’
不过或许是因为酒精的麻痹,使得痛觉的传递比平时更加的迟缓。
肚子上还插了一柄匕首的阿伟,居然趁着苏洋松懈的瞬间,奋力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苏洋的太阳穴上。
尽管在训练营受过了两年的严格训练,但仍旧只是普通人体质、而且身体发育还未完全的苏洋,一下子就被击倒在地,脑瓜子一阵嗡嗡作响。
“呃啊...”
直到苏洋倒地,阿伟才如同触电般地身体一颤,轻捂着腹部的匕首,身子弓得如同一只虾米般踉踉跄跄地徒了一睹墙壁上。
“我...我不能死...”
阿伟忍着痛将匕首从腹部拔出,鲜血却顺着他的指缝再次喷涌。
“还有重要的人在等我回去...”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有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也有泪水占据了眼眶的缘故。
“我不能死...还有重要的人在等我回去...”
就像是临死之饶回光返照,阿伟不知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