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王本来决定带领大部队的人马直进京城,也好让天下臣民与朝中重臣见识下他的威慑四海,足以荣登帝位的势力。而苏多娇却觉得不妥,劝说他只要带领上次火攻陈沥大军的五千红字军即可,原因便是王爷此番进京是接受禅让,不宜带过多人,不然反而显得对朝廷不恭。陈东王觉得也非常有理,便决定就只带这五千精锐与数名随从,还有苏多娇等人一起前往,因为他已非常信任她了,少不了她的出谋划策。至于东阳府,他交代下去暂时便由心腹王苍柏治理。
而陈东王乘坐的便是他最喜欢的“清锋”,此乃是日行千里的名驹,也是当年他屡立战功,皇帝赏赐给他的,而他已迫不及待的上京接受禅位,故乘坐此骑而行。
而陈东王怕事情会有变数,便心急如焚的想早日接受皇帝的禅让,这样大局已定,他才能放下心中的这块大石头,因此他们准备好后便浩浩荡荡,日夜兼程的赶路,仿佛就如同那群鸟急归大自然似的,经过数日的路程后,他们终于赶赴到京城野郊之外,等进了城便是繁华之帝都,天子脚下了。
谁知片刻后,众人似乎听到了远处传来阵阵万马奔腾之声,且声势浩大,忽而隐隐约约瞧见了一对人马身穿丧服的军队迎面而来,快速的便靠近了他们。
只见上面主将即刻下马,哭诉的报丧道:“陈东王爷,您可总算是进京了,末将是徐初,皇上因久病不治,驾崩于今日辰时,末将特奉相国之命,迎接王爷进宫吊丧皇上后,便即刻继皇帝位。”
闻言,陈东王心中真是无比的畅快,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实现他多年的愿望了,但也神情必须装作万分悲伤,捂着双目,似乎是在擦泪,故作痛心道:“什么皇侄,他年纪轻轻的竟会撒手人寰,我的皇侄呀”
“王爷,切莫太忧虑了,我们赶快进京吧,只是京城乃天子脚下,宫中禁卫军众多,您不宜带众军士与刀光剑影之物,就让他们在此先安营扎寨吧,等继位后再由您调配。”徐初将军望着陈东王故而说道。
陈东王觉得也有理,本来准备应允,而女扮男装的苏多娇却出来,望向众人说道:“这位将军请见谅,其余众军士可在此地安营扎寨,但这位孟将军乃是王府家将,王爷与他亲如手足,半步不能离,就让他交出宝剑,再与我等一起进宫,您看可否呢”苏多娇手指向孟将军说道,因为这位孟祥将军乃是红字军中最德高望重之人,她已然设计,如若陈东王安耐不住呈现出反意,便也好让这位孟将军做个见证。而陈东王本人却不知多娇为何要带孟将军进宫,但既然她开口必有她的理由。
“好吧,既是如此,王爷与文官可一起进入,至于武将除孟将军之外,皆在此留守。”这位迎接使者见苏多娇如此说来,也不好不做个顺水人情。
片刻后,他们一行人便这样安排下来,跟随在迎接使徐将军后头,便一起声势浩荡的进入京城,不一会,便抵达了宫中,徐将军在前方引路,他们在后面跟随,准备进入威严神圣的大殿。
可万万没料到,朝廷同样下达文书给了北齐王,听闻皇帝病逝,他也日以继夜的赶到此处,不仅如此,还带领了柳云鹤前来。
陈东王与北齐王却是夹道相逢,迎面而上,两人的眼神之中皆是充满敌意,谁也不肯放过谁,目光对视了好一会。北齐王故作满脸笑意,实则笑里藏刀道:“陈东王好久不见了,地方上可都安好吗”
陈东王也是假意笑脸迎人,说道:“托你的洪福,本王这边虽有几个宵小之辈祸乱,但岂会影响本王的大局呢,都被本王宰了吃。”其实他是有意针对北齐王,话中所言之宵小之辈实指北齐王。
而北齐王又岂不识话中之意呢,但毕竟是来举行皇帝大丧的,所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后望着苏多娇说道:“多娇姑娘,你可是去时多日呢,让本王好生念叨,也多谢陈东阳你多日对她的款待,如今你快回到本王这边吧。”
陈东王闻言,便心中不快道:“且慢,我说北齐王,本王是越来越喜欢苏多娇了,不如你就把此女让给本王吧。”
北齐王言道:“这苏多娇本就是我扬州之人,岂能流连忘返故乡,苏姑娘,快过来吧。”
“苏姑娘,不准过去。”就这样他们二人便互不相让,恶语相对,在此神圣之地争夺起一女子来。
片刻后,陈东王便强忍住怒火,说道:“要不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把苏姑娘给本王,而本王手下也有很多能人异士,随你挑随你选,我们以货易货如何”
“不行,本王可是离不开苏多娇的,又怎能将她送你。”
他们二人便针织不下,苏多娇见状,上前向二王说道:“多谢两位王爷对小女的抬爱,但小女是个人,有思想有感情的人,并不是货物可以任由人强夺,如此圣上尸骨未寒,二位还有重要之事未处理,就暂且莫要争执了吧。”其实苏多娇是在向暗示一番,他们二人当然也明白,便听从多娇的意思,互相的“哼”了声。
下一刻后,他们一行人便都进大殿而去,只见朝臣们都身穿丧服,哭声连天,显得非常痛心疾首。
陈东王目光斜扫了众人一会,他也算是戏坛老手了,虽说心中非常喜悦,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反而得装作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只见他霎时间跑上前抱住而拍打皇帝的棺木灵柩,抱头痛哭道:“我的好侄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