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筱灵离开了医院,投入了她最爱的男友孔成礼的怀抱。
祖大亮则安排好便衣在近旁保护古筱灵的安全,同时希望能够顺藤摸瓜,找到那个操控女子自杀的幕后黑手。
一连十天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苏成华在医院里忙碌着,若楠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忙碌着,警察们在案子中忙碌着,古筱灵在男友的怀抱里偎依着。
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平静美好,也许,人们口中的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模样吧。
祖大亮他们连日来的跟踪盯梢,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更没有发现孔成礼带古筱灵去见什么催眠大师。
他们就像一般的情侣一样,平淡而甜蜜地相处着。
渐渐的,被派去盯梢的队员也有些懈怠了,祖大亮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再加上工作繁忙,他们不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些莫须有的猜测上。
祖大亮给苏成华打电话,告诉他有关古筱灵的情况。
苏成华有些恍惚,开始怀疑自己此前的推断了,或许,那个精神控制高手根本就不存在,也许,这些女子的自杀根本就没有内在的关联。她们只是对生活对生命失去了希望,用死亡来对抗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绝望。
然而,平静的海面下往往暗流汹涌,平静的生活中总是暗藏着危机。
古筱灵慵懒地躺在床上,吃着零食,看着狗血的韩剧。她对目前的生活状态很是满足。
平静,甜蜜,满足,都源自于男友对自己深深的宠爱。
她庆幸自己再次回到了男友的怀抱,庆幸自己相信了男友的话,及时离开了医院。
“吱呀”一声。
门开了,古筱灵心头一喜,她知道是男友回来了。
她立刻从床上跳起,顾不上穿拖鞋,赤着脚便跑向了孔成礼。
她娇痴地张开双臂,想要男友一个爱的抱抱。
“滚。”
孔成礼怒喝一声,古筱灵如遭当头棒,完全懵住了。
她来不及感受心头的震惊,缓缓收回僵硬的双臂。
“成礼,你怎么啦?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孔成礼看也不看古筱灵一眼,一屁股坐到沙发里,抱着胳膊,板着面孔。
那冷冷的面孔,似乎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带着尖锐的棱,扎得她的心滴血。
古筱灵怯怯地走到他跟前,伸出纤纤玉手,想要抚摸他的脸。
她希望用自己的温柔融去他脸上乃至心中的冰霜,化成平日里如水的温柔。
“别碰我。”
又一声厉喝,让古筱灵的手石化在半空。
“亲爱的,你怎么啦?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
古筱灵怯怯地问道,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惊恐。
孔成礼冷冷的目光就像是犀利而冰冷的箭,将古筱灵孱弱的灵魂射出了千疮百孔的伤。
“你今天上午干什么去了?”孔成礼冷冷质问道。
古筱灵被问得一头雾水,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上午自己的行动轨迹,并没有什么不妥,她不知道孔成礼的怒气从何而起。
“成礼,我今天上午就是去了图书馆看书了啊,其他的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啦?”
“哼,什么都没干,你分明是借着看书之名,去见你的前男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愤怒扭曲了孔成礼的脸,原本英俊的五官都移了位,变得异常难看。
“我只是碰巧遇到他,跟他说了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啊。”古筱灵恍然大悟,原来孔成礼是因为这个而生气的。
“没有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你还想跟他上床吗?你这个贱货,神经病。我就不应该将你从精神病院里救出来,我应该让你一直留在那里,做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孔成礼的暴怒让古筱灵感到恐惧。她知道,如果自己再说话,必然会点燃他更强烈的暴怒。
她的心已经在滴血了,她已经痛到快要痉挛了。她不敢哭泣,因为哭泣会引来孔成礼更深的厌恶。
曾经,这样的情景一幕幕地上演,就像是失控的山火,吞噬了原本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世界。
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无声无息地走向卧室,她想将自己蒙在被窝里,那样会更安全一些。
然而,尚未等她走进卧室,耳畔便传来一阵冷冷的诅咒声:
“你这个贱人,你该去的地方不应该是卧室,而应该是高楼的顶端。你应该躺的不是温暖的被窝,而是冰冷的地面。你没有资格进我的卧室,你没有资格躺在我的被窝。”
古筱灵的心在滴血,不,已经不是滴了,而是血流如注了。
只听孔成礼继续用冰冷阴森的声音说道:“你不觉得你的生命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吗?你真以为你值得我爱吗?不,你不要天真了,你不值得我爱,你就是个垃圾,毫无价值的垃圾。”
古筱灵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她转过身来,歇斯底里地吼道:
“不,你胡说,我不是垃圾,你不要再这样贬低我了,我也不是神经病,我的医生帮助了我,他让我知道我不是垃圾,不是罪人,不是你的狗。我是人,一个有价值有尊严的人,我不允许你这样贬低我。”
古筱灵从未有过的反抗让孔成礼惊呆了。他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猛地咳嗽了起来。
孔成礼回过神来,他被古筱灵的反抗激起了更强烈的愤怒。
但是他很快将自己的愤怒化为了极阴寒的诅咒。他不动声色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