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华问道：“想什么呢？我最近发现你总是喜欢走神发呆，水灵的问题已经有了很大好转，你也应该放下心来了。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啊？”
若楠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是舍不得离开这里，眼看进修期就结束了，我有些难过。”
若楠说着，眼眶有些泛红。
苏成华连忙安慰她道：“若楠，你不要难过，如果你真的不舍得，你还可以申请继续留在这里进修的。”
“也不能老是留在这里，我也应该回到我自己的生活轨道上了。再说，和这里的朋友们相处得越久，就越舍不得。还不如早点离开呢。”若楠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你这是防御，不敢尽情享受相聚时的欢愉，只是因为害怕散场时的落寞。”苏成华俊美的眸子盯了若楠一眼。
若楠微微一笑：“有点吧。”
“你心里最舍不得谁？”苏成华眼中充满了期待。
若楠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成华：“你猜。”
苏成华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吃饭。
若楠的心里泛着浓浓的伤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正当他们沉浸在内心之中时，苏小木和瞿媛媛走过来了，她们打好了饭菜，坐到了苏成华和若楠旁边的桌子上。
若楠抬头见是她们，正要说话，只听苏小木爽朗地笑道：“哎呀，我说你们俩可真够早的啊，不过早点来，环境安静，适合谈心哦。”
苏小木说着还朝苏成华挤了下眼睛，苏成华笑道：“苏小木，你想说什么？”
苏小木嘿嘿笑道：“嘿嘿，我什么都没说。”
若楠脸上微微一红，她没有言语，只是低头吃着饭。
下午，水灵的咨询时间到了，接到通知的王护士将水灵带到了咨询室，苏成华已经等在那里了。
水灵见到苏成华，脸上一丝喜悦的表情，待她在沙发上坐定，苏成华微笑着说道：“很高兴，能见到你现在这样的状态。”
水灵看着苏成华，眼中闪动着光彩：“嗯，苏医生，我希望我们接下来能有一个很好的合作。”
苏成华：“一定会的，我会努力。”
水灵：“苏医生，我们从哪里谈起呢？”
苏成华：“你申请咨询，最想跟我谈的是什么问题呢？”
水灵：“我首先想谢谢您当初在云海商场的楼顶救了我，我则我就死了，现在也就没有我了。”
苏成华：“嗯，当时为什么要跳楼自杀？”
水灵：“因为我的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我，自杀才是我唯一的出路，这样对所有人都有好处。而且唯有自杀，我才能维持自我的完整和圣洁，自杀了我也就完全摆脱痛苦了。”
苏成华：“这个声音是谁的？”
水灵：“好像是我的导师的，又好像是我自己的，又好像是别人的。总之我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苏成华：“这样的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水灵：“我也不知道，好像一直都有，又好像是接触了我的导师之后才有的，我真的很模糊。有时候，我觉得，这就是魔鬼对我施加的号令吧。”
苏成华：“你口中的导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水灵：“他是个催眠师，心理咨询师。”
苏成华：“当初你为什么去找他？”
水灵：“当时我失恋了，心情抑郁，严重失眠。在朋友的介绍下，我就找到了他，当时想请他帮我做做催眠，帮我疏导一下情绪的。我当时对催眠很好奇的，想亲身体验一下。”
苏成华：“嗯，他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水灵：“他50多岁，看着面目挺慈祥的，但是也挺神秘的，他的工作室不是在写字楼，或者其他专门的场所，而是在他的家里。”
苏成华：“你去了他家里，你的朋友陪同了吗？”
水灵：“没有，我的导师给人做治疗的时候，都是单独进行的，不能由别人陪同。”
苏成华：“这样，你就单独一个人去了他家里？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水灵：“有一个保姆，但是看着阴阳怪气的，给人很奇怪的感觉。导师在他家楼上的书房里给我做催眠治疗，保姆从来都不上楼。”
苏成华：“你一个年轻女性，单独去一个异性导师家里做催眠，你心里没有什么担心吗？”
水灵：“有一点担心，但是我没有多想，心想着心里咨询师本身就挺神秘的，后来也就没有多想。”
苏成华：“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其他身份？因为目前社会上的心理咨询师基本上都是兼职。”
水灵：“没有说，他极少跟我说他的情况。”
苏成华：“嗯，那他是怎么给你做治疗的？”
水灵：“他并没有像你这样，跟我谈很多话，而是直接跟我做催眠的。”
苏成华：“他给你做催眠时的情景还记得吗？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话？你跟他说了些什么话？”
水灵：“我不记得了。总之，第一次做完催眠之后心情很好，后来几次做完之后，我就开始害怕恐惧，开始更加严重的抑郁和自卑。”
苏成华：“那你为什么还继续做下去呢？”
水灵：“因为他说这是治疗必经的过程。”
苏成华：“我们需要知道他在对你催眠的时候，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水灵：“我真的没有具体的印象。”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