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脸面色瞬间僵住。
王初一亦是瞪大双眼,满腹狐疑。
童大宝狞笑道:“老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脚跟还没站稳,就来对我指手画脚的家伙,杀了老鼠脸,你来顶替他的位置,做不做的到?”
老鼠脸欲哭无泪,哇呀一声瘫软在地哭天喊地。
“亲娘呀,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我真不知结果会是这样,要不大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给你机会?
童大宝将大环刀锤子插入地上,双手拄着刀柄再度狞笑。
“好啊,别说当大哥的不念旧情,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要么杀了你面前的这小子,要么就洗干净脖子等着他来砍,怎么样?这个机会如何?”
老鼠脸彻底傻眼。
虽说他在王初一面前吹嘘的天花乱坠,更是信誓旦旦,可这原本就是基于他从前被人看不起的缘故。
寻常老百姓咸鱼翻身的时候尚且嘚瑟一番,又更何况是他这个即将参与进来某个大计划的一份子?
在王初一那里,老鼠脸固然有不少的豪气,可更多的却是急于显摆,真让他做什么事情,出出主意还行,至于这些舞刀弄剑的把戏,老鼠脸还真是不能胜任。
老鼠脸憋屈道:“大哥,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可是连鸡都没杀过,你让我杀人,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两条路已经给了你了。”
童大宝拔起插进泥土中的大环刀,看向一脸沉思的王初一说道:“小兄弟,他不肯杀你,那便只有你杀他了,怎么样?做不做?若是不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王初一在思索童大宝的真实用意。
单看童大宝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以为他是要老鼠脸死。
可童大宝如果真是如此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又怎会留着自己性命?为什么偏偏要等到老鼠脸动手?
思索的光景其实不过一刹那功夫。
王初一突然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脚将童大宝手中的九环刀踢飞,此时童大宝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九环刀被王初一踢出一丈多远。
“兄弟,我们走。”
王初一不由分说就要拉起瘫软在地的老鼠脸。
童大宝错愕。
老鼠脸亦是根本摸不透情况。
单手扶起老鼠脸,王初一骂骂咧咧道:“算你和我瞎了眼,居然跟上了这么一个废物大哥,真有能耐让咱们窝里斗,为什么不干脆在刚才那会儿跟锦衣卫拼个你死我活?我呸,摊上这样的大哥,算你倒霉,也算我眼瞎,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别的不敢说,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人前人后被人伺候,咱兄弟两也不屑于跟这样的孬种为伍。”
尚在懵懂之中的老鼠脸被王初一半拖半扶的已拉扯出两丈之远,即将出门。
面对着二人离去背影的童大宝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小子,站住。”
王初一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怎么?还要打算亲自对我哥俩出手不成?不是我瞧不起你,再往前走没几步就是大门,只需要我扯着嗓子喊一声,立马就会有人来你信不信?所以你觉得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声音快。”
童大宝心中已有了几分赞许。
除了京城里那些个达官显贵以及富家公子,道上的人根本就没几个敢与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决定拉你入伙了,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种的小子。”
“啥?”
老鼠脸瞪大眼睛。
王初一亦是装作难以置信。
“你说啥?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得了如此一个有种的小子,童大宝心情还算是不错,即便失去了客似云来这个据点。
要知道童大宝别的没有,就是钱不少,虽比不得日进斗金的烟花之地丽春院,在整个京城做买卖的人中,也算是屈指可数。
区区一栋酒楼,丢了也就丢了,以后再赚回来就是。
可得到这么一个对胃口的兄弟,童大宝觉得这笔买卖十分划算。
须知童大宝最初时候在京城安身立命的根本,便是因为有一群这样带种的兄弟事事冲在最前面,替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心情愉悦的童大宝笑道:“方才只不过是考验你小子罢了,你若是真二话不说提刀杀老鼠脸,非但我不会让你得逞,反而我会杀了你,因为如此果断想要表现的家伙,十有八九是奸细,不过现在我已经确定了,刚刚锦衣卫突然造访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戏剧性的变化让老鼠脸哭笑不得。
“大,大哥,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哈哈,我童大宝是什么人你也不在道上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情?倒是这位小兄弟,方才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为表诚意,这些银票就当是给小兄弟压压惊。”
童大宝不可谓不大方,出手便是百两的银票好几张。
寻常百姓家的家用一年也不过才二三十两银子,这几百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百姓家庭衣食无忧一二十年。
老鼠脸何时见过自家大哥对一个新人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银票?两眼放光的推了一把一脸阴沉的王初一道:“傻愣着干嘛?还不接住?”
王初一心中早已乐开了花,白白打入敌人内部不说,还得到了这几百两银票,他虽对银子没什么概念,可锦衣卫的上上下下开支可都需要用钱,再加上因为某个躺在床上的家伙不爽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