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老皇帝听太子讲述了轩辕裕的桩桩罪过,各种贪污枉法挥霍无度也就罢了,甚至还因为郁郁不得志而作过打油诗辱骂老皇帝。
那打油诗做的还很押韵,简直把老皇帝骂的狗血淋头……
“这个不孝的孽障!!”
老皇帝气的躺在床上直骂:“他的一切都是朕给的,他还不满足,还来骂朕……把这孽障贬为庶民!抄没家产,逐出京城!”
于是风和日丽的一天,轩辕裕和君诗雅终于迎来了抄家。
五王府经历了大火,没太多东西可以抄了,只是在外面贴上了封条。
轩辕裕和君诗雅被赶出王府,客栈里的小妾们得知五王爷已经凉透了,纷纷卷着细软各奔前程……
轩辕裕毕竟是皇嗣,贬为庶人之后,依律还在京城外的村子赐了他们一间房舍,两亩农田。
轩辕裕站在茅舍前,太阳照在他的光头上,大叫:“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这让本王以后怎么活?”
押送他前来的御林军虎着脸道:“你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再以王爷自称,就触犯了大周条例!”
“……”轩辕裕不敢吱声了。
君诗雅呆呆望着眼前简陋的茅屋,脸色惨白,嘴角直抖。
荣华富贵都成了一梦黄粱,算计到最后,只剩下两手空空,满目荒凉!
御林军们走后,轩辕裕憋了一会气,突然转身揪住君诗雅的头发就开始踢打。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我落到这般田地!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娶你!贱人!”
君诗雅哭喊着躲避:“是君时月把我们害成这样的……你要怪,去怪她啊!”
“你还敢顶嘴?!”
轩辕裕骂着,下手却更狠了:“你明明是君时月的姐姐,明明知道她有本事,就不能不早点巴结巴结她?非要跟她作对……你脑子被驴踢了?!”
轩辕裕不敢怪君时月,再说了君时月也不在眼前,他能怪能发泄的,就只有君诗雅。
何况君诗雅是君时月的姐姐,如果没有君诗雅,君时月说不定还不会来皇城,那他也就不会被贬为庶人……所以就怪君诗雅,也没毛病!
两个人一番撕打,君诗雅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脸都是眼泪。
轩辕裕发泄够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走进房中往木塌上一躺。
瞥了君诗雅一眼,烦躁的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做饭!”
君诗雅不敢违背他,只能忍着伤痛走到灶台前,准备生火。
她从来没干活这些粗活。
想到后半生都要过这种贫苦农妇的日子,还要被轩辕裕奴役暴打,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灶台上!
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还是忍一忍。
太子爷虽然摄政,却还没有登基。
万一,万一事情能有转机呢……
……
短短几日,整个大周朝廷都被彻底清洗了一番。
就只剩下囚于宫中琼珠公主傲贵妃等候发落。
另外还有八王爷轩辕傲天,由于与昆仑公私交甚密,助纣为虐,所以被禁足王府,却一直无法定罪。
因为证据不足。
轩辕傲天生性狂妄,却终究是个很聪明、很细致的人。
过去他帮昆仑公寻觅邪修祭品,就想到了可能会有今天,所以抓捕少女时都十分谨慎,所抓者大都出自青楼或者是街头流浪的难民,甚至是那些犯了罪被押送的女囚……从中挑选岁数年轻、容貌过得去的,送给昆仑公。
这些女子孤家寡人,没有亲友,消失了就像尘埃一般,了无痕迹。
后来轩辕傲天不再为昆仑公做事了,就第一时间抹除了自己的犯罪过往,相关的人都处理的妥妥当当,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所以即便众人都猜到,昆仑公的邪修过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却拿不出他的罪证。
外面已经天翻地覆,八王府中依旧丝竹管弦,夜夜笙歌。
这天深夜,舞姬们舞罢,都退下了,轩辕傲天一个人仰卧在榻上醉饮。
“八殿下真是潇洒。”
纱帐飘舞,烛火跳动,一个穿黑袍的人出现在帐外。
轩辕傲天转头望去,看到那个人脸上的黄金修罗面具。
轩辕傲天一点都不惊惶,反而又喝了一口酒,嘲叹道:
“真不知道太子爷怎么管的朝政,如今连阿修罗国的使者都能明目张胆的在京城晃悠了……真是世风日下!”
那黄金使者冷笑一声,说:“这般言语讽刺,八殿下真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么?”
轩辕傲天:“本王担忧什么?”
黄金使者说:“八殿下多年来与太子分庭抗礼,太子一旦登基,殿下的死期就到了。”
轩辕傲天:“本王死不死,关你们p事?”
黄金使者:“……”
黄金使者又冷笑了一声,直言说:“我来,是想找殿下合作的。”
轩辕傲天:“哦?”
黄金使者说:“殿下之所以在夺嫡之争中败给太子,皆是因为圣灵宫帝尊站在了太子一边,他的能为殿下无法撼动……如今我们国主愿意帮助殿下,一起对付帝释迦!”
轩辕傲天听罢,懒懒的道:“对付帝释迦?你们阿修罗国主这么牛逼了么?”
“……”
“世传阿修罗国主的修为有九品巅峰,这好像还不是帝释迦的对手吧?否则这么多年来,你们阿修罗国也不用小心翼翼的与圣灵宫共处……怎么,怂了好多年,突然有了迷之自信,想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