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云千朵眼睛一亮。
君时月道:“还记得我从柳家密室里的偷的那一沓信件么?柳家这些年犯下的罪行,足够他们一家子把牢底坐穿了!”
云千朵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是是是,可以用那沓信!你看哪封能让柳家完蛋,我明早就让我爹爹呈给皇上,赶紧把那个吃屎的送到大牢里去!”
柳高清一旦入狱,婚事自然也就作废了。
君时月摇头道:“不可,你爹爹现在和柳尚书是亲家了,还是皇上做的媒,你爹爹若去检举柳尚书,不等于跟皇上较劲么?大家面子上也不好看。”
“那该让谁去比较合适?”云千朵问。
君时月想了想,说:“轩辕裕。”
云千朵:“啊?五王爷?他能愿意去吗?”
“愿不愿意,就由不得他了,”君时月阴险的笑了,“你回家去吧,该吃吃该玩玩,我自有办法让轩辕裕就范!”
事不宜迟,回到寝院后,君时月就翻出了一套夜行衣,打算去找轩辕裕。
帝释迦抱着双臂慵懒的依在墙边,看着她:“干什么去?”
“出门搞点事情,”君时月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刚刚答应了,不许阻拦我。”
男人凝注着她,忽然低笑道:“本座陪你一起去,如何?”
“啊?”君时月望着他,“你也想去?”
“嗯。”帝释迦颔首。
君时月想了想,笑道:“好吧,那我就带你去体验体验生活……让你看看像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如何鬼鬼祟祟行事的。”
君时月将帝释迦身上的广袖曳地华袍脱下来,给他换上了一套冰冷利落的夜行衣,长发用银扣束起。
自从第一次给他换装,她就有点上瘾了,给这种倾尽天下的绝色美男更换服饰,把他打扮成各种不同的画风……简直是一种享受。
装扮好之后,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道:“不错,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帝释迦:“……”
夜黑风高。
君时月带着帝尊大人一路飞檐走壁,进了五王府,最后轻飘飘的落在寝房的屋顶上。
透过敞开的天窗,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景象。
罗账之内,两道人影交叠着,正在上演少儿不宜的动作片,君诗雅为了讨好轩辕裕,拼命的努力表演……
君时月一脸尴尬。
——早知道会撞上这种床戏,她才不会带帝释迦一起来!
果然,身侧的妖孽男人发出一声嗤笑,凑到她耳边低语。
“月儿,你说的搞事情,就是来看活春宫?”
“……”
“你想要,直接跟本座说就好,本座又不曾委屈过你……何必看别人的呢?”
“……滚蛋!”君时月气的头顶冒烟,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
她没功夫跟这qín_shòu调情,身子一闪,从天窗溜了进去。
君诗雅今晚是费了很大的心思,才把轩辕裕哄到了自己房里……数日来轩辕裕都是在别院的小妾们那里过夜,再加上她前日出错了主意,害死鬼郎触怒八殿下,轩辕裕对她更加埋怨,各种不待见。
君诗雅已经敏锐的感觉到婚姻危机,只有尽怀上子嗣,才能稳住自己在王府的地位,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自然抓紧,夸张的装出千娇百媚的样子来……
床榻上,轩辕裕刚提起来点兴致,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吹的罗帐狂舞,啪啪啪的打在两人脸上。
“什么人?!”轩辕裕和君诗雅两个人同时大惊,连忙翻滚着抓过被子捂住自己。
只见一个人站在多宝阁后面的阴影里,看不到其形貌,只余一条被灯火映照的黑影,长长的投射在地面。
“你是谁?竟敢闯入本王寝房!”轩辕裕外强中干的大喝。
那人沙哑的笑了一声。
君时月将手半扣在唇边,变声之术又经过灵力渲染,听起来,赫然是一道幽魅的男音。
“轩辕裕,三年前你在醉霄楼喝醉,大醉之后辱骂陛下,说他老糊涂了,眼睛还瞎,不肯重用你,并且做了一首打油诗表示嘲讽,这件事情,你还记得么?”
轩辕裕听到这话,一下就萎了……
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的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被我知道了。”
“泥泥……你一派胡言!”
轩辕裕颤声吼道:“你有什么证据?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呵呵,我既然知道你的秘密,自然拿得出证据。”君时月幽幽道,“但是你自己做的事情,就没必要再看证据了,我不如直接呈给陛下,比较方便。”
“别!!!”轩辕裕惶恐的大叫。
辱骂嘲讽皇帝,还写了诗……这等同于谋逆,一旦被父皇知道,他这辈子就凉了!
轩辕裕又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旁边君诗雅的沉住气,开口道:“这位朋友,你如果真的想呈给陛下,就不会来告诉我们了。你来,就是想用这件事情来威胁王爷对吧?你想要什么,说出你的条件!”
君时月笑了,叹息道:“还是王妃娘娘聪明,论智谋,你可比你的窝囊夫君强太多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轩辕裕立刻黑了脸。
君诗雅的脸也气一抽——这句话听着像是在夸她,却会让轩辕裕从此对她更加厌烦和冷落!
没有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的老婆比自己强,尤其轩辕裕还是个王爷!
当初看上君诗雅,是因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