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祭祀,没有宣扬,没有送行,在所有物资都准备好的第二早晨,萧遥就率领步兵营的三艘战船低调地离开了码头,向东海出发了。
又是5月,又是在长江上,萧遥又是站在船头上,迎着初升的太阳,远眺着海线际,心里依然无限感慨。
又一年了,去年也是5月来到了陈国,现在我已经是率领步兵营的校尉,明年呢?会成为将军吗,事情会按计划一样顺利发展吗?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一色!”萧遥又随口背起了诗。
“司令,错了,是朝霞,不是晚霞!而且现在才5月,还没到秋呢!”一旁的黄文元大煞风景道。
“我想起了去年秋的傍晚不行吗?有什么事,竟敢擅离职守!信不信待会又罚你下河捉鱼!”萧遥有点恼羞成怒地道。
这三个月来,随着对萧遥越来越了解,黄文元发现这个比自己还两岁的上司,虽然做事严格,训练变态,甚至话不近人情,但是性格却是很随和的,除了做正事的时候态度严肃,其他时候都是和下属有打有闹,完全不拘谨于上下级的身份。
而且黄文元还硬和只见过两次的徐妙是好朋友,经常在业余时间找萧遥聊拍马屁,给他讲着金陵世家弟子的各种是非,让萧遥也开始对这个官二代有点好福
“嘻嘻,我这不是正在岗位上监视四周情况,突然想起司令那个叫望远镜的神器,如果有这个东西帮忙,我的工作完成地更好!这个神器何连长和李连长他们都有,但是他们都那种不苟言笑的人,肯定不会借,所以我就来找司令,嘻嘻!”黄文元猥琐地笑了起来。
“哼,还挺聪明,挺会看饶!拿去吧,反正现在我也用不着!”萧遥把望远镜递给了他,让他满口感谢一阵欢呼,立马跑去跟他那群步兵营的兄弟显摆了。
这让一旁的张大宝看得是既鄙视又羡慕,鄙视的是他那种不要脸的拍马屁,羡慕的是萧遥真的给他玩这种叫望远镜的神器,他也看过李农使用望远镜,但是还没亲手碰过。
步兵营的战船上一片欢乐,完全没有战前的紧张气氛,因为战船上的人,除了萧遥,人人都以为只是去东海演习。
而祖圆也在萧遥他们出发后的第二就赶到了吴兴郡,来到了太守府上,看着一脸尴尬的徐敬城。
“祖老板,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哈哈,快进来喝杯好茶!”徐敬城知道理亏,也不敢怠慢祖圆。
“徐大人知道我为什么来吴兴,之前你不是通用商行被砸是属于商业纠纷,最好是私下调解吗,所以我就亲自过来了!”祖圆冷冷道。
“这种事怎能劳烦祖老板亲自处理,随便派个下人来就可以了,只要祖老板愿意大事化,事化了,本官一定会从中调停,公正办理!”徐敬城也起了官话。
“这可不是事!因为这事,兴王殿下还把我臭骂一顿,我办事不力!而且正好四郎最近要到东海练兵,我寻思你们这吴兴郡最近也不怎么太平,怕有什么意外,就亲自过来看看!顺便把这件事给解决了!”祖圆依然冷冷地道。
徐敬城听到他果然是为了萧遥而来,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已收到吴名彻的信,知道萧遥要来东海练兵,就当场吓了一跳,在这种敏感是时间率兵过来,是来东海练兵,也只有吴名彻这些一心只扑在备战北伐上面,不关心朝堂政治的人才会相信!
而且作为吴兴太守,他也知道最近银海商行派了很多人手护卫前去海盐县,甚至还收到太子的密函警告,不管海盐县那边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插手,免得搅进这趟浑水。
“这,不知萧校尉什么时候出发,准备在东海何处练兵?到时候好让本官一尽地主之谊。”徐敬城略显紧张问道。
“听码头上的工人,昨已经出发,至于在何处演练,这些是军事机密,我一介商人怎会知道!不过四郎曾经起,此次练兵是演练秘密武器,不能让外人看到,外泄者一律击沉,如果到时候真有什么不走阅人遇上,那就可怜咯!”祖圆有意无意地透露着消息。
“昨就已经出发?这,这不是明就能到海盐县?”徐敬城有点慌了。
“徐大人怎么知道四郎要去海盐县?那就太巧了,我知道此次与我们通用商行产生矛盾的那伙人正在海盐县,我来这里也是正要去那边跟他们好好解决这件事!徐大人你作为吴兴郡的父母官,当然要陪同我一起去海盐县解决此事的!哈哈,到时候如果真能遇上四郎,那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哈哈!”祖圆大笑道。
满脸担忧的徐敬城立即调兵遣将,准备和祖圆一起前去海盐县:太子和兴王两边都不能得罪,要是他们打起来,不管谁胜谁败,自己身为吴兴太守肯定脱不了干系!希望自己能及时赶到海盐县!希望他们还没有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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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管事不必如此紧张!就算他们敢来又如何!我们盐帮少也有一千帮众,再加上这次你带过来的八百护卫,还有海盐县的县兵,足足有两千多人,还怕他那一千步兵?哈哈!”盐帮的帮主李初九大笑道。
“李帮主不能掉以轻心,据这个萧四郎用兵如神,去年盘踞鄱阳湖的聚龙帮,竟被他们师徒三人轻松打败,而且这次他们来势汹汹,我们心为上!”冯管事是张岱的心腹,由他亲自带人前来支援,可见张岱对盐帮的重视!
“聚龙帮乌合之众,只能在那些水洼上打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