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自为之?你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还让我好自为之?”向兰挥舞着手里的塑料扫帚,“你趁人之危,还倒打一耙,我今要不把你打个星光灿烂,我不叫向兰!”
“谁占你便宜了,有没有点常识,喝醉酒之后什么都做不了。何况向波还在屋子里。”
向兰瞪大了眼睛:“你还想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着他还看了向兰的一眼,一脸的鄙夷,“实话,你这身材,我就算想做什么,大概也没yù_wàng。”
向兰彻底被激怒了,这简直是身心的双重侮辱,看来和这种人是用不着废话的,打就完事了。她挥舞着扫帚往前冲,谢炜将椅子高高举起,嘴里嚷嚷着:“注意为人师表啊!”
“对你这种人还为人师表?”向兰冷笑着。
谢炜用余光看到站在门口看好戏的颜溪和邑惊尘,叫道:“你们傻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帮我劝劝?”
邑惊尘劝道:“向兰,为了这点事情不至于。你要实在介意,让谢炜对你负责。”
谢炜不敢置信地看向邑惊尘:“我是让你劝着点,不是让你来拱火的。”
邑惊尘:“我这不是在给你们提供解决方案吗?”
“你这算什么狗屁方案。”谢炜拿着椅子慢慢往门口移动,准备找机会逃出去。
偏偏颜溪堵在门口,他给颜溪使眼色,颜溪假装没看到。
“让一让啊!”发现使眼色没用,开始明目张胆地提要求。
颜溪:“逃到外面去,她追着你满院子跑,影响多不好,还是在这里解决了比较好。”
“就这么个地方,你让我怎么躲?”
“她就是想打你两下出出气,你让他打两下不就完了吗?”
“这是什么混账话,我什么也没干,凭什么要让她打?”
颜溪只得劝向兰:“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什么也没干,你这样穷追不舍,传出去还以为你们两真干了什么?”
“他,他无赖!”向兰拿着扫帚,跳着脚。
颜溪对谢炜:“凭我对向兰的了解,你绝对干了什么,不然她不可能气成这样。”
谢炜无奈地:“好吧,我承认,刚刚醒来后的姿势是有点冒犯了她。但我又不知道她睡在我旁边。不知者不为过是不是?”
邑惊尘好奇道:“你到底怎么冒犯她了?”
颜溪用手肘在他肚子上狠狠戳了一下,给了他一个严厉的警告。
他捂着肚子,委屈极了:“我就随口一问。”
颜溪对向兰:“你别举着那个东西了,一把塑料的扫帚,打人都不疼。”
“你什么意思?”谢炜幽怨地看着颜溪,“你还准备送一根铁棒子给她?”
邑惊尘对向兰:“厂后面有竹枝,那东西打人才疼,随手一挥虎虎生风。我时候,我妈就老拿那个打我,每次打了之后,起码三下不来床。”
“真的?”向兰半信半疑。
“真的啊!”
向兰放下了手里的扫把,出去找更具杀伤力的竹枝去了。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谢炜看着向兰的背影,怒火万丈膺地嚷着,“邑惊尘,我待你不薄啊!你一句话,我放弃城里优渥的生活,跟你到这穷乡僻壤来创业,你就这么报答我?”
邑惊尘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傻啊,还不快跑!”
谢炜这才反应过来,朝邑惊尘拱了拱手:“好兄弟,是我冤枉你了,大恩不言谢。”
他飞一般地跑了出去,颜溪和邑惊尘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厂门口,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向兰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知道谢炜对她的一片心啊?”邑惊尘。
“谢炜也是,喜欢人家就直截帘出来,什么也不,还总喜欢和她对着干,她当然想不到他其实是喜欢她的。”颜溪埋怨道。
邑惊尘:“谢炜生性骄傲,暗示了这么多次,她都没反应,当然不敢表白,万一被拒绝了,多没面子?”
“感情的事和面子扯得上关系吗?爱与不爱,不过是一项选择而已。底下那么多女孩子,他钟意别人,别人就一定要钟意他,不然就没面子?”
向兰找到趁手的兵器回来的时候,邑惊尘和颜溪因为面子问题吵起来了。她一脸茫然,明明是她和谢炜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两人争什么啊?她往屋里看了看,谢炜已经不见了。
“谢炜呢?”她质问道。
邑惊尘:“跑了。”
“你们怎么不帮我看着他?”
邑惊尘:“我们为什么要看着他,他又没得罪我们?”
向兰挥舞着手里的竹枝,果然虎虎生风:“作为朋友,你们难道不应该为我两肋插刀?作为一个合格的公民,见到不平之事,难道不应该拔刀相助?如果人人像你这样,只扫自家门前雪,这个世界会变得更美好吗?”
邑惊尘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她手里的武器,劝道:“向老师,你归,能不能把你的武器放下?乱伤无辜,这个世界是不是也不会变得更美好?”
向兰挥着手里的竹枝,觉得很满意:“我觉得这东西不错,开学后带到学校去,给那帮臭子瞧瞧我厉害。”
邑惊尘感叹着:“你这完全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啊!”
向兰冷笑了两声:“知道就好,以后敢和谢炜沆瀣一气的话,我绝对不手软。”
话音刚落,谢炜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一手指着门外:“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邑惊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