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如此静默之态,着实令木灵儿有所不适,她心想着,若是无殇哥哥得知她体内灵力如此耗减,定是会问个到底才是,如此他默不吭声,岂不是.....
如此一想木灵儿便是心慌,随后颤起眼眸瞄看着眼前之人,细语道。
“无殇哥哥?你生气了?”
听此一言,无殇端碗的手微微一滞,随后抬眸而视,看着她细墨柔长的睫毛只因紧张亦在不自意地轻颤,他扬唇一笑,而后淡淡而道。
“耗灵了为何不告诉我?还要合上筱道圣姑一起来骗我?”
无殇哥哥知道了!?
木灵儿心下一惊,无殇哥哥知道她为他折翼一事了!?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木灵儿慌张地闪烁着双眼,正要开口解释时,无殇忽即抬起拇指向她伸来,一边替她擦拭着嘴角的汤渍一边柔言浅道,“与段司音打斗时损伤了如此大的灵力,灵儿,若不是你于幽林晕倒,你可是要瞒我一辈子?”
听得此言,木灵儿更是心间一惊,无殇哥哥竟是这么认为的!?
若是他这么认为,那她便让他如此相信好了!
片刻,只见木灵儿忽揪起的心顿时舒然安放,随即拉起无殇衣袖莞尔一笑,“灵儿怕无殇哥哥担心,所以才请求圣姑婆婆瞒着无殇哥哥的,无殇哥哥不要生气了。”
无殇替木灵儿多次把过灵脉,只是她体内灵力一次比一次要强,便知她灵力是逐渐恢复,脸色亦是逐渐红润,他才得以心安不去问责,只是一想起损灵如此大事她竟瞒着他,无殇神情便又添上几分忧虑。
只是无殇不知,木灵儿体内灵力早在池之时便已是恢复过半,而在幽林晕迷只因一时强行运灵,体内灵力承受不佳所致,而那时木灵儿体内灵力并无池那般虚弱,正是因此,无殇便认定木灵儿损灵只因打斗之时耗伤了灵脉,却并不知她实为折翼所致。
无殇看着他臂上的手,不禁一笑,而后佯装起凛肃之色,淡淡责词,“灵儿如此骗我,可是理应要受到惩罚才是?”
“惩罚?”
木灵儿咕溜一下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此话竟是出,只是片刻,木灵儿便垂眸而想,只觉无殇此言有理,是她有错在先,并且如今她还在骗着无殇哥哥呢,理应受到惩罚才是。
想到此处,木灵儿便无畏般抬头微颤着双眸直言道,“那无殇哥哥惩罚灵儿吧。”
无殇见她如此,唇角更是不自意般便微扬而起,片刻收回浅笑,继续佯装出冷言,“那灵儿可要准备好了?”
“嗯。”只见床上之人微微点头,像极了做错事诚恳相认的孩子。
见此无殇忍住了笑意,而后一手撑起身子,俯身向前,低头便吻住了木灵儿柔软的双唇。
木灵儿睁起双眼看着咫尺之间的人,忽即眸色一惊,唇齿交热间,扑鼻而来的热气,让木灵儿脸上不禁染上一层绯红。
这便是无殇哥哥所的惩罚吗!?
片刻,无殇才缓缓离开了她的双唇,而后更是曲挽起一手指轻然划过她秀挺的鼻尖,叹气浅笑道,“如此不实诚,该罚!日后可不许再骗我了。”
此时木灵儿处于惊愕之中还未回过神来,良久后才眨着蒲扇般的睫毛,垂眸点头。
随后,只见无殇站起向木桌走去,将手中药碗放下后,便摆弄好桌上的菜食,“你一日一夜未进食了,饿了吧。”
木灵儿缓缓起身走下床,看着眼前摆弄菜食之人,心下不禁一番酸涩。
无殇哥哥,对不起,灵儿欺骗了你,请原谅灵儿的自私,不能将实情告予你,只愿你一直安好快乐,灵儿便知足了。
无殇刚一转身,便看到木灵儿盈盈如水的双瞳泛起了微红,无殇不禁一惊,随后走近木灵儿身旁轻抚过她的脸颊,细语问道,“灵儿?你怎么了?”
木灵儿忽即一愣,而后抬起双眸,接着莞尔一笑,将所有的忧虑之色全然掩盖于淡然笑容下,随后更是轻摇头。
“无事,灵儿只是饿了。”
听得此言无殇才释然一笑,“快吃吧。”
待木灵儿坐下用食后,忽听闻街上一阵吵杂声传来,无殇才缓缓收回浅笑,而后走至窗前向下俯瞰。
只见街上百姓皆是跪地而拜,一路人马缓缓而至,走在前面的几余人,皆是身穿黑白衣衫女子,胸前的深黑色褂袍一直从肩上延脱于脚上,头上更是戴着一顶乌帽,手里拿着一叠元宝黄符挥洒于,一时满地皆是黄纸飘落不断。
一四开篷斗式的马车上,坐着一金白衣衫男子,透过朦胧的几片布纱,只见他歪靠着身姿躺坐在座椅上,一顶镶满珍珠宝饰,金光四闪的帽子于其头上高高耸起,帽沿额边更有两条金丝带随意而下。
其篷车足够大,若是四人躺于其上亦是有余,如此奢侈之车,却不用马力来拉,却要十六位女子来抬,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均好是四名抬轿女子。
随着骄子的抖动,坐于其上的身子亦不禁一番颤动,清风微抚而过,将篷车的一方纱布吹起,篷车之人缓缓抬眸而看,对视上了楼阁上正悄然俯瞰之人。
无殇忽即蹙眉一惊,只见帘纱后之人明明看似一名男子,脸上却妆饰着女子的胭脂粉黛,那脂红已泛成暗紫的双唇微微扬起,随着他的浅笑,脸颊两边的点染的朱砂红亦如旋涡般深陷了下去,于他白袖之下,更有一只白猫附于其上,男子轻柔地抚摸着白猫,似要将它身上绒毛都要理顺一遍。
只是瞬时,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