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宋廷川如愿搬入锦绣朝华。
他在江景华庭那边的东西不多,但是那套架子鼓,宋廷川还是找了搬家公司的人帮他搬了过来。
如他所料,苏男在看到那架子鼓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宋廷川的东西,直到中午才整理好,苏男给宋廷川做了顿午饭,算是道歉,同时也是表示欢迎。
饭后,苏男又开始玩起了架子鼓。
只是一首曲子结束,苏男再准备敲第二首的时候,宋廷川突然皱眉制止了苏男的动作。
“你心情不好?”
苏男刚刚的那首曲子是《怒放的生命》,很经典的摇滚曲。
但是苏男之前一直都是敲一些偏民谣风的曲子,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这是宋廷川第一次看到苏男敲摇滚曲,甚至于宋廷川能看得出来,她的每一下都很用力,像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发泄着什么。
苏男沉默了下来,突然将手里的敲鼓棒放到一边,站起身走到了阳台。
阳台上有一张白色的长椅,不知道是这间公寓的原主人留下的,还是柯再详给她安排的。
此刻阳光正好,苏男一出去,就有暖暖的光芒洒在她身上。
苏男坐在长椅上,却缓缓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脑袋低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低落和无助。
宋廷川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手肘撑在膝盖上,偏着头看她,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问她:
“想清溪了?”
苏男脊背一僵,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宋廷川将自己的声音放缓,尝试去引苏男的话题:“能跟说说吗?发生什么事了?嗯?”
苏男还是沉默着,宋廷川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地等着,许久之后,宋廷川耳边才传来苏男略显沉闷的声音。
“宋廷川,【你不用对每个过客都负责,也别去教路人该走哪条路】,这句话,你是怎么理解的?”
这句话在苏男脑海里盘绕好几天了,她也质疑了自己无数次。
她此刻无比盼望有一个人来告诉她,这句话是不对的,就好像这样,她一直坚持的东西就还在那里一样。
几乎是苏男的话刚落,宋廷川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猜到习惯了清溪模式的苏男到景诚会不适应,但没想到……会让她有这么深的心结。
或许话有些残忍,但宋廷川还是要说:
“苏男,这句话是没有问题的,不是吗?”
苏男抬起头,面色有些发白。
她看着宋廷川,眼神茫然:“那我之前在清溪做的那些,又算什么呢?”
如果这句话没错,那她之前做的所有……真的都是多余的吗?
宋廷川有些心疼地揉了揉苏男的脑袋,叹了一口气:
“你做的也没错,苏男,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去否定自己,就像一道数学题也有很多种解法一样,我们在面对生活的时候,处理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执行规则没有错,但有些人漠视规则,你也无法判断他们有错。”
苏男抱着头,对宋廷川的后面一句话有些接受不了,“为什么?我不明白。”
“因为规则无情,但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