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荆哲第一想法就是拒绝。
倒不是因为他讨厌——虽然他确实很讨厌苏新平,但现在的主要原因却是屋里已经有两个女人了,再进来个外人可咋整?
苏墨尘明显也有些紧张。
若是让苏新平看到大晚上,她孤男寡女的跟荆哲在屋里,那该怎么想?
于是瞪了荆哲一眼,让他赶紧拒绝。
“是柿子啊?有什么事吗?”
“来找你聊聊!”
“聊聊啊?明天吧!我太困了!”
“别介啊!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我这次过来就是跟你赔礼道歉的,你要是不开门——我可直接推门进去了!”
荆哲一听慌了,苏墨尘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没有锁门!
“别!我给你开门!”
先把苏新平稳住,回头去看苏墨尘,他又犯愁了——这还有一个呢,该怎么办?今天晚上要不要这么背啊?
苏墨尘比他还急,四下打量一番,当她的视线落在幔帐上,马上有了主意!
起身来到床边,还给荆哲比划了个嘴型,意思是让他赶紧应付完苏新平,把他赶走!
荆哲心惊,准备出口阻止,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见苏墨尘一头钻进了幔帐里。
当即捂住了额头。
卧槽,这都是什么事啊?
而床上,进了幔帐里的苏新平这才发现床上原来还有一个人。
祝馨宁也觉得无比尴尬,伸了伸手,有些憨憨的对她笑道:“殿下…”
王不见王,见了慌张…
……
幔帐之外,荆哲不做多想,走过去开门。
门外,提着一壶烈酒的苏新平满脸堆笑:“荆公子啊,本世子来给你赔礼道歉了!”
说着提了提手中的烈酒。
妈的,这烈酒还是劳资的呢!
荆哲撇了撇嘴,然后伸手把烈酒接过:“好了,我原谅你了,柿子回去吧!”
“……”
说完就准备关门。
苏新平惊了,闪电出手把门按住。
荆哲皱眉,“柿子还有事吗?”
“有啊!本世子过来跟你赔礼道歉,自然是要喝几杯呀!哪能这么走了?”
“喝酒就不必了,柿子的心意我知道了,我困的很,就不留柿子了!”
而苏新平明显没有想走的意思,倚在门上朝里面看了一眼,一脸猥琐道:“荆公子这么着急赶我走,不会金屋藏娇吧?”
幔帐里的二女听了,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
“就这破地方,想藏藏的了吗?”
荆哲叹了口气,心想不让他进来怕是更会引起他的怀疑,只好让开。
苏新平刚才也不过是句玩笑话,并没有真往这里想,进了屋也没有多看,而是直接坐了下来,打开酒坛,拿了两个碗出来。
“荆公子,前些日子因为一些误会,咱们两个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你看,今天我也把张家酒坊还回去了,咱们的误会也该解开了,喝一碗……一笑泯恩仇如何?”
神尼玛的把酒坊还回去了!
荆哲在心里骂道,要不是安帝出面,你还个锤子的还啊!
但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快点把他送走。
抓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辣的差点当场去世,抹了把眼泪,说道:“好了,酒也喝了,我也原谅你了,柿子请回吧!”
“……”
苏新平还在给自己倒酒呢,转眼回头,荆哲就把酒给干了,愣神片刻,笑道:“哎呀,想不到荆公子一个读书人还是海量啊!”
“咯~”
打了一个嗝,酒气从胃里翻滚出来,让荆哲受到了二次伤害,眼泪再次流出来。
“什么海量啊,一碗就不行了!”
苏新平一听,喜上眉梢,马上又给他倒了一碗,“一碗怎么行?荆公子还要陪我一碗!”
沃日!
荆哲差点爆了粗口,但考虑到让他快走,只能硬着头皮,眼睛一闭,再次仰头而尽。
要死了要死了。
荆哲泪眼朦胧,脑袋已经有点不清醒了。
想到床上的两个女人,尤其是等会该怎么跟她们解释,荆哲的头更疼了。
似乎,比起苏新平来,她们更难应付。
他突然觉得,似乎喝个大醉也不失为一件坏事,起码可以一觉到天亮,等明天醒了,苏墨尘回了皇宫,而他再对祝馨宁装个傻卖个萌,一切不就都过去了?
呵,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打定主意的荆哲也放开了,几碗酒下肚,渐已不省人事,搂着苏新平的脖子,称兄道弟。
不过,苏新平的目的就是来灌荆哲的,他喝的不多,见荆哲似乎不太清醒,遂试探道:“荆公子,今日也喝的差不多了,要不就这样吧?”
“什么?还要吃羊?好啊,走,我去给你烤个羊!”
说着就站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走。
苏新平见状大喜,马上跟了出去:“荆公子这么客气,不如送本柿子回去吧!”
听到两人声音渐远,祝馨宁和苏墨尘都松了口气,本想出去,但又一想荆哲没回来,两人单独待一起实在尴尬,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话也不说,继续在床上趴着。
……
说是让荆哲送,其实是苏新平一直搀着他往船廊里走,直接来到苏墨尘的房间门外。
苏新平听了听,没有动静,刚才出门时,他往里面吹了mí_yào,此时的苏墨尘肯定睡着了!
“荆公子,到了!”
苏新平开门,把荆哲推了进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