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的通信业务平台的测试一点都不简单。
就以彩铃业务平台的测试为例。
首先,它必须将软件系统和硬件设备集成到一起,先完成平台自身的运行测试。
其次,它必须找到一个正在运行中的移动交换网络,和通信机房的交换机对接,并做好交换机端的呼转设置,然后进行呼叫测试。
再有,还要进行外部应用的测试,比如说web应用接入、ivr应用接入、短信应用接入。
这是一个系统的测试过程,相当复杂,也相当繁琐。
不过余文钢现在用不着再单兵作战了。
在整个系统已基本开发完成,已有了时间领先优势,并且专利代办公司已经做好了专利申请的情况下,保密要求没那么高了,于是余文钢又让张高阳拉一个小团队专门来负责这事。
反正现在理想系列招人已经不是问题,包括技术人员。
在签署了极其严格的保密协议后,又一个多达十几人的技术团队又成立了。
之所以要这么多人,是除了需要部分人一起来帮忙测试业务以外,还得有一帮人来开始应用系统的开发。
用户,运营商,业务平台,应用平台,p(内容提供商),是这一业务的一个完整的生态链组成。
测试是从平台本身的集成开始的。
这一步倒是没太大难度。
程序余文钢自己已开发出来,设备用的是电信院的,只需把程序安装上设备,再细细调试、测试一番就行,这一步余文钢自己就可以轻松搞定。
当然咯,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是拉上了张高阳,以及另外两个人,然后让他们干活,自己在边上指挥,偶尔动手去调试一下。
一个从未用过华为设备的人,如果一上手就熟得不能再熟,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一点。
要知道,骆俊鹏几乎是全程在盯着。
现在余文钢在电信院绝对算得上是香饽饽,他稍有所求,骆俊鹏就必定有求必应,而且还经常把自己给搭上。
这也算是一亿美金投资事件的后遗症。
“文钢,测试的点我已经帮你找到了,就在咱们江陵下面电信局的汉江分局,那里的分管机房的副局长就是咱们电信院出去的,到时我带你去,一切都由他来帮你搞定。”
骆俊鹏倒是没有白呆,他一边在盯着安装测试,一边在帮余文钢落实测试点的事,并且很快就有了结果。
这倒是让余文钢松了一口气。
用于测试的通信机房一落实,这事基本上就没什么难度了,接下来就是走流程并准备薅华为羊毛的问题。
电信局汉江分局,离江大并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非常方便。
余文钢开始认真考虑跟华为接触的事。
时间点的把握也是非常关键的。
要知道,到明年四月份左右,现有的电信公司就会分拆为电信和移动两家公司,然后两家公司又开始大规模的网络建设,整个国内的通信领域进入电信、移动、联通三雄竞争的格局。
在这种大趋势下,他的彩铃业务系统要想卖个好价钱,就得趁早跟华为接触,让这一系统能赶上这波大规模网络建设大潮。
这样一来,这套系统的存在,既能大幅提升华为在通信设备销售方面的竞争力,又能搭顺风车大卖一波,彻底把彩铃业务在全国推起来。
那么问题来了。
按照惯例,一项专利要想顺利申请下来,起码得耗时一年多,就算是实用新型专利,也就算是有专业的代办公司代为申请,半年左右的时间也还是要的。
若是算上国际专利的申请时间,耗时将会更长。
也就是说,余文钢若是想等专利申请下来后再跟华为接洽的话,就很难赶上明年的通信网络建设大潮了。
可能得冒点风险!
也就是说,当专利申请材料一递交,收到了专利局的受理通知书后,就开始跟华为接触。
这么做确实是有一定风险的。
按照专利法的规定,一项新的专利在申请期间,仅会被临时保护,那就是该专利被受理后,同样主题的申请因与其相抵触而将丧失新颖性,不能授予专利权。
也就是说,他一旦开始申请专利,其它公司哪怕是仿制,也是没法跟他抢专利了的。
但是,临时保护并不具备专利权,在此期间,若是有别的公司未经他许可盗用其概念仿制业务,他是不能通过法律途径起诉来禁止对方盗用的,就算要起诉,也要等到专利权下来之后。
也就是说,在专利权下来之前,他若是把概念泄露给华为,华为或其它设备商是可以盗用其概念自己搞类似系统的,然后赖他的授权许可费用。
那接下来就是无休无止的法律纠纷。
华为敢赖他的这一系统吗?
余文钢现在就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在前世,余文钢对于华为的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毕竟那是以一己之力对抗大洋彼岸霸权国打压的民族企业,是民族的骄傲。
而在余文钢看来,它的掌舵者任正非是一个卓有远见、很有大局观的人。
对于华为的整体评价,可是要比阿里巴巴高多了,因此哪怕余文钢想薅它一把羊毛,那也是在双赢的前提下,而不是去拆它的台。
按理说,这样的公司应该不会搞无赖行径才对。
可商业上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它要是敢耍赖,那我就拆它的台,专门盯着它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