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又是一顿骂……
江玉娇坐月子都能挨老娘打,也是没谁了。
不过,江老太太也不光是武力威胁,该说教的还是说教,她没说别的,就问江玉娇是不是也想要学周素娥作死,被休了?
江玉娇一听被休,急忙摇头,,她只是想矫情一下,可真没想着往被休的路上狂奔哪。
就矫情一下下还不行吗?
这女人矫情,不是天生的吗?
江老太太就跟她掰开了,揉碎了说教,这云家能忍你一时,却不会忍你一世,能忍你十天八天的,却不会忍你十年八年的,你放着好日子不过,想作死,人家不会拦着你。
最后,江老太太连打带骂,总算是叫江玉娇认清了形势。这个家,除了婆婆,肯真没谁能作起来的。
而且,叫江玉娇最后彻底老实了的是,云河黑着脸告诉她,娘已经把户籍给改了过来,全家家产,还有生意作坊,都归在了老三云文和他媳妇身上,这下你江玉娇满意了吧?
江玉娇傻眼了。
她婆婆说这么干,还真就这么干哪?家里有老大老二,她把家产都挪到了老三名下,这……这说出去,她不怕被别人笑话吗?
江老太太一看,完了,自己闺女终于把二房家主的地位给作没了,顿时心里也是不好受,幽幽地对江玉娇苦笑道,“闺女,这回,你可以随便折腾了。
这家住的地位,你帮着阿河作没了,剩下的,你再加把劲儿,出了月子,再好好折腾一回,把你自己也作回娘家多好?”
这个月子,江玉娇是在她娘巴掌下度过的。
都说这女人家坐月子怕哭怕掉眼泪伤眼睛,可江老太太一巴掌都没少打,打完了,还不让闺女哭。
哭?你敢哭个试试?
担心憋气再憋出毛病?江老太太表示,对于她闺女这死性子,是不存在的。她既然敢这么作,那一定就不会因为憋气伤了身体。
如果她
自己担心自己的身体的话,那就不会作死闹腾了。
家主移位,云河暗自松了口气。
云山虽然心里眼热,可是他媳妇说了,他要是敢惦记着这些虚的没用的,她就掐死他。
石桂花说,家主这位置是那么好当的?不劳心劳力的,你就当好家主了?你没看见老二从家主位置叫娘给挪了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吗?不但爱说爱笑了,而且对二嫂也能体贴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云河担着这家主的担子,累得慌,也担心自己做不好,会给家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想当?你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有半斤八两?有没有这个能耐?云山我告诉你啊,你给我老实干活赚钱,把咱们小家的日子过起来,别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看着恶心。
云山被石桂花一通骂,老实了。一想到今儿个上秋,稻田地里的那些鱼又能多卖不少银子,就高兴的眉飞色舞,哪还有功夫琢磨什么家主不家主的了?
银子到手才是硬道理呢。
大房和二房消停了,可云文和何月娘愁够呛。
云文不明白了,“媳妇,你说咱娘是咋想滴啊?这户籍改过来改过去的,县衙是她家开的啊?”
何月娘撇嘴,“县衙是不是咱娘开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九亲王爷就乐意看咱娘这么折腾。别说改户籍啊,就是娘把县衙烧了,估计九亲王爷都不会问罪的。”
“啥?你……你是说,是说咱娘……她,九亲王爷……”云文瞪大了眼珠子,差点没把话给说白喽。
何月娘斜睨了他一眼,点点头,“嗯,就是你现在心里想的这样。你没看出来吗?九亲王爷上咱们家,就跟上他自己的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