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开口发问,白锡正要开口回禀,就听见禾薇郡主的声音响起。
“君哥哥,我来!”
丫头瞪了一眼白锡抓着的弟子,拉着林袖舒跑到皇帝身边。
“君哥哥,方才听到外头的动静,禾薇就醒了,然后听见外头有动静就想着去找你或者羡阳哥哥,但是在经过听雨楼的时候,看见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听雨楼。
他想对璇卿姐姐下药,幸好禾薇会武功,缠住了他,因为禾薇武功不高,打不过他,只能引着他到德居附近,然后白锡就出来了,把他给制服了,呐,这就是他要用的药,白锡这是迷烟。”
皇帝拿起禾薇手上的烟管,的确是常见的mí_yào,这时詹无言忽然暴呵一声。
“范飞!”
被白锡抓住的机阁弟子忽然跪下,对着詹无言拼命磕头。
“阁主,我错了,阁主,我错了,饶命!”
额头上一片血迹,叔这时走到范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失望与震惊。
“范飞,你虽然是机阁内阁中年纪最,但是最刻苦,卜卦能力也强的人,你为什么要对璇卿姐下药,是不是有人唆使你的?”
范飞今年十七,是内阁弟子中最的,他是叔当年在捡回来的,那时范飞尚在襁褓之中,叔他一生无子,他是把范飞当成自己儿子再养,甚至还收了范飞做义子,现在范飞做了背叛机阁的事情,他怎能不痛心。
“爹,我……没有人唆使我!”
叔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范飞在隐瞒,但是范飞如此硬心,他也不奢求什么,因为林袖舒跟皇帝的关系他是知道的,皇帝的身份他也知道,他知道范飞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仿佛苍老了许多,叹了口气,他徒一边不再言语,詹无言能理解叔的感受,因为他也把范飞当成弟弟来看,机阁是他的家,机阁所有弟子都是他的家人,被家人背叛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溟鹤,昭告下机阁除名范飞,然后把他关起来,待审问清楚了赶出去!”
詹无言转身背对范飞出这么一句话。
“是!”
溟鹤领命后从白锡那里接过范飞,带着范飞下去了。
“哎呦喂,今儿来的巧了,我还能看见这么一出大戏啊?真是精彩!詹无言,打过招呼了,我就撤了,星罗门在扬州城北郊,有空来做做客啊!”
身穿红衣的男子张扬的声音响起,挥了挥手带着星罗门的弟子走了,詹无言想要拦住他,但是被墨即谨抓住了。
“来日方长。”
这时黄继和李满两个大学士才满脸惊恐地出现在机阁门口。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帝看了一眼白锡,白锡上前对两位大学士道。
“今夜有人来机阁闹事,现在已经平定了,两位先生不必惊慌,我送两位回去休息吧。”
着白锡就带着两个人离开了,皇帝上前拍了拍詹无言。
“去无言居谈谈。”
几人一并到了无言居,禾薇郡主知道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便没有跟去,而是找了几个机阁的女弟子送自己回去。
她虽然有点武功,能和范飞勉强对抗,但是她也受了一些暗伤,万一还有什么刺客,她对付不了,而她不也是因为现在不是她找人撒娇哭疼的时候,等林奕昀回来再。
皇帝一行进了无言居,詹无言脸上的怒气才算消散,只是眼还是红的,不知是因为范飞还是因为那数十名死去的弟子。
几人围在一桌坐下,皇帝看着詹无言。
“无言,也许那些弟子真的不是戚空带来的人杀的。”
听到皇帝的话,詹无言抬头看着他,眼带愤怒。
“怎么?虞公子是要替叛徒话吗?!”
“无言!你冷静点!”
墨即谨在他身边抓着詹无言,避免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皇帝冷着眼看着詹无言,他一直都以为詹无言一身谪仙之气,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叛徒真的是他的逆鳞。
“我怎会替叛徒话,倒是主你现在的状态并不好,若是有心让知你遇到叛徒会变成这幅模样,可知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皇帝的话詹无言听进去了,他卖力呼吸想让自己平稳一些,放平心境,但是越压他脑海中越是他师父姬禾死的那一幕,他紧咬着牙不肯放松,屋中的几人都看着他,见他嘴角出血。
“松开!詹无言!快松开!”
墨即谨掰着他的嘴喊着,血腥味充斥口腔,疼痛使他清醒,眼神逐渐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