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了眯眼,这样独孤淼是不可控的,对于这样的人才他很珍惜,但是也不喜,尤其是他方才盯着林袖舒的神情,虽然惊讶占据大多数,可是他还是从眼底看出了一丝柔情。
即便不知这柔情的意思是什么,皇帝也不能容忍半分,再想到林袖舒方才屏风后头的惊呼,他心中的酸意越发浓重。
“既然不曾,朕也不再问了,现在朕的爱妃来了,爱卿便出宫去吧,方才之事择日再议。”
听到皇帝这样,独孤淼行了礼便退出去了,离去时白锡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把门给关上了。
“舒儿,人都走了,能看看你夫君我吗?”
林袖舒转过头去,伸手敲了敲皇帝额头。
“你这是以为我觊觎他的美貌?!”
“这不就是你的性子?难不成你还能看出什么来吗?”
林袖舒睨了皇帝一眼,气得都不想话了,但是她还是开口了。
“你可知方才我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吗?”
“不知。”
“感觉看到了我父亲,我父亲看我的眼神。”
皇帝愣住,林袖舒这意思是她觉得方才独孤淼看她就好像是父亲在看女儿一样,可是林袖舒绝对不可能是独孤淼的女儿,她虽然更像何芸湘,可是还是有些像林建荣的。
“哎呀!你想什么呢?!我娘肯定不会背叛我爹,你要想的……是南枝!”
林袖舒这话何意,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皇帝愣神许久,难以回过神来。
“独孤淼……会是南枝的父亲吗?”
“这不好,南枝的长相跟我,还有我娘都是像的,这就能明她是像云贵妃的,不见得会像有什么地方像他爹。”
皇帝沉默了片刻,随后道:
“下个月帝寿节,在宫宴上,只要南枝和独孤淼站在一起,有没有像的地方一看便知。”
“或许……可以问问皇姑姑,也许她能想起来那个男饶样貌。”
皇帝摇摇头,这样一问聂可卿如何不知他们想做什么,到时候不准自己去探查,这样容易打草惊蛇。
独孤淼是个人才,但是皇帝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一旦打草惊蛇,把一些东西提到面上来,也许就不那么乐观了。
“这个独孤淼真的很厉害?”
“嗯,他对大启及其周边国家的政事上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且他似乎跟……柳熙泽是旧识,我觉得他是有自己的势力,不知道是不是独孤家的后裔,所以我想试试。”
“试?怎么试?”
皇帝挑眉,有些事情林袖舒以前就不知道,他是觉得没什么好的,毕竟是人家的祖上。
“独孤家的祖先是木工,后人多少都有点木工的手艺,想法子试一试这个独孤淼,如果他真是独孤家的后裔,一定会点木工的手艺。”
“这可不简单,你一个皇帝要什么没有,还要找木工做什么?”
林袖舒这话得不错,因此想要借此试探独孤淼不容易,但是这个法子最是简单直观了。
这件事他们只能放着,看有什么机会可以试探,若他是独孤家的后人,皇帝就等于是知根了,在接下来想要知底也就不难了。
“不他了,再多也得不出点答案来。”
林袖舒听到皇帝这样无奈一笑,别以为她不知道皇帝其实就是酸,酸她刚才觉着独孤淼长相甚佳,毕竟独孤淼的长相是比皇帝要优越那么一点点的。
“是我不好,长得丑了,没能让你觉得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林袖舒看着眼前的皇帝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此刻的皇帝看着就像是一个得不到心爱之物的孩子在赌气一般,这么觉得之后林袖舒看皇帝都觉得他的脸气鼓鼓的。
忍不住伸手戳一戳,但是皇帝哪儿能让她这么戳,往后一退躲开了林袖舒的触碰,他这赌气的模样让林袖舒越发停不下笑声来。
过了许久林袖舒的笑声才渐渐了,待她彻底平息,皇帝的脸色简直黑如锅底,她心道糟糕,要哄哄眼前这个男人了。
“的确如此!”
皇帝连着深呼吸了几次,眼神死死盯着林袖舒,这句话让他生气了,很生气,非常生气!皇帝觉得如果他的头能冒烟,此刻怕是跟狼烟一样,能让隔壁的城池都看见了。
“但是你长在了我的心上,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让我心悦你。”
这话一出,皇帝的气顿时就消了,熊熊火焰被倾盆大雨浇得干干净净,一丁点儿的火星子都没有了。
林袖舒就知道这样皇帝会消了气,所以她才故意了前面那句话,让皇帝气到极点,她再哄一哄,这样的对比她甚是喜欢,看了心里就觉得皇帝把她放在了心尖上。
“不止是心尖上。”
皇帝听到了林袖舒的喃语,回了这么一句,林袖舒便问道:
“不是心尖上,那还能是哪儿?”
“我把你放在了心尖的心尖尖上。”
林袖舒微愣,心尖的心尖尖上,她心里重复了这话,随后抬眸看向皇帝。
“在你心里,我原来只占了这么一点儿位置。”
她这话可是带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头,皇帝也乐得见此,抱着她在额头上轻轻一吻,其实他可以什么都不,有时这样撩拨林袖舒,只是为了看她脸红害羞的样子。
林袖舒原本是想哄皇帝的,结果反倒被皇帝哄的心慌意乱,挣开皇帝的怀抱,转过头来做了个鬼脸转身便跑出去了,皇帝无奈追上去。
可谁知林袖舒刚出去正巧与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