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见蕙质点了头,秀娥便匆匆回到林袖舒屋外守着,此时屋里头的哭声渐停。
“娘娘,可要看看大公主?”
她想,大公主若是来了,也许林袖舒会高兴些。
“不了,大公主看见我现如今这副模样,只怕会给吓着,你可莫要去寻她,做你该做的就好了。”
林袖舒这般,秀娥只好应下。
而白恪也借着秀娥跟林袖舒话的空档从窗户翻了出去。
这做贼一般的姿态,也就这段时间了。
一早白锡就出宫去了,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直接去了姒月家的铺子,而是去了李尤的李府,在那附近的一处茶楼的顶层开了一个包厢喝茶。
他想亲自看看,自己能不能看见姒月出现在这周围。
不过等到正午也没有任何发现,可就在他出了茶楼时,眼前一辆无名马车驶过,微风扬起马车的门帘,一指长的缝隙,只不过一眼,他就认出来马车里的是姒月。
若是不知晓时,他看见姒月出现在这周围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知晓之后,他看见就觉得哪儿都不对。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靠近他就是目的不纯的,所以初见那日她摔倒也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跟他搭话罢了!想到她当日摔倒的情形,白锡觉着姒月应当是会武的,还绝不是林袖舒禾薇那种三脚猫功夫,至少也是个二流的水平。
见马车朝着李府的方向而去,他连忙上了茶楼,茶楼的位置极好,可以清楚的看见整个李府。
他看见马车进了李府对面的府邸里,白锡远远看见姒月进了那无名府邸之后,跳进了一口枯井郑
显然,这口枯井是一个密道,他转移视线到李府之中,从李府中的一口井,他看见了姒月运了轻功从里头飞身出来。
一时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无法形容,亲眼所见的震撼果然要比听要来得强烈。
忽然,他看见了一个熟人,是时倾!
虽然只有一个侧颜,但是这人是他亲手送进大理寺了,审问期间也见过多次,所有他万分确定这就是时倾!
皱了皱眉,他的武功在时倾之下,当时能押送时倾去大理寺也是因为他身上有伤,可现在……他若贸然行动,只怕会被时倾给发现。
可倏地他感觉到了一道锐利的视线朝他射来,他侧身一躲,躲到墙后,顺了顺气。
如果他没看错,那道视线,是姒月!
无法形容的不可置信猛地蔓布全身,他觉得自己浑身颤栗,姒月的武功!她的武功在时倾之上,这样远的距离,她居然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目光!
这样的敏锐度,他只知道皇帝聂风和林建荣可以做到,或许那个时浔也能,可姒月一个不到十澳姑娘,能有这样的能力,那若是放任她去成长,那将来必定是个恐怖如斯的存在!
“你看哪儿呢?”
时倾见姒月看着茶楼的方向眯了眯眼问道。
“那儿,刚才有人看过来了。”
时倾翻了个白眼。
“别吹牛了,就你?那个茶楼虽然不远,但是习武之人想要感知那里投过来的视线,至少也要时浔大人才能能做到,你还是算了吧!”
时倾不屑的撇撇嘴,扯着姒月直接进了屋内。
“时浔的武功在闽州时就已经可以和聂书君平手了,你可以是以前时浔的武功水平。”
时倾这才知道时浔的武功大涨,只是他不解时浔武功大涨又怎么会战败,不过这话他没问,因为他觉得姒月也不会知道的。
茶楼墙后的白锡顿了顿,他连忙离了这茶楼,匆匆回了宫。
白锡回宫时,恰逢皇帝下午守完灵回来,二人碰了面,就见皇帝朝他招手,让他进屋。
“吧,有什么发现。”
进了屋皇帝便直接躺在美人榻上,双手置于后脑,翘起右腿在左腿上,看起来是一点儿都没有规矩。可白锡知道,皇帝这是在让他放松些。
毕竟遇上了这种事,怎么会不紧绷,若不是他性子使然,只怕能直接提炼冲过去质问她为什么骗他!
“奴才没去铺子见她,但是在李府看到她了。”
皇帝听着缓缓点头,在等他接着下去。
“李府对面的无名府邸有一口枯井,那枯井底下有密道,密道可以通向李府里头的枯井。”
皇帝眼神一凛,有这么一口枯井,那可能就有其他的枯井,通向其他地方,就好比宫里头入口都是通向李府,但是李府还有其他的密道通向别的地方。
这样一想,皇帝只觉得骇然,如果整个平京都有密道可以通向李府,这可不是件好事。
不过好在这密道他们怎么挖也不能挖出平京,城墙有多高,地基就有多深,要挖就必须挖的比地基深,这样的话就他们目前的人力,不挖个一年不可能挖不出去,最重要的是挖出来的沙土,现在他们也没法运出去。
“姒月从枯井里头出来时,奴才看见了时倾,后来……”
白锡顿了顿。
“姒月感觉到了奴才在茶楼上看她,她的武功深不可测!”
皇帝猛的起身,平京他最熟悉了,白锡的茶楼他知道,那距离不算近。
“她若是能感受到,那这武功起码要在羡阳之上,时武之下了。”
到这个,皇帝忽然想起时浔,当日交手,他与时浔堪堪平手,这对他来不是好事,如果时浔武力的速度涨的那样快,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还是,他借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
相比之下,他自然希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