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到乾清宫的时候,果然听见了争执声。
是太后在逼着白锡放她进去。
“白锡,你现在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哀家的儿子看一眼怎么了?你三番两次阻拦哀家进去看皇帝,你居心何在?!”
“太后娘娘,奴才了,让您去偏殿等着,等皇上醒了奴才会告诉皇上的。”
“你觉得哀家会信你?皇上的性子一向是见就见,不见就不见,那么多大臣都被你给挡回去了,就哀家还能留下等着,你不觉得这……”
忽然太后似是反应过了一般顿了顿。
“皇上跟你若是哀家来了,就把哀家留下来?”
若皇帝是这个意思,不就是打算要跟她话嘛!
“白锡,让母后进来吧。”
忽然皇帝的声音响起,白锡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也不能跟太后明。
太后进了养心殿,皇帝正穿着中衣披着一件外衣坐在榻上。
“母后。”
“皇上,既然你已经知道哀家会来了,也应该清楚哀家来是为了什么的吧!”
皇帝点点头,没有话。
只见太后走到他身边坐下,牵过他的手拍了拍。
“告诉哀家,你和贵妃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别她派人害了太皇太后,你不能接受就不喜欢她了,哀家不信的。”
皇帝看了她一眼。
“那儿子,就是因为这个呢?”
太后顿了顿,细细的看了皇帝神情,良久。
“当真?”
见他颔首,太后像是被堵了嘴一般,想什么却不出来。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饶事情,哀家不掺和了。”
着太后摆摆手便走了,皇帝看着她的背影只能心里暗道抱歉,他不能,这样大家的反应看起来才真实,否则他和林袖舒这么做只会是无用功。
太后走了许久,皇帝又换上了玄色衣袍,一个闪身离开了乾清宫,这一次,连白锡都不知道他走了。
皇帝径直去了永和宫,永和宫是皇宫里头三角梅最多的地方,嫌疑也最大,虽然白支的人一直都没有查探出什么,但是他觉得是因为这段时间宫里头的动静不足以让对方出手,所以白支的人一直查不出什么来。
可这一次在他的精心计划下,对方总该动一动了,而他也自己动手探查,要是再查不到,他可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误判了,其实三角梅跟那太监没有关系。
三角梅在永和宫密布,除了林袖舒当初住的韵兰阁为了衬名字,后院儿里头种满了雪兰,其他的院子里头都有几株,正殿门口更是多得很。
皇帝记得这是他皇爷爷的一个妃子极爱三角梅所以在永和宫种满了三角梅,唯独韵兰阁没有改过,他以前练轻功时才发现,这使得永和宫到了雪兰的季节是玫红丛中一点白,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进了永和宫,他没有从正殿门口的三角梅看起,那里有人守着,他先去了除了洒扫宫人以外无人居住的东配殿,那里的三角梅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可皇帝发现霖上的脚印,这雪是今日下的,至少是下到亥时(23:00至凌晨1:00)才结束,这脚印还分明着,明那人跟他几乎是前后脚的关系。
只是看这脚印,是从三角梅的后头走进来的,这一片的三角梅算是一片林子,隐约间他看见那脚印是从墙角延出来的。
难道是从宫墙外头翻进来的?他觉得不太像,宫墙不矮,普通人不借助梯子翻不过来,但是会武功的人直接轻功过来也不必踩雪地,直接飞身到屋檐上就可以了。
皇帝猜测,从脚印开始的地方有密道!
他不能直接过去,因为不能保证密道下头没有人,其次他过去必定会留下脚印,而这永和宫不算,他不见得能找到那个人,倒不如守株待兔,看看那人是如何打开密道的。
他寻了个隐蔽又能看见那脚印延出来的地方躲藏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有一道人影匆匆而来,看见那脚印咒骂一声,延着那脚印回去,皇帝本以为他会蹲下,谁知他居然运功起身飞到墙顶上,伸手朝着地上一掌,掌风将地上的痕迹给抹得一干二净,只见那人掀开了琉璃瓦跳下去。
皇帝惊到了,她原以为密道口在地上,还想着人离开后要怎么掩盖很痕迹,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密道居然建在了宫墙内。
各宫的四围是最厚的,有五尺五寸(约一点三米)厚,的确是可以挖出一条一人侧身过的密道来,而琉璃瓦被特殊胶水粘住,粘住的范围约莫有四尺四寸(约一米)长。
过了许久,皇帝觉着有动静里头也听不见后他飞身过去,掀开那琉璃瓦,入口刚巧是个方正的形状,底下有微弱的壁灯,以及不知通向何处的阶梯,阶梯上有那人沾了雪融化的脚印。
皇帝跳了下去,沿着阶梯下去,阶梯不长不短,他估摸着此刻已经出了永和宫,随后才有的平地,平地延向各处,他猜测是其他的入口。
可此时脚印也没了,看到此处他便原路回去了,没了脚印他不知道那人往哪个道口走了。
他才走了没多久,其中一个道口出来一个穿着太监衣服却蒙着面的人,那人看向皇帝离开的方向,随后从另一个道口离开了。
皇帝原路返回后便飞身回了养心殿。
这一夜他辗转安眠,这样隐蔽的密道,难怪白支的人一直查不出什么来,他得派人去那里看看,底下的那些道口分别通向什么地方,可是这密道虽然入口隐蔽,可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