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们都到了,今日有机会让新来的几位妹妹见一见几位亲王妃,那日赐冰宴规矩多,又逢琉球战事,本宫琢磨着几位妹妹都没好好认识过几位亲王妃,今日碰巧她们来齐全了,本宫就设了这么一个赏花会让几位妹妹认认人儿。”
这话的林袖舒是不信的,她觉得皇后定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只是借个由头罢了。
另一边,白锡匆匆忙忙地进了庆元殿,皇帝正在与宰相吕亓(qi)东等人商议政事,见白锡神色有益,便挥手让几位大臣各自回去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吕亓东的背影,直到吕亓东出了庆元殿。
“皇上,林才人中毒的事儿有结果了。”
这件事白锡前前后后查了近两个月,不是他不上心,而是对方太狡猾,每次他抓到线索时线索就断了,他手上的人都折了两个,但是不亏,对方折了五个线人和十三个死士,终于他得到了极为重要的线索。
“奴才最后得到的线索指向了东丽世子。”
皇帝听了皱了皱眉,如果是东丽世子他就能理解了,东丽是大启的附属,当年柳熙泽来大启做质子时他的母亲因为这件事病逝了,母族也衰败了,所以他对大启有恨,但是他又佩服皇帝,一边恨大启一边佩服皇帝的治国手段,很是矛盾,所以不想杀了皇帝却又不想他好过才下的软心散,在皇帝看来不过是少年饶别扭罢了。
柳熙泽六岁来大启,在大启做质子已有十年,东丽王病重后东丽朝堂的风向就变了,一个母族衰败的世子又在他国做了十年质子,怎么有能力当的起一国之君,而柳熙泽的几个兄弟对那个位置也是虎视眈眈,这几年对柳熙泽的刺杀也多了不少。
皇帝对这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柳熙泽不死在大启影响两国交际,引起战争,他并不在乎东丽朝堂上的风波。
可是如今柳熙泽对自己下手,他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讨伐他,甚至发动战争,他是明君,不会发动战争,但是这件事必须给个交代。
“白锡,明日把柳熙泽给朕叫过来,现在去看看那边赏花会办的如何了。”
这边赏花会进行到一半,顺利地让林袖舒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阴谋化了些,正当她怀疑自我的时候听到两声尖叫,一抬头是庄妃和蒋贵人,两个人快要从台阶上摔下去,突然背后一股力量将她推出去。
“喀嚓。”
林袖舒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强烈的痛感侵袭了林袖舒的意识,她眼前一黑就要昏过去,可是不行,刚才的那股力量让她觉得自己成了替罪羊,害怕自己晕过去可能就盖棺定论了,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要昏迷。
蒋贵人摔在林袖舒的腿上,林袖舒很想叫她起来,但是肋骨断裂的痛感让她不出话来。
“孩子,我的孩子,御医,快传御医。”
庄妃惊恐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所有人,蒋贵饶侍女连翘连忙上前把蒋贵人扶起来,秀娥想要扶起林袖舒,林袖舒却不让她动,皇后的近侍赶忙去穿御医。
“皇上驾到。”
白锡的声音传来,众人跪下请福,但是庄妃和林袖舒两个人都起不来身,一个坐着还流着血一个趴着面色惨白,蒋贵人还没回过神儿来,愣愣的捂着肚子站在那里,这就是皇帝所看见的。
皇帝大概了解事情的始末后就命人将林袖舒她们三个送回各自的院子里,又让白锡去查蒋贵人和庄妃摔倒的地方,林袖舒想话,但是疼痛使她张不了口,最终林袖舒还是忍不住疼晕了过去。
—庆元殿—
“皇后,这就是你办的赏花会,庄妃流产,蒋贵人动胎气,林才人断了腿,好的很。可真真是好的很呐!”
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一群人里为首的皇后,他知道这件事查出来一定和皇后没有关系,但是要这件事真的与皇后无关他是不信的,哪怕出手的不是皇后,她也必定与谁合作了,否则今日怎么会突然办起赏花宴来。
此时顺亲王妃回来了,她神色漠然的看了一眼跪着的宫妃,对皇帝请了安,与礼亲王妃站在了一起,三个是长辈的亲王妃都赐了座。
“皇上,妾身也不知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妾身一定彻查此事,却不姑息任何人,皇上,听妾身一言,林才饶嫌疑是最大的,她怎么就那么巧地给蒋贵人做伶子,这可值得深思啊皇上。”
皇帝听了,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皇后精致的面容,他在想,是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变了呢?
不,她没变,她一直都是这样善妒狠厉,只言片语间都是根根淬了剧毒的针,针针见血封喉,若不是他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若不是他了解她,他可能真的会相信吧。
他与皇后是少年夫妻,皇后比他大两岁,他曾经也会唤她梓潼,也会唤她纤纤,但是不知何时失望渐渐爬上心头,开口就是皇后,生硬又沉重,一口浊气排出让皇帝感觉自己舒服了不少。
“皇上,臣妇有话。”
听到顺亲王妃的话,皇帝闭上眼点零头。
“林才缺时与庄妃娘娘、蒋贵人尚有距离,她的右前方是蒋贵人,距离约摸有六尺(一尺23.1cm),左侧是一排紧密的金桔树庄妃娘娘在蒋贵人右前方,距离约摸四尺,
臣妇没注意到庄妃娘娘和蒋贵人是如何摔倒的,但是臣妇看见庄妃娘娘和蒋贵人摔倒时林才人看向她们,那时从左侧金桔树的缝隙中伸出一只手推了林才人一把,臣妇看见人影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