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她眼前都有些许模糊,神志也开始有些涣散。
“不能倒下,倒下虞郎怎么办!林袖舒,你给我撑着!”
只要当她有些要坚持不住她就对自己这一句话。
“至少要见到人!”
终于,眼前模糊的她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就是觉得这个女子像是九仙女一样的存在。
“救……命……”
白衣女子倒是没想到林袖舒喊完救命就晕了过去,微微摇头叹气。
一股浓重的药香让林袖舒悠悠转醒,醒来她就在寻找皇帝的身影,朝门外跑去,一个白衣女子正对着药罐扇扇子,女子闻声望去。
“你醒了?”
她这才看清女子的面貌,是个极美的,这是第一个让她心生不如的女子。
“我……”
“你想问那个中毒的男人?他在隔壁。”
林袖舒连忙朝着里头跑去,一进去便看见面色苍白的皇帝,不是乌紫的,是苍白的,她醒了几次眼才确定是这样的。
这时白衣女子端着药碗走进来。
“他的毒我已经解了,伤口也都上药了,他应该是个习武之人,身子很硬朗,除了石子刮出来的伤口跟背上撞出来的乌青没有什么大问题,反而是你的手,折了。”
林袖舒不甚在意,她只想知道皇帝怎么还没醒。
“他没醒是因为这个毒虽然解了,但是要睡上一整日才能醒,不用担心,明日一早你就能和他话了。”
她这才放了心,看着眼前的女子道谢。
“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遇到你,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狼给叼走……”
“呵呵呵,冷松林里没有狼的,但是有蛇。”
冷松林!林袖舒抬头看她。
“冷松林?!您是神医!”
一听林袖舒这话,白衣女子就知道他们本来就是来找她的,不过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两人坠崖了。
“常言道:医不自医,何来神医?我不过是医术不错,称不上神医之名,不过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在冷松林?”
“是江月,他娘叫江蓠,是冷松林里有他娘亲的师妹,是他的师姨。”
白衣女子放药碗的手一顿。
“我不是江蓠的师妹,她师妹是我的师傅,我师父半年前仙逝了。”
“节哀。”
白衣女子笑着摇摇头。
“都半年了,还有什么节哀不节哀的,不过既然是江蓠师姨那边介绍过来的,我们也算是一家人,我叫顾南颜,你叫我南颜便好,你呢?”
“我叫林璇卿,是他的妻子,唤我虞夫人便好。”
顾南颜歪头看她。
“不是林袖舒吗?我昨日听见你的话了。”
“我字璇卿。”
顾南颜了然的点头,这时床上的男人忽然有了些动静,顾南颜惊讶的看向他。
“看来他身子骨当真不错,现在就有了醒来了迹象,你应该很快就能和他上话了。”
看见皇帝有了动静,林袖舒这颗心才算彻底放下来。
“好了,这药凉一凉才能入口,我先出去给你熬药了,你在这里陪着他。”
语罢顾南颜便出去了,林袖舒才坐在床沿上,看着男人清洗过的脸,不再像刚坠下山崖那样的可怖,但是却令她心疼,都是伤口,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好看了。
“嘶~”
江月醒来的时候中年女人刚巧端了饭碗进来,一见他起来连忙放下饭碗朝他走去。
“伙子,你可还好?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多谢大娘救命之恩。”
中年女人一挥手。
“嗨!举手之劳,当做积德了,你昨日的什么悬崖,我男人去看了,可是崖底下有一匹坠死的马跟马车的残骸,旁边还有一些血迹,是有若下去了吗?”
江月点点头。
“是我的朋友跟他的妻子掉下去了,您没见着人也许他们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客栈里詹无言看着色不对,掏出机古币占卜了一下。
“怎么了吗?”
墨即谨看着詹无言问道。
“昨日没有看,今才发现昨日紫薇帝星有一丝陨落的迹象,明昨日子虞他们遇到了危险,但是昨日那迹象只存在了几个时辰就消失了,现在的紫微帝星变得更亮了,还有贵人之象,应该是找到江月的师姨了。”
化险为夷便是好事,找到江月师姨更是好事,两人松了口气去将消息传给禾薇他们。
-冷松林-
果然如顾南颜所的,皇帝醒了,二人四目相对,有着大难不死的庆幸。
“舒儿,你的手……”
皇帝起身看着她被包起来的手,神情紧张担忧。
“我没事!只是……”
“你没事?我怎么不知道?他的伤虽然多,那都是皮外伤,你这可都折了,你才是真正有事的那一个好不好!”
一听顾南颜的话,皇帝神色一凛,有些不虞又心疼的看着林袖舒。
“还记得我在泉亭风山林里过什么吗?”
姑娘低着头动了动脑袋。
“记得,你不许逞强。”
“那你为何还逞强?”
她忽然抬头看他,带着哭腔喊道。
“我就是真的没有很痛嘛!”
林袖舒莫名觉得自己很委屈,整个人就像刺猬一样炸开了全身的刺,喊完便跑了出去。
顾南颜连忙放下药碗,见皇帝有所动作赶忙喊道:
“你别动了,我去!”
林袖舒没有跑远,只是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