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一转,冲张淳高声喊道:“张公,我敬你是能臣悍将,你麾下凉州大马也号称纵横天下,你让我回营,我不用慕容兵马,只率我本部一千骑军,你凉州大马有多少尽可,咱们两厢斗阵,我若是输了,听凭处置,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如此可好?”
“这才是光明磊落,这才是英雄本色,男儿大丈夫立身世上,只求一个顶天立地,使这些卑劣段算怎么回事?不丢人吗!”
“少废话!”曹小哭抢在张淳前面说道,“你一个姓司马的,有什么资格清高,这卑劣段岂非你家传本事?姓曹的学一学又有何妨?”
“嘿,我只恨先祖没将姓曹的斩草除根!”司马白将御衡白抵紧了曹小哭雪白的脖颈,“如此高烧,竟还有力气骂人,再不放行,信不信我割了你脑袋,咱们大不了玉石俱焚!”
曹小哭毫不示弱:“那你又信不信孤这就自己抹了脖子,孤只想知道,你要怎么用你这御衡白,捅死你那心头肉!”
知道曹小哭在拿自己威胁男人,千允恨不能掐死曹小哭:“你当我怕死么!我这就死在你前面!”
司马白摁下了千允,他当然不想交出皇内,即便交了,也未必不被撕票,他更不能让千允死,他太难了。
一贯幽深如渊的眸子已经有些浮躁散乱,司马白不是第一次深陷险境,但今次偶然的落单,绝不同于以往筹谋在胸的独闯虎穴,困毙于曹小哭的圈套,他这次是真的虎落平阳,龙困浅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