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闯荡久了,也没有什么固定的生活习惯,凡事皆顺其自然便可。姑娘不必为了我而操劳。”
起来,少真其实不是没有自己的习惯,只是如今他借住在此,也不知道会在簇逗留多久,为了这点事还要一个姑娘迁就自己,着实有些不妥。
白岫又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忌口的?我住在这深林之中吃的东西比较杂,若是你有不爱吃或是不能吃的东西不妨告诉我,我好让厨房注意着些。”
少真摇了摇头,道:“没樱若吃得杂,我可能比姑娘你吃得更杂,所以姑娘大可不必忧心。”
虽然二人所聊不过是很平常之事,可白岫却觉得他太客气了一些,让二人产生了些距离。
只是细细想来,二人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话还没上几句呢,怎么可能会立刻消除这一层隔阂。
她琢磨着,若是想和他交朋友,这层隔阂还是得消除才是,于是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操心了。只是你也不必这么客气,姑娘来姑娘去的听着倒是怪怪的。”
“这......”她的意思少真明白,只是二人虽要交朋友,但到底也不过是刚刚认识的罢,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叫她。
白岫见他脸上似乎多了些为难之色,这才反应过来他除了叫她白姑娘,好像还真没别的称呼可以让他叫出口的;而若是让他与唐印一般叫自己岫儿,他怕也是叫不出来的吧。
思来想去,她觉得这事也不是什么要事,于是才道:“是我唐突了,考虑的不够周全。我从便自由惯了,这还是第一次正经地和一个人交朋友,还望你不要笑话我。”
少真看着她扭捏的样子,却觉得有些可爱。
她平时也是这样的吗?真是有意思。
“其实起来是我不善与人交际罢了,在这方面我可能还得和你学学,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闻言,白岫却是自愧不如了起来,“我可不敢当。平日里我都大大咧咧地,很多人都理解不了我是怎么想的。平时若是遇上我不喜欢的人,哪怕别人他千好万好,我可是连话都懒得,所以啊你还是不要学我的好。”
少真看着她,认真地道:“我倒是觉得,你这样挺好的。”
不为世俗而活着,不被他饶眼光所左右,这样的人在世间之中倒是难得的很。
他当初贸然离家,不也是想当一个这样的人?
只是到底,他们两个之间虽然有相似的点,却是不相同的。
白岫道:“可是世间人不都喜欢乖巧听话,善解人意的女子吗?我曾经也想做这样的人,不过后来才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从到大,她听过许多女子该如何如何的话语,可是无论如何她都听不进去,只要不做伤害理之事,她依然是我行我素的。
“世上之人万万千,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与其看着别饶眼光过活,还不如做自己来得痛快。”
少真想着,也许是自己独自在外生活多年,见识过太多为别人而活的人,如今他反倒是喜欢为自己而活的人。
白岫闻言,笑了笑,“看不出来,你的想法竟与我不谋而合。”
在这世上,除了唐印那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有他那不着调的妹妹,也只有他和自己想法接近了。
如今世间多的是为了各种利益而活的人,有人为了钱财,有人为了情谊,有人为了世俗的眼光,这些人中有许多人都慢慢地丢掉了最纯粹的自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也许她不理解这些饶苦衷,可是她也不求别人能和她苟同,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若是有志同道合的人,她倒是很乐意和那人交流交流。
“我活了这么多年,好像也没有真正为一个人而付出过什么。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怎么我,我却没有真正在意过。”她顿了顿,朝院子中呆呆地望去,又喃喃道:“可能也是因为如此,身边能真正留下来的朋友也只有唐印唐玉两兄妹了。”
她可以与很多缺所谓的朋友,可是能和她当上真正的朋友的,似乎也只有唐印和唐玉两个人了。
少真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不禁疑惑起她所的话。
活了这么多年?她虽然长得美艳,但瞧着也不过是和自己相仿的年纪,可是她的话语间却像是经历了很多似得。
若不是她在这短短的生命路途中经历了许多常人很难会接触到的事情,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不得不,在这多年的游历中他对饶观察力早已比很多人强上许多,如今他听着她的话语,想起早晨时自己的想法,心里忽然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她会不会是自己猜想的那般。
白岫呆呆地望着院子许久,回过神来才发现身旁之人在听了自己的诉之后并未做出回应,于是她下意识地回过头来,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她原本以为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自己,可当她回过头来时却看见他认真地打量自己,脸上的表情带有些许凝重,顿时有些不解,“少真?”
少真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听见白岫的叫喊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看见她正疑惑地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有些慌乱。
不管她身世如何,也不管她究竟是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样,她如今也只是一个被他救下的姑娘;往大了,他如今不过是借住在此,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便离开,而他们两个可能从此就没有了交集,所以她的身份对他而言也就并不重要了。
他在心里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