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两人一眼,随后上前一步说道:“你们两个来了,可是准备好了?”
闻言白岫点了点头:“准备好了,不管今日结果如何,既然我们来都来了,总得试上一试的,逃避也不是办法。”
白景廉点点头道:“那好,我和你们说一下一会儿要注意的事情,等我说完之后,咱们就开始吧。”
白岫本想点头答应下来,然而她还未有动作,洛洛却抢先一步说道:“等等。”
众人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她,而白景廉更是开口问道:“小姑娘,你还有什么要说吗?还是你对今日之事有什么疑问?若是有,不妨说出来,我知道的定将全然告知于你,绝不隐瞒一丝一毫。”
洛洛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白岫一眼,又看了看少真一眼,而后才郑重地对白景廉行了个礼,语气略带紧张。
“其实我也知道可能现在问这些问题会有些太晚了,但是不管如何,在做那件事情之前,我还是想弄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要不然的话,我这心里实在难安。”
听了她的话,白岫和少真皆是不解地对视了一眼。
到了今日的紧要关头,她还有什么没有弄明白的?之前所有的事情不都已经说清楚了吗,怎么现在她还有问题,而且这问题若是没能解决她便会难安呢?
白景廉也是有些不理解,然而此时此刻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等着自己开口等着自己回答,于是他才没再多想下去,转而对她认真地问道:“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虽然我不能确定我的回答能否能够让你心安,但是只要我能回答上来,我就一定会告诉你我的答案,不会对你有所隐瞒的。”
听他答应了自己,洛洛这才立即说道:“其实这个问题......伯父,今日的事情我们大家都知道要做什么了,您之前说在施行复生之法的时候,凤凰砂极有可能会忍不住诱惑而搅了这一切的局,因此白姐姐必须得再次献祭凤凰砂直到少真哥苏醒过来为止。虽然这件事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仔细想想,我却有了一个疑问。”
说话间她看向白岫脖子上的凤凰砂,又接着说道:“既然复合弓会影响了这复生之法的施行,那为何我们不直接把凤凰砂放到远远的一个让它根本感受不到今日之事的地方去呢?这样一来,白姐姐不就不用献祭凤凰砂了吗?这样的话,不就能够万无一失了吗?”
听着她的问题,白景廉倒是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只死死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洛看着他那神情,以为他是忽然疑惑自己为什么到了今日才有了这样的疑问,于是便又连忙解释着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想过了,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大小事务而迟迟忘记罢了。直到昨日晚上,我在梳理今日要做的事情之时再一次把这个问题想起来的。虽说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了可以后退的余地,但是还请伯父告知一声,为什么我们不把凤凰砂拿得远远的,反而要让白姐姐面对这一切呢?”
白岫本以为她的问题和之前他们对她说过的那些事情有关,还以为她今日的提问不过是还有一些细节是她实在无法理解的,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她的问题竟然会是这个,这倒是让她觉得意料之外了。
而少真在听了她的问题之后,也忽然对这件事有了不解。
他转过头来看着白景廉,似乎是想从他的嘴里听见一丝一毫与此事有关的答案。
虽然他之前没有想起这个问题他也有些懊恼,但是既然洛洛都问出来了,那他此刻应该需要的是把注意力放在白景廉的回答之上;他忽然想到,若是洛洛说的办法可行的话,那白岫是不是就安然无恙了?
然而就在他期望满满的时候,白景廉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我们绝对不可能把凤凰砂拿得远远的,更别说不让岫儿献祭这样的事情了。”
“为什么呀?为什么白姐姐必须面对这件事呢?”
此时此刻洛洛再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她想着如果有希望的话,就算她保不住少真,也得保住白岫的一条命才行,要不然她作为一个医者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与她来说是绝对不能够忍受的。
白景廉见他们都一直在看着自己,似乎是想从自己的嘴里听见白岫必须这么做的缘由,于是他这才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对他们解释道:“如果凤凰砂只是一个普通的珠子也就罢了,但是它却和这个小子有着密切的关联。虽说平日里这小子离凤凰砂稍微远一些也并不影响他的生活,但是今日我们要做的事情,用简单的话来说那就是把这小子的魂魄从凤凰砂里取出来,再放回他的身体之中。”
说着他在三人面上看了一眼,“如果这凤凰砂离得远了,而我们也就着这个距离对他施行复生之法的话,那这小子的魂魄必然会因为这些距离而受到影响;在这件事情之中,我们需要这小子的魂魄完好无损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所以哪怕那影响再小,也极有可能会给这件事带来不可挽回的局面,所以无论如何,凤凰砂断然不能离得太远。”
话到此处,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既然凤凰砂不能够离得太远,那短短的距离也并不能够阻止凤凰砂搅了今日之事的局,所以无论如何,岫儿今日的献祭便是重中之重的一件事情,她断然不能离开,更何况......”
他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