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她又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现在我们所有人的情况都已经很糟糕了,既然我觉得这种事情的发生是极有可能的,那我就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虽然我不知道我这般猜测是否正确,但是防范于未然嘛,还是提防着一些比较好。”
洛洛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不过听她这么一说,自己的心里头也稍稍放心了一些,只是眼睛仍旧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似乎真的怕唐印这个千杯不醉的人会因为种种原因而被酒伤了身体。
哎,他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要是他真的伤了身子骨,她也是会心疼的。
二人在楼梯间一直盯着楼下两人的一举一动,而唐印和少真似乎真的沉浸在了那美酒带来的喜悦之中,竟是一点也没发现她们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反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美酒聊着事情,而且在白岫和洛洛看来,他们两个所聊的皆是一些无聊的事情,比如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比如最近发生的事情,又或者是对未来的畅想,这一句一句下来,倒是稀松平常得很。
不过这一切落入白岫的眼中的时候,虽然他们所聊的是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却觉得唐印此刻就像是想趁着最后一点时间把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都透露出来才肯罢休一般。
她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想着不管明日的情况如何她和少真都得努力让自己存活下来才行,要不然那便是辜负了四季青的大家伙,辜负了他们这么多年来的等待,也辜负了这一些把他们放在心尖上认真对待的朋友。
夜已深,虽然众人都不情不愿面对第二天要发生的事情,但是熬了许久他们还是熬不下去了,一个接着一个地带着无奈与烦闷边去睡觉去了,然而大厅之中的两个人却像是越喝越高兴一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洛洛原本还在担心这两人闷声喝酒会出什么意外,然而和白岫看了他们许久之后见他们还十分和谐,也渐渐地觉得此刻有些无聊。
她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忽然就有些遭不住:“白姐姐,你说他们要喝到什么时候呀?我都有些困了。”
白岫明白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所以也不觉得洛洛困了有什么奇怪,便对她淡淡一笑说道:“你若是困了就去睡吧,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一个极为舒适的房间,今晚你一定会睡个好觉的。”
洛洛带着困意转过头去对她问道:“白姐姐你不睡吗?明日对你来说可是极为重要的,所以你也得有一个极好的睡眠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去面对明日的事情啊。”
白岫摇了摇头,“事实上我还不困,我想再等一等,等他们喝够了或是时候差不多了我再离开。你若是想睡了就去吧,不用管我的。”
洛洛又打了一个哈欠,忍了忍却是没忍住,“那好吧,白姐姐,我就先去睡了,如果一会儿唐印出状况了你尽管告诉我,又或者如果你们有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也尽管吩咐我,我会立即醒过来的。”
白岫笑了笑,“好,快去吧,你看你都困得睁不开眼了。”
洛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睡眠的时间一直都很固定,今日也算是拖了好久了”
她又打了一个哈欠,“不行了,我真的得去睡……”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听见那一直在谈笑风声的唐印忽然间嗷呜了一声,随后便听见他啜泣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岫和洛洛俩人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去,然而面前的一幕却让她们顿时呆在了原地。
大厅里,原本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的两个人此时此刻却成了唐印扑在少真的身上紧紧地搂着他,似乎还在大哭着发泄着自己心里头的难受。
洛洛看着这一幕,顿时惊得什么困意都没有了。
她瞪大着眼看着面前两人,下意识伸手指了指不可置信地开口,“这……这……白姐姐,这怎么回事啊?”
白岫挑了挑眉,“这还不清楚啊?就跟当初他向你表明心意的那样了呗。”
洛洛说道:“可……不是说他会把那些事情都憋在心里头不说出来的吗?怎么……怎么现在却是……”
她说着便没有继续下去,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白岫琢磨一会便说道:“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岁数见长了,所以这心里也就承受不了这么多;在喝了这么多酒之后,便忍不住想要一吐为快了吧。”
而那一边,被唐印紧紧搂着的少真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当初他们在逼他说出自己的心意想让他和洛洛表白的时候,他已经这么抱过自己一回了,怎么这一段时间过去了他这毛病却是改不了了呢?
他本能地想把他推开,然而一想到今日情况特殊,他又无论如何都下不去这个手。
这一下他除了在原地犯难以外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轻轻地推了推唐印,似乎想以此举让他能够顺着自己的手松开自己,只是奈何那个喝得烂醉又抱着他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真正用意,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那哭喊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少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才强压着心头的不悦开口说道:“唐印,快放开我!”
唐印却是呜呜大哭起来:“我不放我不放,我放了你就没了,我才不放!”
少真忍不住皱眉,他怎么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似的。
然而此时此刻不是他要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于是他又再一次推了推唐印,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