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平静下来,而后才强忍着心中的波动,捏紧拳头狠下心来道:“我的儿子现在身处险境,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我不得不在老板娘的喜服上动手脚。我知道不管我在修改喜服的时候是不是更加用心地对待每一个细节让整件喜服看起来精美绝伦,也始终改变不了我确实没有按照你们的吩咐把这件事情做好。但是我和我的妻子成亲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儿子,他对于我们来就是这下的至宝,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出任何差错的。”
顿了顿,他又再一次哭泣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们,可是为了我的儿子,我不得不这么做啊。”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仅仅是做喜服这么一件事竟然还会牵扯到其他的人,这对于他们来实在是意外得很。
少真犹豫了一会儿,本想直接开口对他再点什么好让这件事情尽快了解,然而话到嘴边还未出口,一旁沉默的许久的白岫却忽然有了动作。
白岫伸手挡住似乎有所动作的少真,又转头看了盒子里的喜服一眼,才沉着声道:“不用再了,让我来吧,我有自己的主意。”
少真见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才没再继续将自己的话出来,反而静下心来等着她的动作。
也许是因为她许久未曾话,这一开口便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而掌柜的更是胆战心惊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她会对自己所的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事实。
他紧张的看着白岫,等着她对自己的审问,然而白岫看了他好几眼之后,却没如他想象中那般开口质问他为何要将自己的喜服改成这幅模样,反而见她伸手将自己从地上扶了起来。
“好了,喜服你也已经送到我这里了,我也打开来看过了,我觉得喜服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走了。”
在场的人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这倒是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元青忍不住道:“老板娘,您就这么打算放过他吗?他可是把您的喜服大改了一遍啊!您不打算追究他吗?”
白岫转头看了他一眼,才认真地道:“这没什么好追究的,你们也莫要因此责怪掌柜的。”
而宣离却有些不服气道:“姐姐,这是为什么呀?难道您一点也不生气吗?”
他实在想不明白白岫为何一点也不追究他的过失反而还这么心平气和地让他离开此处,他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他们似乎并没有放掌柜的离去的样子,白岫才又认真地对他们道:“对你的没错,我不打算追究掌柜的责任,而且我对于此事也并不生气。”
众人在听到她这一番解释之后,顿时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他们实在想不通在这种情况下为何她还能如茨不在乎,难道仅仅是因为掌柜的那一番解释她就心软了嘛。
眼瞧着几人似乎还不死心,为了避免多生事端,白岫立即转过身来对掌柜的淡淡一笑道:“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吧。现在东西你已经交到了我的手上,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我想只要你回去了你的儿子或许会很快就回来了。”
掌柜的满脸不可置信,他死死地盯着白岫,似乎像从她的双眼中探知她此刻的心思。
然而很显然,他并不能这么做。
于是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心翼翼地问道:“老板娘,您当真是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吗?您当真肯原谅我吗?”
白岫顿时有些无奈,“怎么,我都愿意让你离开了,这还不是表明了我的态度吗?你是觉得我要将你责备一番再痛斥一顿,你才觉得满足吗?”
掌柜的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他都愿意让自己走了,可不就是不愿意追究自己的过失吗?自己这般倒像是有点想要让她惩戒自己的意味了。
他想了想,顿时对白岫感激了起来:“老板娘,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之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十倍的补偿你。”
白岫却道:“不用了不用了,补偿什么呀?你就好好做生意就行了,日后我有机会还得找你做衣服呢,赶紧回去吧,不定你儿子就在你的屋子内等你呢。”
罢她便像是赶他走一般,不一会儿,便将他从四季青里赶了出去。
眼看着掌柜的身影在面前消失,元青顿时有些愤愤不平。
“老板娘,这是为什么呀?您为什么要把他赶走呀?他把您期盼已久的喜服改了,您一点儿也不生气吗?”
白岫看了他一眼才幽幽地道:“一开始我确实是有些生气的,可是......”
她顿了顿,忽然没有在话。
元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连忙问道:“可是什么?难道老板娘您真的被他所的那个什么儿子被抓了之类的理由动了吗?”
白岫叹了一口气,才解释道:“我会放他走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那个原因,我不打算计较他改掉我的喜服的事情,是因为......”
“因为什么?”
元青和宣离忍不住异口同声了起来。
白岫转头看了看喜服,而后伸手触碰着喜服上金丝银线所绣的暗纹,这才道:“他所改的这些东西,我全都认识,而且熟悉无比。”
元青和宣离顿时茫然了起来。
在他们的意识里喜服上的图案都是千篇一律的,如果掌柜的并没有按照她的吩咐去做的话,那他改的这些图案可不就跟那些千篇一律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