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杰作”都交到她手上,然而不等他想明白,便听白岫扬声道:“快把东西拿出来吧,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你的成果了呢。”
虽然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看明白正山的那些“杰作”,但她却觉得若是有一丝机会的话,她都不想放过,不定自己歪打正着就看出了什么端倪呢?这世间万事万物不就总是如此吗?
而这一次少真也附和道:“岫儿得对,你不如就将那些东西先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不管是否有用,总得让我们先确认确认,以防万一。”
正山原本还想着要不就别将自己那些丢人现眼的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看了,然而见他们两个如此执着,又忽然觉得自己不好意思驳了他们的意思,于是稍作思考了之后,才无奈地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摞布满了笔墨的纸张,又尴尬地捧着好一会,才伸出双手把那些东西递了出去。
唉,真希望他们就算不能从那堆乱七八糟的笔墨上看出些什么东西来,也不要笑话自己才好啊。
白岫原本以为他拿出来的或许只有几张纸,又或是别的让她意想不到的物件,然而她完全没想到,这两三日的时间内正山竟然在这么多纸上都写写画画了,而且从那上的字迹来看,他似乎在每一次下笔的时候都十分的用心,十分的认真,只是奈何那些东西并非是用他常用的右手写出来画出来的,所以此刻呈现在她面前的,也只是一些乱糟糟的笔墨,并不能让她一下子就辨别出来那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画了些什么。
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一张张一页页仔仔细细地查看着手中的那一摞写满了东西的纸张,只是不出所料,她把所有的图案字迹全都看了一遍之后,她还是不能从中看出些有用的东西。
不过她倒是不死心,一遍过后她又反复查看了许久,到了最后,她忽然发现这一摞纸上虽然没有显示出任何能辨别出来的字迹,但是她却看出来了,每一张纸上都画着一个模糊却又十分相似的东西,像是一个图腾,又是一个特殊的图案。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她的脑海里倒是浮现出了一个猜测。
难道正山想的事情跟这个图案有关?难道他想的是,那偷盗木瓷砂的人身上有着一个特殊的图案被他看见了,所以他才会被那人伤成这个模样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也算得上是一条有用的消息啊。
她反复打量着纸上鬼画符一般的东西,越想便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是正确的,到了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向正山问道:“正山,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那个偷盗木瓷砂并把你打成重赡人身上有着特殊的图案,而这图案或许还跟他的身份有关?”
正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才好,仔细琢磨了一会儿之后,往纸上那奇奇怪怪的图案上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右手的手臂。
然而当他的动作做完之时,他又忽然皱起眉头来,仿佛陷入了沉思之郑
白岫原本看清楚了他手上的动作,也猜测到他想的或许就是跟自己所猜测的那般是一致的,可随后他那皱眉的表情,却让她对自己的想法有些怀疑。
难道这一次又是她想多了吗?难道正山此举有别的意思?
不过这一次还不等她开口询问正山,便看见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一般,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而后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旋即又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摆出一副沉睡下去的模样。
一系列的动作虽然简单,但这也让白岫意识到,他想的或许是他在看见那图案后还没来得及思考图案背后的含义,便被那个人打晕了过去。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她立即开口向正山确认起来,好在这一次,她的猜测得到了他的认可,而这也就明了,这个图案会是找到那背后之饶关键所在。
不过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之后,白岫依然没有特别高兴,虽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人身上有着一个特殊的图案指明着他的身份,但是就正山在纸上的那些鬼画符来看,她也实在是不知道那个人身上的图案究竟是什么?更不能根据这些鬼画符而去断定那饶身份。
她在心中嘀咕了一会儿,本想再次开口询问他,既然他看见了那人身上的图案,那他可有根据这图案猜出对方的身份来?然而她转念一想,若他当真猜出了那饶身份的话,那他也应该是将那饶身份直接明出来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绞尽脑汁要将图案画出来让她去猜测。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她倒是没再将自己心口的疑问问出来,反而对正山微微笑道:“你看我就能从上面看出些什么东西来吧,虽然你这图案并不能让我分辨出上面究竟画了些什么,也不能根据这一团一团的墨迹追查到那饶身份,但好歹我们也能知道那饶右手手臂上有着一个特殊的图案,如此,咱们能排查的范围也就了不少,毕竟在手上有着图案,而他的本事还如此高强的人,在这世上可并没有多少。”
言罢,她将手中那一摞纸稍稍整理了一下交到了少真的手上,又旋即对正山道:“看来我的人都很有本事的啊,不管是受伤之前还是受伤之后,总能出色地完成任务。看来日后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将所有懒得去做的事情全部交托到你们的手上,让你们替我去完成,如此,我也能当个甩手掌柜了。”
正山原本并不觉得自己有帮上白岫什么忙,甚至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