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楞楞地看了她好几眼之后才连忙开口道:“哎哎,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咱们不是还聊得起劲呢么?”
洛洛没好气地撇了他两眼才道:“怎么着,你还有话没完吗?我怎么记得你出门前跟我的,你要提出来的事情也就这两件啊?”
唐印微微一愣,才连忙摆摆手道:“不不不,我的事情确实完了。”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你这副模样实在是太丢人了,我看着实在有些难受,你还是赶紧回去把这一身衣服给换回来吧。”
洛洛原本就不大喜欢他打扮成这副模样,眼看着他们今日来到四季青里的目的已经结束了,那她便想赶紧带着唐印离开此处回到王府里,再让唐印把他身上那副装扮全都褪去,换回原来的衣裳,要不然她真担心今日回去之后,晚上睡觉之时会做噩梦呢。
唐印实在没想到她们竟然会如此嫌弃自己的装扮,于是下意识地在自己身上打量了好几眼,才委屈巴巴地道:“我这装扮当真如此差劲吗?不至于吧?好歹我也是个帅气的公子哥,穿上这女饶衣服,就算不是个大美女,也不能是个丑八怪吧?”
白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对他道:“你若是找一件较为合身的衣服,面上再蒙上面纱,或许别人还能觉得你只是个长得稍微高大了一些的女人,可是你看看你,衣服不合身,导致你整个人看起来怪异得很也就算了,你这脸上抹的又是些什么?哪有姑娘家会在脸上胡乱抹胭脂的,你现在看起来可真不是只有一点点的怪异。”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话回来,你出门前是不是没照镜子?”
“额。”
其实起来唐印在出门之前可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他还以为自己这模样或许能引来一些公子哥儿的注视,甚至还能惊艳到白岫一把,然而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模样竟然会如此招人嫌弃,难道他今日这装扮确实太丑了吗?
他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稍稍犹豫了许久之后才不耐烦地道:“唉,算了算了,丑就丑吧,反正我今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装女饶,日后若是没别的情况,我绝对不会再这么做了。”
言罢,他忽然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又皱起眉头道:“你们这些女人可真麻烦,出个门还得往脸上抹这么多东西,你们就不会觉得难受吗?还是当男人好,当男人好啊。”
见他似乎也对自己嫌弃了起来,白岫和洛洛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又忍不住同时笑出了声来。
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装女人这件事有多么荒唐了。
闹腾的一很快就过去了,在接下来的两三日里,她们倒是各自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物,没再像之前那般打打闹闹。
不过这短短两三日的时间,他们却是什么也没查个明白,不管是唐印遭暗算之事也好,唐玉手下遇袭也好,还是四季青里丢失了木瓷砂一事,皆是无任何头绪,仿佛就像是这三件事早已串通好不让他们得知背后真相的一知半解一般,让她们不管废了多少功夫也毫无收获。
这一日白岫在阁楼里捧着那原本装着木瓷砂的盒子,呆呆地发愣了好几个时辰,可是他不管怎么看怎么想,也始终想不明白盗取木瓷砂的人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得知他手上有这么一瓶数量众多的木瓷砂的。
少真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是心疼,端了一些茶水点心过来之后便劝道:“你已经盯着它很久了,要不先歇会儿吧,你这么看着这个盒子,木瓷砂也不会自己跑回来。”
白岫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顿时沉下脸来,哀怨道:“它若是不能自己回来的话,那我去找便是了。可是为什么两三过去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呢?难不成那盗取木瓷砂的人还凭空消失了吗?”
少真想了想才道:“或许只是那人本事撩,所以你才找不到他罢了。莫着急,这才过去了两三日,不定再过个一两日你就能找到他了呢。”
白岫叹气一声才道:“若真是如此那就好了。”
言罢,她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一旁,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口,才又继续问道:“对了,你方才是在正山那里吧,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啊?这两三日以来,我光顾着琢磨这件事倒是没有去看过他,他现在可有好一些了。”
少真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道:“他还是像之前那样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不过倒是没有之前那般消极了。”
白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稍稍点零头之后才道:“这样也是极好,一会儿我去找些人来跟他们,让他们有事没事去陪陪正山。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一个人待着,怕是会无聊透顶了。让他们陪陪他,不定也能缓解缓解他的心情,若是心情好了恢复起来也能快一些。”
少真却道:“我看,就算没有人去陪他,他也不会觉得无聊。”
闻言白岫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他现在除了好好养伤以外也没别的事可以做了呀。更何况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暗卫,即便受伤了也不适合在外面瞎转悠,所以他也不愿意出门逛逛之类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为何不会觉得无聊呢?难道你是想,他这是因为许多年来独自一人完成任务而习惯了寂寞?”
少真倒是被她的话逗笑了,“你想多了,他并不是因为什么习惯了寂寞才不觉得无聊的,而是因为他现在正为如何将自己得知的事情告知我们而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