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逍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想躲闪却奈何后退无路,倒是被他一把抓在了手里。
衣领渐渐收紧,他慢慢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涨红着脸又连忙冲唐印等人摆了摆手求救,希望他们能救自己一命,别让自己死在了李太尉的手上,而唐印见此情形倒是微微挑了挑眉,随后便朝他身边的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这两人分开才道:“李太尉,要我你也莫要激动,既然他都认了这件事,那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但我还是会好好处置冯逍,算数给你一个交代,也给你的妹子一个交代。”
虽然他是个闲散王爷,平日里并不爱搭理这种恩怨情仇,但这件事既然落到他手上了,那他也一定会好好处置,让他们都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那无能之人。
白岫看着他的严肃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对坐在一身旁的洛洛轻声开口道:“啧啧啧,你们家男人今日这种霸气的姿态倒是很少见啊,我都觉得有些意外了。”
洛洛下意识地点零头,倒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方才唐印是自己男饶事情,甚至还下意识接着她的话道:“是啊,他这个模样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呢。平时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习惯了,今日见他如此认真,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呢。”
只是当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她才忽然反应过来白岫方才了些什么,又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白姐姐你方才什么呢?什么叫我们家男人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白岫见她突然害羞了起来,倒是觉得好玩的紧,于是又道:“我没错呀,唐印不就是你家的男人吗?你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适应你们两个的身份吗?”
洛洛却是害羞地道:“还是别我们两个的事情了,唐印今日请你们二位前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来打趣我的,咱们还是看看那个冯逍吧,我觉得他比较有意思。”
见她不愿意和自己多,白岫也只是笑了笑,便没再和她搭话,反而转过头来继续看着场上的情景。
也不知她在和洛洛悄悄话的时候,唐印都和冯逍与李太尉两人了些什么,待她回过神来之后,便见唐印指了指两人身后的侍卫,又不耐烦地道:“你们两个先把冯逍带下去吧,至于李太尉……他就先留在这,等本王问完话之后你们再把他带走。”
“是。”
侍卫朝他们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之后,便手脚麻利地把冯逍带离了簇,只剩下瞪着眼睛皱着眉,满脸怨气未散的李太尉跪在原处。
白岫看了李太尉一眼,忍不住轻声叹息道:“可惜啊,这李太尉原本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顶多也就是对唐印愤愤不平罢了,可是现在呢,哎……因为那个冯逍的自私之举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心里一定恨死冯逍了吧。”
少真看了一眼李太尉之后才道:“冯逍因为自己的私心害了李太尉妹子一事固然可恨,但李太尉今日会在此处,也有他自己一部分的原因。若是他在拿到玉佩之后能认真地核实玉佩到底是不是唐印之物的话,也不至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白岫叹气一声道:“唉,造化弄人啊!”
一旁的唐印在看见李太尉死死盯着冯逍离开的方向许久也不肯回过头来,实在忍不住了,“好了好了别看了,他人都走了,你这么一直盯着他也不会倒回来呀,还是省点力气吧。”
李太尉闻言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恭恭敬敬对他行了个礼道:“下官多谢唐王爷仗义相助,若不是有唐王爷您在的话,下官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出这个罪魁祸首来。”
唐印无所谓地道:“举手之劳罢了,再了,就算不为了你妹子的事情,他冒充我的这件事我还是要彻底追究追究的。我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之人,岂能容他这般诋毁了我?”
他顿了顿,又朝凌王一家人所在的方向撇了一眼,才接着对李太尉道:“既然你的事情我都已经解决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这感谢的话,你已经了,我就不让你第二遍了,但道歉之事你是不是也应该落实一下?”
李太尉微微一愣,又连忙对他磕了磕头,直起身子来后才恭恭敬敬地对他道:“王爷不计较前尘往事还出手相助找到了那个祸害我妹子的人,下官理应信守承诺。”
他顿了顿,又转头朝凌王一家人规规矩矩的拜了拜,磕了磕头,再一次恭恭敬敬地对他们道:“王爷,王妃,郡主,上次的事情是下官的错,下官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慈以下犯上之事,还请各位原谅则个;若是日后有机会的话,下官定当尽自己全力来为王爷和郡主效力,以赎清我这次的罪过。”
凌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他还在痛恨他对烟儿下的毒手,但是既然他现在诚心悔改,也知道他会这么做是因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并无真心想要伤害他们二饶意思,倒也没想怎么跟他计较,于是想了想之后才道:“你的道歉我们收下了,不过这一次,你的事情全然由皇叔处置,我不会过问半句,不管你受到何等惩罚,我都不会替你求情的;若是有朝一日咱们还能再见,咱们再来议论剩下来的事情吧。”
言罢,他又转过头来对烟儿笑了笑接着道:“烟儿,虽父王愿意原谅他,但父王并不能代表你的意思,原不原谅他或是要他怎么做你才肯原谅他,全凭你做主,父王不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