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经全都收回来了。”
白岫一把将他手中的青玉碗拿了过来,再次没好气地开口道:“你收回来就收回来了啊?你方才将这木瓷砂撒地到处都是,万一哪个角落里还有呢?万一你才收回来了一半呢?”
少真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才道:“那要不要我再找找?”
白岫见他似乎把自己的话当真了,于是才道:“不用了,我只是而已。这屋里如此空荡,又密不透风,就连灰尘都进不来,所以即便木瓷砂被你撒得到处都是,也能都被你捡回来的。”
言罢,她拿着木瓷砂转身来到石头一旁,忽然又对着那石头苦恼起来。
“要石头不知道该如何用就算了,可是......这木瓷砂又该怎么用啊?”
她拿着木瓷砂左看看右看看,又对着那石头比划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少真想了想,便对她道:“这东西或许是用在我身上的,你不妨在我身上放一些?”
“放......放你身上?”
白岫仔细琢磨了他的话,才道:“那我试试看吧,要是无用我再换一个方式。”
她在青玉碗中取了一些木瓷砂放在手上犹豫了片刻,又对着少真的躯体比对了一下,才决定把木瓷砂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少真不由得疑惑道:“......为何要放在额头上?”
白岫坦诚开口道:“我觉得这个地方比较合适。”
“如何合适?”
“就是......感觉挺合适的。”
“......好吧。”
虽然他总感觉看着那些沙子一般的东西放在额头上实在怪异得很,但他确实也不知道该把木瓷砂放在哪里比较好,于是他也只能任由她把木瓷砂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了。
其实起来,白岫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按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他们除了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行事以外,也不会有别的办法,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们就只能在此处面面相觑还毫无作为了。
她像方才那样将少真的手又再次搭在了石头上,往一旁退两步之后便耐心等待了起来。
不过,她早已预料到自己这般胡来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了,在一旁稍等了片刻后见这几样东西似乎依旧没有动静,她才又心翼翼地将少真额头上的木瓷砂收了回来,连同青玉碗中剩下的那一些又倒回了掐丝金乌瓶之中妥善保管好。
“我以为只要知道了这块石头究竟是何物之后就能好好地将它利用起来,却没想过直至今日咱们还是不知道此物究竟该如何使用,在这里瞎忙活半也没能想到要如何将这个东西运用起来,以至于到现在也没能做出点成果,倒是我这些作为看起来有点像傻子了。”
少真安慰道:“咱们只是得知了石头是为何物,但毕竟还没查探明白它的用处,此番不过是尝试一下看看能否误打误撞用对它罢了,若是没有结果,倒是不必伤心难过,或许过不久之后,咱们就能得知木瓷砂还有这石头最正确的用法了。”
白岫若有所思地朝他看了一眼,想了想才道:“为何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好像并不在乎自己能否活过来这件事?好像每每遇上一些线索的时候你总是能很冷静。”
少真径直道:“我并不是不在乎,只是觉得要冷静些许才比较好罢了。你对此事如此上心,我在你身旁若是不能冷静下来的话,我怕倒是会添乱。”
白岫叹息一声道:“要我对别的事情总能保持冷静,可为何在面对有关你的所有事情之时却又像失去了理智一般呢?难道你就是我的克星吗?”
少真道:“克星倒不至于,你只是比较在乎我罢了,其实我对你何尝不是如此?”
他在面对世间的大风大浪之时总能保持无比的冷静,可是在面对与她有关的所有事情之时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倒是跟白岫的很一致了。
“你啊,就是会好话。”白岫心知他的是认真的,心里倒是有一丝高兴,只是嘴上却还惦记着那块石头的事情,于是问道:“对了,你现在对这石头可有什么想法吗?我想着若是还有的话那咱们就试一试,反正咱们也不差这点功夫。”
这一次,少真倒是没再犹豫:“方才你去拿木瓷砂的时候,我便有了些想法。”
“什么想法?”
少真往她脖子上的凤凰砂看了一眼,才道:“之前我去向越族长讨要救你性命之法的时候他便能用凤凰砂救回我的性命,而后来医神也过越族长手上有一本《载异录》,所以我猜想,这复生之法或许需要石头和凤凰砂互相协调才校”
“唉?这倒是有可能啊!”
白岫将木瓷砂心地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又伸手将脖子上的凤凰砂取了下来拿到手上,才道:“当初洛洛找到《载异录》的时候我便猜想那复生之法需不需要用到凤凰砂,今日一瞧,倒是可以试验试验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什么也没改变罢了。”
她在心里思索了一会,便想像方才那样将凤凰砂放到少真的身上,只是她的手尚未往前伸去,凤凰砂便忽然泛起了红光,从她手上滑了出去,在少真的身躯上空漂浮着。
凤凰砂的异常让白岫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她死死地盯着那悠悠泛着红光的珠子,希望下一刻能出现她最想看见的局面。“难道,当真是要将石头和凤凰砂一起用才可以吗?”
然而凤凰砂的红光却让少真觉得有些许不安,“凤凰砂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