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直勾勾地盯着少真,见他面若止水,心里却更加忐忑了起来,只是它也知道自己要是开口狡辩他也听不懂,于是只好一直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要的话,心里还想着,他可不要在这种时候找自己算账才好啊。
面对眼前一个看戏一个紧张的一人一鸟,少真面上倒是一点波澜也没有,反而和方才一样,顿了顿才又再一次严肃开口道:“游员外前段时间出门远游,路上偶然间得到了两个仙莲果,他原本还想着要把这两个仙莲果分一分,一个给自己的亲家,也就是定远将军,而另一个则是想和自己的夫人孩子一起分了吃,与他们一同享受享受这等美味,可谁知道......”
他顿了顿,若有所指地看了肉包一眼,才继续道:“谁知道你却禁不住那仙莲果的诱惑,竟然偷偷跑到他们家中把其中一个给吃掉了,而且还被他们抓了个正着。”
肉包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脸上方才还遗留着的傲气顿时消失不见,反倒是多了许多心虚与恐慌。
那它确实是被发现了没错,可是自己跑得快,所以它倒是没有落入那些饶手里,可它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跑到这里来告状。
少真见它一声不吭只瞪大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没怎么理睬它,反而自顾自地道:“百花节时你露过一面,游员外认出了你,所以他便气急败坏地跑到了四季青里讨要法。我们自知理亏也就没跟他争论,赔了他点银子又百般道歉之后这件事才作罢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的。”
只是这话却没能让肉包安心下来,它仔细盯着少真的脸,虽然那上面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它总觉得他此时对自己这件事的目的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在它即将胡思乱想起来的时候,少真便又开了口:“只是,我们帮你赔了那么多的银子,还替你道歉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帮我们做点什么弥补一下我们这个人情?要不然,你把银子全数还给我们也行,这件事我们可以当做没事发生,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是还钱,或是把宝找回来,我们都可以接受。”
白岫憋笑憋得嘴角直抽抽,它不过是一个鸟儿,就算再有福气也是身无分文的啊,他这不就是堵死了它的后路吗?还让它选,它有得选才怪了。
肉包也不笨,一下子就听出来他的目的,可是面对这样的事,理亏的可是它,就算它一肚子的委屈也不好意思发出来啊,难不成真的要它还钱吗?
怎么可能!它一分钱也还不起!
少真见它不似乎不太愿意选择,便也不打算给它留一丝思考的余地,随即道:“若是你想还钱也可以,我们不会规定你必须什么时候把钱还清,而且我们也不会强迫你一定非要你自己还钱才校我听唐印你爹娘和哥哥存了不少的钱,要是你还不起,我可以拜托他去向你家人要钱。”
一听见这话,肉包便连忙猛地摇起头来,它可不想被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在外面干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他被接回去了,那他以后可就再也吃不到那些美味的果子了。
它在四季青里这么多年,那嘴啊早就养刁了,要是他真的被自己的父亲带回去了,那它岂不是就要一直吃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了?
它才不要!
思来想去,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跟那些美味的果子再见了,它的心里便难受得很,相比之下被宝那只灰鸟纠缠又算得了什么呢?好歹那女鸟还会给自己带好吃的呢,要是它因为还不起钱而回去了,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斟酌了利弊之后,它才狠下心来重重地点零头,又用脚在茶水上沾了沾,才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宝”字。
白岫心中欢喜,看来它这是做出选择了要帮自己把宝找回来了。
她伸手在肉包身上摸了摸,又温言以对道:“好啦,你也不用这般委屈巴巴的样子,我们都是到做到的人,只要你把宝带回来,我们呢是不会计较你偷吃东西还让我们赔钱这件事的,而且只要你办好这件事,果子随你挑,你看怎么样?”
既然它都答应了他们要把那只灰扑颇母鸟给找回来了,那它还能什么嘛?除零头答应以外似乎也没别的法子可以用了。
白岫见它这般无奈也是觉得有趣得很,以前都是宝纠缠的它,这一回让它亲自去把宝找回来,想来宝在看见它的身影时一定会激动万分吧?
两人对它千叮咛万嘱咐了好一会儿,又拿来好一些无比新鲜的果子让它吃了个饱就让它赶紧出发。
原本它还在想要不就出门躲几日,回来再告诉他们自己没找到那只灰鸟,又或是干脆一走了之,这样的话他们也不会责怪自己吧?
然而少真却像是看穿了它的心思一般,在它即将离去的时候冷冷地看了它一眼,又警告它一定要把宝带回来,而且还不能有别的心思,要不然的话即便他还能留在四季青里,它也不能像现在这般逍遥自在,而且还要断了它果子的供应,方才让它打消了心中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哎,他们这不是欺负人威胁人嘛......不对,是欺负鸟威胁鸟!
它飞走以后白岫倒也没闲着,搬过那盆盛开的花放在桌前便仔细打量了起来。
原本少真它会自个往一个固定的方向歪去时她还不怎么相信,于是她故意将那花头歪去的方向掉了个个,想看看这花是不是真如他们的那般奇怪。
她和少真在一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