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来,洛长川此人本身就和医神的名号不太贴切,虽他医术确实无人能及,但他本人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为人性格都与人们想象中的那一席白衣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美男子背道而驰,而且他这模样反倒更像是一个老顽童一般,当初要不是有洛洛这个亲女儿亲口验证,白岫还真就不相信大名鼎鼎的医神洛长川就是眼前这个人呢。
她在心里乐呵了片刻,才开口道:“伯父,您可真是高抬我们四季青了,虽然吧,我也时常厚着脸皮咱们四季青里厨房师傅做饭的水平是凤城里数一数二的,甚至唐印府上的厨子都不如他们,可下之大,能人巧手众多,厨艺精湛之人和他们所做的美味佳肴更是数不胜数,区区一个四季青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洛长川却不太同意她的法,又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话可不是这么的。是,下之大厨子多得数不胜数,做出来的美味更是多得如山林里的树叶,取之不尽食之不竭,可有一句话得好啊,千金难买心头好,即便那些什么厨神菜神做的饭菜是人人都交口称赞的,可是我吃不进心里也没用啊。实话告诉你吧,这么多年了,除了洛洛她母亲的手艺能让我心满意足以外,那便是你们四季青里厨房师傅的菜和季大娘的菜能深得我心了,哎,不定我这刚一走就会想念你们呢。”
言罢,他夹起桌上的一块牛肉看了一眼,又毫不留情地把它吃了进去,满足地嚼了几口。
不过一旁的白岫倒是对他的话上了心。
洛洛的母亲?不就是那个跟别的男人跑聊女人吗?这人对洛长川而言不是心头的一根刺吗?他今日怎么还主动起来了,而且还面不改色的。
难道他真的因为季大娘而把心里那根刺给拔去了?
她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才心翼翼地开口道:“伯父,我冒昧地问您一句,洛洛的母亲做饭的手艺可是很好?”
洛长川毫不犹豫地就点零头:“是啊,当初我就是被她的厨艺所吸引的,在她离开之后,我倒是没有再吃过好吃的饭菜了。”
言罢,他苦笑一声,又朝白岫看了两眼之后才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那个女人对我来是难以抹去的痕迹,可是我此刻为何还能如此轻松地提起她来?”
白岫只觉得自己心中所想被人窥视了一般,而且窥视的人还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顿时觉得心虚起来,只对洛长川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呵呵”了两声,倒是没有开口接话。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洛长川倒是没太在意她的不自在,反而放下筷子对她认真回忆起往事来,“那个女人有魅力得很,年轻时的那张脸更是勾人心魄,嗯,就跟你差不多。可是啊,她对我不是真心的,生下洛洛之后觉得我俩不合适,抛下我们父女两人没心没肺地就跟别人走了,至今也没露过面,她与我而言确实是又爱又恨此生难忘的一个人。我本以为此生不再看她不再触碰任何有关她的人和事,包括少一些接触洛洛,我便能遗忘过去,继续逍遥自在,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是忘就能忘得聊,我越是逃避,那人就越是阴魂不散一样。”
他顿了顿,似是回忆到了过往,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凄凉。
待思绪返回,他又淡淡笑道:“前不久我和季大娘聊起彼茨过往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那些菜能让我心情愉悦,不知不觉我竟然就把这从未出口的事情告诉了她,连我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后来她知道了我一直在躲避有关那个女饶人和事情之后就跟我了很多话,还以她自己为例来开解我,我才忽然明白,一直躲避是没用的,那人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不定早就把我和洛洛忘得一干二净,我又何必因为她而让我的生活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想通了之后,我倒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所以现在,我反而不会顾及那么多了。”
白岫很想询问他季大娘到底都跟他了什么才会让他放下心中所思所想,可是转念一想,有些话就算被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就算当初她也能把话出口,可不同的人同样的话效果却是不一样的。
季大娘早年失去了丈夫,独自一人照顾起家庭又照顾起自己的叔子,这样的经历倒是跟洛长川有些许相似的地方,也许她对洛长川的话别人都过很多次了,可是因着季大娘的经历,或许还要加上她那深得洛长川心意的厨艺,这才让她的话对洛。
想到了这一点,她倒是不再好奇了,反而淡淡一笑道:“心事放下了是件好事,我想洛洛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心。”
起洛洛,洛长川又忍不住和她聊起她时候的事情来,言语间尽是慈爱。
“起来,这么多年了是我疏远了她,好在她不会跟我这个爹爹计较,而且现在还有了唐印这子陪着他,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可以放心了啊。”
白岫见他似乎对唐印这个家伙满意得很,便好奇问道:“伯父,我看您好像一开始就很喜欢唐印这个家伙的,这是为什么啊。”
洛长川下意识道:“因为他啊......又高又帅又有钱,换谁谁不喜欢啊。”
“......”白岫心头凌乱,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吗?
洛长川见她似乎被自己噎着了,才嘿嘿一笑认真了起来,“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他确实是个好子。我见到庆儿之后他就把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那一会我就对这子来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