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宣离和元青嘱咐道:“把他们还有那屋子里被绑着的人都交到陈大人那里吧,一会你们如实告知自己所见所闻即可,剩下的他们会不会招认,会不会得到惩罚,你们就不要管了,把自己的事情做完了就可以回来了。”
宣离和元青对视一眼,才异口同声道:“是。”
“等等。”
然而不等宣离对刘润安有什么动作,他便抢先开了口。
宣离皱眉不解,沉声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想跑啊,你跑不过我的,就算你现在就能离开凤城,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然而刘润安却是摇了摇头,诚恳道:“我自知我做了什么错事,决计不会逃跑,只是我想......我想......能否把那些证据都交给我,让我去自首。”
在场的人皆是微微一愣,全然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季大娘惊讶道:“润安,你......你方才什么?”
刘润安满怀愧疚地看了她一眼,才低头道:“哥哥曾经对我满怀期待,他希望我长大成人之后能从他手中接管家业,这样的话他便可以和嫂子您轻松一些,不用再为了家业而奔波忙碌。可是我不仅辜负了他,更辜负了您。曾经的错事我已经做了,也无法回头了,但这一次,我知道错了,我想......我想从头再来。”
虽白岫不知道他的是真是假,但他既然都开口了,她便觉得这人还是有点良心的,于是开口道:“既然刘公子诚心想要改过,那我们也不好阻止。”
一听她这话,宣离却是突然着急了起来:“姐姐,您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他的话吗?他之前对大家撒了这么多慌,万一这一次他也是骗大家的怎么办?”
白岫扬手示意他不要着急,自个才慢慢道:“急什么呀,我虽然可以让他去自首,但我也没让你别跟着呀。你们把东西带到衙门里头,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有你们两个在,谅他也做不出什么混漳事情来。”
言罢,宣离和元青两人便没再有任何疑问,手脚麻利地抓着他们三人便洋洋洒洒地往衙门走去,仿佛他们两个此刻已化身成为衙门的官差一般。
白岫好笑地看着他们二饶身影,忍不住和少真声议论了起来,“你有没有觉得,经此一事之后,宣离好像更自信了一点?”
少真淡淡道:“他的本事本就不弱,只是一直以来一身本领无处可使,一直压抑着;而这一回难得让他立了功,他自然是会很高兴很得意了。”
白岫点零头,虽然没有接下他的话茬,但心里却是百般认同他的法的。
她又看了远去的几人一眼,才收回了自己的心思,慢悠悠地走到季大娘身旁安慰道:“季大娘,您放心吧,若刘公子能真心悔过,陈大人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毕竟他再怎么着也勉强算是受人迷惑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想来陈大人虽然不会放过他,但或许会留留情。”
季大娘难过了一会,才淡淡开口道:“哎,润安这孩子,没想到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现在别的也不求了,只希望他当真能悔过,这样我也能对他哥哥父母有所交代了。”
洛长川接话道:“事情闹到这等地步,你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还是想想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吧。”
白岫灵机一动,忽然想着要不趁此机会把这两人撮合撮合算了,然而还不等她开口,烟儿愤怒却又奶声奶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谁!谁对宣离哥哥动的手!”
白岫定睛一看,只见烟儿拿了根擀面杖便从后院冲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骂骂咧咧的,仿佛是被什么人给气到了;而她的身后则跟着满脸无奈的寄奴,想要抓住不安分的烟儿却好像怎么也追赶不上她。
烟儿跑到他们几人面前,举着擀面杖便愤愤道:“姐姐,宣离哥哥是不是被揍了?他不是回来了吗?他人呢?”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把白岫懵了,她愣了愣,好笑着问道:“你从哪里听到的他被揍的消息啊?你方才不是跟你寄奴姐姐在后院玩吗?怎么又突然出来了?”
烟儿认真地转身朝附近那些食客们指了指,又老实回答道:“我就是听那些人的。”
白岫挑了挑眉,朝她手指的地方望去,而那些食客在触及到她的目光后又连忙回过头去,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她哭笑不得,原来方才在此处发生的事都被别人看了去,看来这一回当事三人若是想跑,也会被这些老百姓们的口水给淹死的。
她摸了摸烟儿的头,扬起嘴角解释道:“你宣离哥哥没有被揍,他只是一不心被人敲了一棍子晕了过去罢了。”
此时寄奴赶到了她们的面前,不等她们开口询问,她便自己道:“方才烟儿在后院玩的好好的,一听到宣离回来了就想冲出来,可是我听那些人这里情况不对劲就一直拦着她;她在院子里焦急了很久,又听到那些踏足后院的客人零碎地着这里发生的事情,她忽然就生气了。方才一不留神,她偷偷拿了根擀面杖就跑了出来,还好有你们在。”
白岫也是被她们的举动逗乐了,“烟儿可真是个活宝。行了我知道了,我看着她就是,你先去忙吧。”
寄奴喘了喘气应承了她,趁着烟儿不注意抢走她手中的擀面杖才快步离去。
手中一空,烟儿没有了可以欺负饶“武器”顿时不高兴了起来,她伸手抓着白岫的裙摆甩了甩,嘟着嘴不悦地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