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见大伙似乎满怀期待地等着自己拿出别的物件,她倒也不晾着大家,将那人皮面具理了理放回包裹里之后便拿出了里头的一封信。
“季大娘,这东西您还记得吧?”
闻言,季大娘心如死灰地抬头看了看,眼前信上那点点字迹落入她的心头之时便像是勾起了她的回忆一般,随后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这是那封索要三万两的信。”
白岫点零头,悠然道:“没错,这就是那封信,那封让您拿出三万两来救刘公子的信。我想既然没有那个什么恶霸的存在,那这一封信不定就是你们三个人中的一个写的吧?我看这信上的字迹粗狂且有些扭曲,不像是芸紫姑娘能写出来的;而刘公子的字迹我也见过,即便他的字迹再扭曲,也不会呈现这个样子,所以我估计......这是孙公子你写的吧?”
孙伟看见那封信之时心头已经紧张了起来,而当他看见白岫向他投去的目光之时,他更是忍不住结巴了起来:“不是......这......这不是我写的,真的不是我写的,我……我可以发誓!这封信是......是......”
宣离生怕他狡辩似得,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姐姐,我被他们关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身材高壮的地痞无赖在一旁看着,现在已经被我绑起来锁在那个屋子里了,如果这不是他写的,想必就会是他们两个其中之一写的。”
孙伟一怔,顿时没了话语,心里只觉得自己这回可真是完蛋了,而身上更是不由自主地抖得更厉害了一些。
宣离见他突然不话,以为他心想那两人被绑被关却无人看管一定能偷跑出来,到时候没有了证据也奈何不了他们几个,于是眉头微挑,没好气地道:“我劝你还是把那些歪心思放到一边吧,那两人被我绑了关了,虽然一旁没有人看着,但他们也是跑不掉的。他们要是敢跑?哼,腿都能被人打折。”
白岫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虽然明面上没有人看着他们两个,但在暗处却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于是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道:“下一次可莫要让他们那么粗鲁,看着就好,打折人家的腿作甚,一个不好的别人还我们欺负人了。”
宣离却是嘿嘿一笑道:“我只是开玩笑的,再了,那些人也不听我的呀,没您的指令他们怎么会轻易动手打人呢?”
少真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冷冷开口道:“越来越不正经了。”
他这一眼倒是让宣离噤了声,只在一旁抓着刘润安不松手,等着白岫再继续把那些“证据”展示到众人面前。
白岫拿着那封信好笑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又认真道:“不管是谁,这封信总归是由他们几人中的一人写出来的,只要交到陈大人那找个人对比一下字迹,便能知道是谁写的。”
她将那信件放回包裹里,又从里头拿出了一个粘着两根羽毛的竹筒,举在手上看了看,才道:“刘公子跟芸紫姑娘可真是够心谨慎的,为了不让刘公子发现这其实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办的事情,又为了不让他发现你们两个其实是熟识而怀疑起来,你们倒是煞费苦心啊,走两步就能见面的距离竟然还要用信鸽传信。”
她打开那两个竹筒,本想将里面的纸条直接拿出来,却发现那些字条裹得太紧了愣是卡在了竹筒里。
她脸色一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别人听一般,沉声开口道:“以后要是再碰上这种东西,找个盒子装起来就是了,卡这么紧万一拿不出来了怎么办?”
少真见她对着那竹筒有些发愁,便慢步走到她的身边将竹筒拿了过来,“我来吧。”
白岫嘴里依旧嘟囔道:“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少真道:“估摸着他们是知道我能把东西拿出来所以才没多想吧。”
他淡淡一笑,左手紧紧地拿着那个竹筒,右手渐渐化为一缕青烟钻到了竹筒里,在里头好一阵翻腾,不一会,那青烟便带着卡得死死的字条一起出来了;而待青烟恢复原状之时,纸条便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手上。
白岫伸手将那些纸条拿在手上打开一瞧,估摸数着有不下十张,心里暗自腹诽他们是怎么把这么多纸条塞进竹筒里,嘴上去淡淡道:“孙公子,芸紫姑娘,要是方才那些并不足以证明是你们所为,那这一些总可以了吧?”
她抽出其中的一张,对上面的内容看了看,又继续道:“这些是你们私底下的传信,上面的字迹便是你们两个的,若是不服气,找个人来验验字迹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回她倒是不跟他们废话许多,到柜台后拿来一张纸将那些纸条连同竹筒一起包裹起来放回去之后,又拿起了另一样东西。
“啧啧啧,被它敲一下可真不得了。宣离啊,这一次真是算你命大。”
宣离看着那根足有女人手臂粗的棍子,只觉得自己后脑勺隐隐作痛,忍不住开口道:“他们下手也是真的狠,要不是我命硬,早就见不到你们了。不过......他们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根棍子的?难不成还随身带着棍子出门?”
白岫不答反问道:“你还记得你被他们敲晕的地方是哪里吗?”
宣离下意识道:“河边啊。”
白岫接着道:“河边除了卖东西的人还有一些船家以外,还会有什么?”
宣离一头雾水,只是“啊”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元青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开口道:“你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