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和左愠这一场的风波到此也算是暂时结束了,只是虽然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隔阂,但接下来相处的日子也仅仅只有两三,在那之后左愠便因为军中有要事在身而不得不离开。
唐玉拉着白岫来为左愠送行,在他临行前抓着他的衣摆恋恋不舍道:“你这一去是不是要很久之后才能回来?”
左愠皱眉道:“嗯,虽然我心里也很想留下来陪郡主,但军中事务繁忙,而我也已经撇下了这么久,再这么下去可不太好,我还得快一些回去看看兄弟们才行,请郡主谅解。不过你放心,如今的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所以我一有空闲时间便会回来的。”
唐玉道:“我不是不让你走,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习惯了每日去找你玩罢了,你突然一下子就走了我有些不适应。”
闻言,左愠盯着她的脸发起了呆。
他不是不想留下来和她继续度过那些没有琐事缠身的日子,只是他也不能撇下那一帮兄弟就放任不管,这可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白岫见他们这么聊下去就要耽误左愠离开的时辰了,便忍不住上前插话道:“三公子,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尽快启程吧,要不然还没等你赶到下一个驿站的时候就要黑了。”
一句话倒是把唐玉的心思给拉了回来,连忙松开抓着左愠衣摆的手,又对他道:“对对对,我还是不要耽误你的时间了。你这一路上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而且,下一次你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完完整整的你知道吗?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虽然唐玉从未上过战场,但她也知道战场上的事情起来简单,但亲自身在其中的时候却不是那一回事了,那可是要用命去赌的。
左愠的两个哥哥原本就对战事不敢兴趣,后来发现战场上的事情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之后,更是彻底不愿意接触了,唯独左愠还依旧兴致勃勃,甚至比之当年的左将军还要勇猛一些,这让唐玉还是有些担心的。
左愠明白她的心意,心里也是感动不已,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会她的脸之后才道:“以前我总是感觉无牵无挂便莽撞了一些,而现在我为了你我也会心一些的;更何况如今下太平,虽然边关处还是会有的战事,但也是无关痛痒的,所以郡主可以放心,等我下次回来之时一定是完完整整的。”
“那你可要记得你过的话,不许食言。”
“好。”
送走了左愠,唐玉站在城门边看着人来人往却没有那个人身影的道路,独自丧气起来:“哎,为何别人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的时候每都能粘腻在一起,可我呢,好不容易有个人看上我了,却还要面对这般相思之苦。”
白岫微微笑道:“每个饶经历不同,别的人可能每都能粘在一起,可别人家的相处或许还没你和三公子这般有趣呢?而且......”
她转过头来看向远处,似乎心有感慨,“如果让我来选的话,我宁愿有这般的相思之苦,也不想发生当年那样的事情。”
唐玉见她似乎又想起当年少真为了救她而丧命的事情,便轻声安慰道:“大姐姐你别想那么多了,现在事情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不是吗?我听我哥你那颗苗已经长大了不少,我想很快就能开花了吧?到时候你不就可以得到线索了吗?”
原本她以为自己完这些话之后,白岫会像以前那般感慨地一句“但愿如此”,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仅仅只感叹了一声,便回过头来问她:“你哥是怎么知道那花苗已经长大聊?我记得我从来没过这件事啊。”
唐玉愣了一会,才道:“不是你和他的吗?我以为是你告诉他的,所以我也没问他。”
白岫皱眉:“这就怪了,他难道是在哪一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来了四季青?可是没道理啊,他要是来了四季青,大伙若是看见了也会告诉我的,可是我也没听谁过这件事啊。”
唐玉琢磨了一会,才道:“会不会是少真哥告诉他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凭空得知这件事啊,除非见鬼了。”
“一会回去问问吧。”
仔细想想也只有这样的可能了,要不然白岫实在想不出别的情况来。
二人正抬脚想往来路上走去,却在下一刻听见了身后传来一个男饶声音,“二位姑娘,请问这里就是凤城了吗?”
二人闻声转头,便见话之人身着一席暗黄的粗布麻衣,头上还插了一根狗尾巴草,看上去倒是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可他的那张脸却让她们就觉得无比地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白岫狐疑地打量了他好一会,除了看出他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之外其余的倒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才接话道:“这里确实是凤城,请问大伯,您可是第一次来这里?”
那老顽童样的人笑道:“是啊,南洲国各地我都去过,就是一直没机会来这凤城里,今日确实是头一次来。”
唐玉和白岫对视一眼,又问道:“那大伯,您这次是来找饶还是来游玩的?如果是找饶话我们可以带您去找,我们两个对这凤城熟悉得很。”
她们怕他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找到人,便想着帮他一把,不过起来她们想这么做其实也是想看看他要找的是什么人,不定这样就能知道为何他看上去会如此眼熟。
那人笑道:“这一次我是来找饶,也是来游玩的。找饶事情先不着急,不过二位姑娘可知道这凤城里哪里有可以住饶地方?这住店的钱不是问题,只要能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