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回过头来看着她,忽然便换上了一副欣慰的表情,“我只有些激动罢了。”
白岫不明所以道:“激动什么?”
“我妹妹终于有人要了,她终于可以去骚扰别人,而不是整日来骚扰我了。”
白岫:“......”
少真:“......你变脸的速度真快。”
他们还以为他是又不情愿了呢,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想的。
真是猜不透他!
糟糕的心情随着事情往好的方向走去也转变了不少。唐玉原本一直纠缠在这件事情上面,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没太放在心上,可如今心中的那一个结已经解开了,她倒是注意到了一些之前没太在意的事情。
她放开左愠,狐疑问道:“我想起来一件事情。你和我哥是有人提醒你我们两个身份有别,你才会有那样的决定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话的人是谁?”
她本来觉得她和左愠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结果,接下来她们只要在新的道路上慢慢前进便可,但当她冷静下来之时却突然发现这件事似乎有哪里不对。
左愠的话确实没错,二人身份悬殊,到时候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可这件事若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也就算了,但事实上提醒他会有这种可能发生的,却是另有其人。
究竟是谁第一次提出来这件事的?他若只是好意提醒也就罢了,她大不会计较,可若不是呢?他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左愠还沉浸在方才的温情之中,见她突然问他是谁提醒的这件事时,便下意识问道:“郡主为何突然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白岫原本离她们二人不远,一听见唐玉对左愠问这个问题时,她也忍不住上前向左愠道:“别她了,就连我这个局外人也想知道是提醒你这件事的。三公子,有些话可能会难听零,但我还是想跟你一。你和唐玉的事情本就是你们两个饶事,不管你们以后会发生什么不会发生什么,那也轮不到别人插手。这次的事情你若是本来就没想,可在经过某个人提醒之后改变了主意,那我可就忍不住会去猜测,那个人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若只是善意的提醒也就算了,可怕就怕那个人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才会向你提起这些事。所以三公子,还请你告知一下他究竟是谁。”
左愠想了想,道:“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什么目吧。”
唐玉一听,连忙追问道:“他是谁?”
左愠回答道:“其实也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从嘉阳城远道而来的表弟。那日郡主从茶楼离开后,他便对我了那些话。我仔细想想觉得他那些话似乎有些道理,为了不让郡主伤心,我才会下了这样的决定。”
唐玉一听,顿时皱眉道:“祝运年?”
“正是。”
白岫道:“怎么又是他......”
左愠听着白岫的话,顿时不解起来:“老板娘认识我那表弟?”
白岫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一把将唐玉拉到了身边,又对着左愠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道:“三公子,你不是还要出城办事吗?我们就不耽误你了,我们先回去了。”
“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唐玉不明所以,她和左愠的事情才刚刚尘埃落定下来,她怎么就要把自己带走,还让左愠离开呢?
白岫见她一脸疑惑,便附耳轻言了几句,而后又对左愠道:“郡主我就先带走了,三公子可以放心,等你办完事回来我立即就会把她还给你的。”
“这......”
左愠还来不及反应,便见白岫带着几人又迅速离去,只留下几个背影。
他呆呆地举着手,在马匹旁不知所措。
方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吗?可是这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他没做梦吧?
也罢,他们几人看上去似乎还有什么要事,他就先不去打扰他们了,还是早点把事情办完之后再回来找唐玉吧。
白岫带着其余三人回到四季青之中,刚一坐下,唐玉便忍不住问道:“大姐姐,那个祝运年真的有问题吗?为何咱们的话不能让左愠听见啊?”
白岫答道:“祝运年有没有问题我暂时不得而知,可若是我们一会的话被左愠听见,保不准他会亲自去向祝运年问个明白。如果他真的有问题,而经左愠这么一问,他保不准会想些什么话来撇清关系。所以,有些话还是先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如果祝运年有问题,左愠也不会这么傻跑去问他吧?”
唐印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了:“我的好妹妹,论战场的计谋也许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了他,可若是从其他方面去讲的话,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啊!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唐玉不服气,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他脸上砸去,嘴上还道:“我还不知道洛洛究竟看上你什么了呢!”
“嘿,你还敢......”
“行了别吵了,还要正事呢。”
白岫瞪了他一眼,才继续道:“话回来,如果那祝运年仅仅只是做了提醒左愠你们两个以后会经历的事情,我倒是可能会认为他真的是为了你们两个着想,可好巧不巧,却有别的事情让我觉得他并不像是心思单纯的人。”
唐玉问道:“大姐姐,祝运年对你做了什么吗?你为何会这么?”
白岫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转过头来向唐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日你从将军府出来被我和洛洛带走之后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