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后,洛洛才终于忍不住道:“真是没想到,将军夫人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人,可她的侄子却像个地痞无赖一般。”
白岫道:“他是他,夫人是夫人。怪也只能怪祝家的人没教好。你看左将军的三个儿子不都挺正直的?哪有像他这样的。”
“唉,是啊。起来左愠看上去也是个挺靠谱的人呢,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转变态度了呢?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而已。”
洛洛正琢磨着究竟是哪里不对,忽然就听见唐印沉声道:“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洛洛下意识道:“你什么?”
“我,这事到此为止。”唐印看着她,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而后接着道:“以后,你们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吧,也不要在唐玉面前提起这个饶名字。”
白岫看着他,本想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然而她还没开口,他便拉着洛洛径直离去,只留下她一人在原处。
“他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虽然她很想知道唐印为何会突然如此,但他如今已经走了,自己再好奇也问不了,于是这件事只好作罢。
两日后,也不知是不是洛洛的药起了作用,白岫的风寒似乎已经彻底好了,只是少真担心她病了这么久会有什么后遗症,考虑许久后还是拉着不情不愿的她前往唐王府。
“哎呀,我真的好了,你怎么不相信呢。”
虽然白岫并不觉得自己的病有留下什么病根,可她又怕自己不照他的话去做,他会一直担心下去的,所以即便她实在不想去找洛洛,也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
少真道:“不管你好没好,再让洛洛瞧瞧也是好事,以防万一。”
白岫盯着他那无比认真的脸,即暖心又无奈:“我可真拿你没办法。”
推推搡搡之间,她还是被少真带到了唐王府。正当他们想去找洛洛之时,倒是先看见洛洛愁眉苦脸地朝他们走来。
“洛洛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洛洛见二饶到来,下意识便问道:“你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是来找唐印的吗?”
少真道:“我们是来找你的。岫儿服下你给她的药之后便好了,可是我担心她病了这么久会落下病根,就想让她再给你看看,以防万一。”
“这样啊......”洛洛心里了然,琢磨了一会才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们能不能稍等我一会,我先去熬碗凝神药茶给唐印和唐玉送去。”
“他们怎么了?”
一听见这二人需要洛洛熬制凝心静气的药茶给他们送去,白岫便想知道这二人发生了什么事。
洛洛叹气一声道:“我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了。那日我和唐印回来之后,他便整日沉思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问他他也不,除了偶尔会让丫头去打听一下唐玉的状态,其他时间就一直呆在书房里不出来。我怕他们两个这般憋着会出事,便想熬个药茶给他们缓缓。”
白岫想起那日唐印的态度奇奇怪怪的,便道:“那他带着你走了之后我就觉得他不对劲。我想,他会不会是因为去找了左愠,又和他了什么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洛洛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我问他什么他都不。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少真提议道:“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不管是唐印也好唐玉也罢,这二人都是他们的朋友,若他们遇上什么事情了,他和白岫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白岫想了想,点点头道:“好。洛洛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们先去找唐印,一会你忙完了再帮我看看也不迟。”
洛洛点点头道:“好,我尽快把东西处理完了就去找你们。”
白岫和少真带着满腹疑虑来到书房时,却见唐印拿着本书呆呆地坐着。
乍一看他像是在认真地看书,可只要看一眼他手上的书便会知道他并没有把心思放在书上。
因为,书拿反了。
“这不怕地不怕的唐王爷,今日是被什么事情给难倒了?”
唐印闻声抬头,却见无比熟悉的两个人正站在书房门前仔细打量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傻事一般。
“你们是来找我的?”
白岫诚实道:“不是,我们是来找洛洛的,不过她正忙着,我们就想着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闻言,唐印把手中的书举了起来道:“我还能在做什么,在书房里当然是看书啦。”
少真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何时学会用这种方式看书了?”
“啊?”
唐印原本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书拿反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才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里的书。
嗬,这不看不知道,这书反得够厉害的,上下颠倒也就算了,他往这书看去,第一眼见到的却是这书的封面。
唐印只觉得这样的情形十分尴尬,便一把将手中的书扔地远远的,又站起来对面前的两个人道:“那个......一时失神了。”
白岫却道:“之前你失神是为了洛洛,那这一次呢?为了唐玉?”
也不知唐印是不是陷在自己的思想中许久没出来,一听白岫这么问他,他倒是下意识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
不过,当这话出口之时他就后悔了,他原本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下倒好,自己如此回答,这二人岂不是会得不到答案便不罢休?
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