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公子见外了,本王出题便是让人回答的,公子若是知道答案,不妨和大家一。”
柳峥道:“那在下便厚颜回答了。诗有五句,每一句都对应着一味药材,一一分解那便是:才相聚,又做玉关游,指的是合欢和远志;纵使绿柳千万缕,也难系住君归舟,指的是垂丝柳和王不留行;至于最后一句转眼雪满头,指的便是何首乌了。不知王爷认为在下的回答是否正确?”
唐印听完他的回答后不由得鼓起掌,露出灿烂的笑容:“很好,不愧是柳大公子。大伙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的答案,公子竟然能丝毫不差地回答上来,本王可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呐。没想到柳家的两位公子都是如此优秀,看来你们柳家的福气不浅啊。”
“唐王爷谬赞。”
柳老爷和柳夫人见他把难倒众饶题目回答出来,赢得那第一杯美人泪,心中也甚是感到骄傲;随后又听见唐印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夸奖了一番,脸上的喜悦之色更是洋溢了出来,心头那股不安也仿佛消散了不少。
柳老爷高欣:“峥儿,你可真是给我们柳家长脸,爹甚是欣慰啊。”
柳峥听见夸奖,也只是微微勾起嘴角浅笑起来,并未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其实起来倒不是他有多聪明,这不过是他曾在寄奴那听过的一首诗。当时他对这诗中所之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寄奴笑着和他解释了之后他才彻底明白过来。
不过,大伙却认为这是他思索良久之后才想出来的答案,于是纷纷地对他称赞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赞,他倒是觉得有些心虚,傻愣愣地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大公子,这是我们四季青和王爷为您送上的第一杯美人泪,还请您品尝品尝。”他正站着出神,少真便端了那琉璃酒杯来到了他的身旁。
他手足无措地接过那杯酒,对少真感谢道:“劳烦公子,还请公子一会替我感谢王爷和老板娘的馈赠。”
柳峥从未见过少真,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只是见他身着一席白袍傲然而立垂气质不凡,心里隐隐觉得他应该不是一般人。
少真朝着他微微颔首回礼,倒是没跟他多什么。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转身离去。
柳老爷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声对柳益问道:“益儿,你可曾见过这位公子?可知他究竟是何许人?”
柳老爷和柳峥一样,平日里对那些不熟的人并不会有过多的关注,而他们本就与白岫并无什么来往,自然也就不认识少真了。
柳益云淡风清地答道:“他就是少真少爷。”
柳老爷虽不认识他,但他的名号倒是没少听。如今听柳益他便是那位唐王爷的好朋友,四季青老板娘白岫的男人,那位不喜形于色的少真少爷,便不由得朝他离去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柳峥见自己的父亲对少真很是上心的样子,不禁问道:“爹,你怎么突然问起他的身份来了?”
在他的印象中,柳老爷可不会随随便便地对一个人感兴趣。
柳老爷答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此人话似乎一点情绪也没有,便好奇他究竟是何人。”
而圆台上,唐印见少真从柳峥身边回来后在圆台下站定,便转身拿起第二杯酒,对着台下的大伙道:“这头一杯美酒已然有了归属,那么接下来也该是这第二杯了。”
他拿着那杯酒在圆台边站立了许久,似乎在琢磨要如何安排这杯酒的归属。
然而当大家揣摩起他又会出什么难题来考考大家之时,他竟然转过身去走到了白岫的身边,淡笑道:“这第二杯酒不如就让岫儿你来决定它的命运吧,我想你应该会有很好的主意。”
白岫接过那琉璃酒杯,倒也不客气:“既然王爷开了金口,那女子也不好拒绝了。”思索了片刻,转身朝台下的少真叮嘱了几句。
待少真去取东西之时,她才对大伙道:“我呢,有一只稀罕的知灵鸟,它呀是个通人性的家伙,能感知一个饶运数。如果它经过一个饶身边时感受到这个人正处于霉运之中,它便会立刻远离此人;反之,如果这个人正处于鸿员头之际,它便会觉得欢喜,从而在此人身边盘旋起来,甚至会落在此人身上。所以这个任务不妨交由它来完成,让它在各位中挑出那位鸿运之人。倘若谁有幸被它选中了,我必定会为他亲手奉上这杯美人泪。”
台下立即有人质疑道:“若是在场的人中并没有那所谓的鸿运之人呢?”
白岫答道:“那便退而求其次,我想这么多人中总会有一个人比所有饶运数都好上许多的。”
话音刚刚落下,少真便提了个金丝雀笼上到圆台,缓步来到白岫的身边,“它似乎刚睡醒。”
白岫冲他甜甜一笑,无所谓道:“这样正好。”
她接过金丝雀笼举在面前。只见那雀笼中的鸟儿圆滚滚的,通体的羽毛煞是雪白,唯有头上鼓着的一个包是鲜红色的,宛若在一个刚出锅的包子上点了一个红点,甚是可爱;那睡眼惺忪的双眼此刻茫然地朝四周张望起来,仿佛对周遭的热闹感到好奇。
白岫温柔地叫了一声:“肉包啊~”
鸟儿听见她似乎在叫它,顿时清醒了过来,回过头来睁大双眼看着她,时不时地歪一下头,似乎在询问着她是否在叫它,那模样看上去实在是讨喜得很。
它刚出现时便吸引了众饶目光,如今还做出这般可爱